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將軍廟
三人進來之後,為首的老頭笑著對著我們說:「抱歉打擾了,我們也是過路的人,天黑了又逢下大雨路不好走,所以找到了這裡。」
方叔表示理解:「確實,這大雨下的太讓人糟心了,我們也是避雨的說不上什麼打擾不打擾。」
老頭聞言就帶著一男一女到另一邊坐著起來,我也往方叔那邊靠了靠給他們留多一點空間,畢竟他們人多。
然後那個男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了牆腳的東西問:「問一下,那個蓋著黃布的是什麼啊。」
方叔回答:「是一些貨物。」
男的起身就要走過去:「什麼東西啊,好像是個人,能不能讓我看看。」
因為那東西蓋著黃布的模樣很奇怪,確實會引人好奇。
我起來攔住:「我說啊,這不是你家,更不是你的東西,那能你說看就看啊。」
老頭這時擺手示意那男的回去:「回來曉東,那是人家的東西,是什麼不關我們的事。」
女孩也說:「是啊哥,你就別惹是生非了。」
男子不好意思的饒了饒頭走回去:「只是好奇什麼東西用布蓋著。」
方叔解釋道:「也不是什麼東西,只是一副蠟像,我們兩是專程送給買家的。」
三人聽了也安穩了一些,沒有繼續追問。
過了一會之後,男人在老頭的示意之下走到我們這邊,拿出了幾包餅乾說:「不好意思,之前是我冒犯了,這是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我看了看方叔,他沒有表態,我看那男子也很誠懇就把東西收下了,說了聲謝謝。
收下之後我也沒著急著吃,畢竟荒郊野外的能吃下去就見鬼了。
然後他還沒走,和我交談起來:「你們是城裡蠟像館的嗎,這裡離城裡可是有七十來里路,跑這麼遠送東西。」
我回答:「是的,畢竟客人在我們這邊訂了貨,不管多遠都要送到的。」
男子又問;「你們可真敬業。」
我說:「都是賺生活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男子笑道:「確實是,我叫王曉山,你叫什麼。」
我回答:「我嗎,我叫陸遊。」
根據我和王曉山的聊天得知,他們是省城裡過來走親戚的,原來是開著車來的,後來路上越來越狹窄只能棄車步行。
就在我們聊天這會兒,外面的雨更大了,滴滴答答的聲音不成停止。
莫約十一點鐘的時候忽然間一股涼風吹進來,帶來了一股寒氣。
王曉山被冷醒,縮了縮脖子:「我靠,這風好冷啊,還真是沒家裡舒服。」
我和方叔沒有說話,因為已經感覺到這風不正常。
另一邊的兩人,老頭也已經醒了緊緊的盯著破廟外,應該是人老了也會感知到一些東西吧。
女孩靠牆上睡著了,應該是趕路累著了沒有反應。
然後雨聲中傳來了馬蹄聲,我一驚,都這個時代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有馬蹄聲。
不久一匹忽隱忽現的黑馬出現在我們眼前,近看后看見上面有一個人騎著,手中拿著一柄長槍,他渾身散發著幽暗的微光,他們現在的模樣和幽靈一樣,雨水直接穿過他們的身體落在地上。
那人身穿戰甲,臉上帶著一副面具看見模樣,但大體像是一個古代的將軍。
他出現之後附近的陰寒之氣又重了幾分,明明現在是夏天卻讓人感覺是在冬天。
王曉山一副見鬼的模樣,嚇得不敢動,渾身顫抖不止
口中顫抖說道:「鬼鬼鬼鬼,見鬼了......」
老頭也驚呆在原地,嘴巴動了動沒有出聲不知道在說什麼。
方叔見狀,趕緊看了一下廟裡正中間的那破裂的石像然後和外面的對比了一下。
連忙說道:「壞了,這不是一般的破廟,這是一座將軍廟。」
我問:「有什麼區別嗎?」
方叔解釋:「要是普通人在這借宿倒是沒什麼問題,可偏偏我們還帶著那個東西,我們帶著那東西是不能進將軍廟的。因為將軍廟是當地群眾為紀念功勛卓著的將領而立,讓他們死後有自己的府邸。而我們帶著那東西進了他的府邸,讓他以為那東西是來搶他房子的。」
