第三章 女扮男裝
「這具身子的名字也叫做何錦善,你此時的名字也叫做何錦花,咱們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姐妹,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何錦善說到此處直接停了下來,靜靜等著自己老姐姐的反應。
當然,何錦花果真如她所願差點跳了起來。
「啥?我成了你的妹妹!?這不行!我還要當姐姐,你還是我妹妹!你莫不是欺負我沒有記憶就誆我吧?」
何錦善一面心滿意足的看著何錦花跳腳一面又不理她的跳腳,徑直用腳將自己身後的樹葉子都堆在一起,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初夏時節因為天氣異常炎熱沒有充足水分補給的大樹此時樹枝都顯得稀鬆零散,只掛著那幾片的焦黃葉子,竟像是秋冬之際的冬樹一般呈現凋敗之感。
何錦善只覺得自己坐上那葉子堆的時候,已經被狠毒的太陽曬得乾的不行了的葉子竟然發出了脆脆的聲音。
這才是初夏時節啊!本該是綠葉枝幹蓬勃鬱郁,草花嫩芽都蒸蒸生長的季節啊!
何錦花直覺鬱悶,卻又覺得天氣煩躁,不想多說話,更何況看了看坐在地上也緊鎖眉頭的老妹兒明顯是遇到難題的樣子,便自己閉上嘴巴,不好再說些什麼來增加老妹兒的煩悶與苦惱,也學著何錦善的樣子坐在了地上,打開水瓶猛灌一口。
「姐,咱們自己論自己的,我私下裡還是喊你姐姐,你在外人面前還是得喊我一聲哥哥——」
「咳咳咳!」
何錦善剛說完哥哥兩個字就見對面正在喝水的老姐姐差點一口氣兒堵在嗓子眼要將那口水給噴出來,剛準備站起身上去幫她順順背就發覺自家老姐姐正在扯自己的褲子。
「哎?哎哎哎!姐!你別扒我衣服啊!我沒有那玩意兒,我是女的!這具身體是女的!我是女扮男裝!」
何錦花這才鬆了手。
又急急忙忙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後坐下的何錦善明顯的從自己的老姐姐眼中看出了些許失望。
失望……什麼?
害!自己最開始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男人沒有那玩意的時候不也是失望的么,老姐姐和自己一樣的想法也是應該,還真是怪可惜的。
畢竟那個女生每個月沒有那幾天不是想來世做一個公的。
「言歸正傳!姐,我跟你說,這次咱們穿越到這個風朝,此時面臨戰亂,面臨逃荒逃難,真的就得跟咱們這一個家族的那些個孩子們一起才行。」
哎你咋又扯到要帶他們一起的事情了!你想帶就帶唄,我又沒再說不讓帶了,你趕緊說你還是為什麼女扮男裝吧!說了半天凈扯些什麼玩意兒。
何錦花真是服了自己老妹妹的碎嘴了,自己是那樣自私的人嗎?眼看那一個山洞的孩子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也只有自己和老妹這兩個年齡大的帶著他們他們才能有機會活下去。
「好吧——」何錦善感覺到了自己老姐姐的怨念,同時又為自己老姐姐的開明豁達和善良而驕傲不已,趕緊補了口水就又接著說明情況。
「話說咱倆這對雙胞胎出生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整片天空都是一片紅霞蔽日,金光滿天,族長也就是咱們的親爺爺親眼看著那金光最後聚集在咱們倆出生時帶的那間產房裡,他就很狗血地覺得咱們這一對雙胞胎是天選之子,能夠庇佑整個何氏一族。」
說著,何錦善看到何錦花眼睛里表達出的一言難盡也是無語無奈,她最開始知道的時候也覺得很是狗血荒誕。
但她沒有看到何錦花眼睛深處的激動和興奮。
艾瑪!這可真是夢境照進現實哩!這種橋段她都不知道在多少小說里看到過了,沒想到現在真實地遇到,還真是不一般地感覺,何錦花在心裡暗搓搓地搓了搓手表示她已經被這種難以躲避的套路給吸引住了。
何錦善又接著講。
「記憶里,咱們的父親說爺爺知道咱們兩個都是女娃娃的時候竟然差點暈過去,後來自己冷靜了幾天之後就又一直說我們兩個都本該是個男娃娃什麼的,父親說那段時間的族長神神叨叨的看著都快要魔怔了,卧病在床了還一直念叨著要把我們這兩個男娃娃好好培養培養考科舉做大官然後直面聖上幫何氏一族洗刷冤屈,腦子都有些不靈光了。」
「啥?啥冤屈?這不是一個小家族嗎?咋還有冤屈?是忠臣被害的那種嗎?」
何錦花驚愕,心中又激動了幾分,哎呦呦呦!這又是經典橋段來了!
何錦善擺擺手表示差不多隨即又喝了口水開始接著講故事。
別說,這講故事講著講著自己也沉浸進去了,還怪好玩哩。
「沒辦法,趁著咱們還小不知事,咱們的無良父母和家裡其他人都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犧牲一下我,讓我去女扮男裝唬唬爺爺,我就這樣開始了女扮男裝被越來越精神矍鑠的爺爺摧殘著長大,除了咱們家的大人和你的原身,其他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何錦花面上露出萬分同情的表情,心底里卻是雀躍地期待著接下來的劇情,肯定又是狗血又是讓人慾罷不能!
「這老爺子似乎是有了寄託,身體是開始一天比一天好,也忘了原身其實是一個女娃娃的事情,就讓原身一直到了十一歲的時候去下場參加科考,原身也不負所托一舉拿了個童生案首的名次,可是震驚了一整個族裡的人。老爺子更是喜笑顏開又差點激動地暈了過去,後面還開了祠堂敬告祖宗什麼的,咱們父親母親也一直沒機會告訴老爺子真相,就怕他大喜大悲之際出了事。」
「後面就更是沒有機會說了,這風朝的老皇帝馬上就要嘎屁了,他那幾個弟弟啊兒子啊都在爭地盤,科舉沒再開,朝廷又奸臣當道,民不聊生的,都忙著好好生存,早把這茬忘了。更何況這老爺子就還記得咱倆出生那會兒天有祥瑞,開始神采奕奕地教導原身各種生存之道,即使是族裡每家每戶都在為生活發愁,他也要講學堂給辦起來,教導每一個學堂里的孩子該怎麼生存,女娃娃教授做飯針織女工等,男娃娃啊就教授武藝打獵木匠等手藝。」
何錦善說著想著,內心裡此時回憶起來只覺得對那個有這長鬍子的老爺子是滿滿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