在方叔說話的功夫,那鬼將軍已經騎著他的戰馬離我們越來越近,我感覺到了來自強者的威壓。
王曉山想要跑,被方叔一把抓住手,示意不要亂動。
我說:「那咱們把他給收了得了。」
方叔無奈的說:「我兩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我當時就梗住了,一時不敢亂動,方叔也是不敢亂動,
那鬼將軍越來越近,威壓也越來越強,我咽了咽口水頓時不知所措。
又是一道陰風蓋著那東西的黃布又落了下來,那鬼將軍見到之後氣息更是嚴重了幾分,沒有顧及到我們,騎著馬穿過我身邊,直徑朝著那東西走去。
這時方叔好像想到什麼急忙說道:「小游,快!割破自己的手心讓你的血流在地上。」
我不敢多想連忙照做,拿出一把匕首一劃,手心一疼一道紅色的口子開在上面,血瞬間涌了出來,流落在地下的石板上。
那將軍忽然騎著馬掉頭,那馬頭和我四目相對,那鬼將軍手中的長槍挨著我的肩膀,我當時就差點尿出來了。
心裡還在念想,這東西是鬼,應該是打不到我的,但忘記的是,只要鬼願意是可以觸碰得到人的,當然這是需要有一定道行之後,而眼前這個肯定是足足夠了。
鬼將軍看了我兩分鐘后居然下馬,然後來到我身前手握長槍單膝跪地,許久見我沒有反應重新騎上戰馬賓士而去,出了廟之後就消失在了原地。
鬼將軍的離去,也帶走了圍繞這裡的陰寒氣息也隨之消散,我們這才喘了一口氣。
方叔隨之也走出廟外,應該是去探查去了。
王曉山攤到在地,口中大口呼氣著,那老頭倒是和之前沒什麼變化,只是看著我的眼神有點讓我不舒服。
我則是虛脫了一樣,瞬間坐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掉在石板上,發出哐當的一聲,這時候女孩剛好被響聲吵醒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無意中看見牆角的東西,看見那蒼白的面容和古怪的裝束被下的大叫一聲,在老頭的安慰下才慢慢平復。
一會之後老頭起身雙手抱拳說:「今日多謝小兄弟了,早就聽聞湘西趕屍並非傳聞,今日一見果然都是高人。」
我苦笑了一下,涉世未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說:「運氣好,運氣好。」
這時那女孩在老頭的示意之下慢慢的向我走來,從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出了消毒棉簽和紗布替我受傷的那隻手包紮。
在她靠近的時候一股清淡的香味襲來,我覺得很好聞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心裡想著女人都是這麼香的嗎。
不過她給我包紮的時候漏出了不自然的表情,不過馬上又消失了,我瞬間就明白了,是我身上太臭了,畢竟進入廣西地界我已經五天沒洗澡換衣服了而且還是走山路,每天都是一身的汗能不臭就怪了。
這樣一看,我好想有點對不起她。
幾分鐘的時間傷口就處理好了,而且好給我包上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回去的時候對我說:「剛才的事情爺爺都已經給我說了,你可真了不起,我叫王曉雨,謝謝你了。」
然後就撒腿跑了回去,不願意多待一刻,不過回看我身後的老哥也是,是個正常人都待不住。
我起身從地上撿起黃布重新蓋上去,廟裡的氛圍才好一些。
不久方叔就回來了,他說附近已經安全了,他又在周圍布置了守夜鈴,有事情會通知我們的,讓我們可以安心入睡。
然後方叔也對我說,你就先休息吧,我來守夜。
我也應下了,一旁的王曉山躺下不久就睡了,我也歪頭就打起了鼾。
另一邊的王曉雨也漸漸入睡,只剩下那老頭和方叔依然在各自烤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