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佑大鬧客棧相認,朱粲攪局內奸遷怒
冷月如霜,萬籟俱寂。低垂的夜幕下一座高山悠然而卧。山中有一驛道,委曲而行,伸向遠處的悅來客棧。
「駕—駕—駕—駕」一輛馬車在驛道上疾馳,劃破了夜空的寂靜。駕車之人正是玄冰閣現任閣主東方冰心。南宮炘琰坐在車裡,眉宇間隱隱露出几絲焦躁。
「都怪我走錯了路,要不早到悅來客棧了。」東方冰心自責道。
南宮炘琰坐在馬車裡,對東方冰心說:「冰心,你不要太自責了。」
「炘琰,你坐好,駕—駕—駕—駕——」東方冰心使勁抽著馬鞭。馬車加快了速度,一路顛簸朝悅來客棧疾馳而去……
已是子夜時分,悅來客棧里依然燈火通明。走廊里,掛著大紅燈籠,在風中不停的搖曳著。
客棧外面突然響起馬蹄聲「吁——」一壯實少年勒住韁繩,跳下馬來。原來是敖天佑,他一路快馬加鞭提前趕到了悅來客棧。
「但願在這裡能找到南宮炘琰他們。」敖天佑拴好馬,提著雷霆棍,徑直朝客棧的大堂走去。
「老闆,南宮炘琰他們住這兒嗎?老闆哪兒去了?」敖天佑人還未到大堂內,就先嚷嚷起來,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穿過大堂,徑直往客房走廊上跑去:「南宮炘琰、東方冰心,天佑找你們來了,快出來吧。」
「我千里迢迢的,不會再撲個空吧?」見無人回答敖天佑以為南宮炘琰他們沒有聽到所幸一間一間的尋找。
「啪,啪。」客房的門被逐一打開,裡面都是空無一人:「南宮炘琰、東方冰心,我找你們來了。」
其實,客棧里並非沒有他人。其中一間偏僻的客房裡,胡媚娘正抱著昏迷的上官子嫣,準備將她藏起來。
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嚷著找南宮炘琰,胡媚娘眉頭一皺,暗叫不好:「是誰找南宮炘琰?得趕緊把衣服換上。」
「南宮炘琰、東方冰心!」
「可不能讓他發現了上官子嫣,免得節外生枝,壞我大事。」胡媚娘迅速換上上官子嫣的衣服,然後將她藏好:「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南宮炘琰、東方冰心!」敖天佑接連推開房門,卻不見南宮炘琰他們。
敖天佑正要推開下一間客房,胡媚娘滿臉怒容的走出來,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在老闆娘我的店裡亂闖。」
「你就是老闆娘?」敖天佑一怔。
胡媚娘反駁:「怎麼,我不像嗎?」
敖天佑繼而笑了起來:「像,當然像,老闆娘,我在找人呢,你可看到南宮炘琰——」
胡媚娘惱怒地打斷他:「什麼南宮北宮的?我只看到你這個傻子在瞎蒙亂闖。」
「走走走…給我走…」胡媚娘厭煩地推開敖天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快給我走吧。」
敖天佑摸摸腦袋嘀咕道:「看來南宮炘琰,東方冰心他們沒有來。」
「快走,別在這裡影響我做生意。」胡媚娘不耐煩地趕敖天佑走。
「不對,老闆娘,他們還沒到。我只好住下等他們了。」說著,敖天佑不顧胡媚娘地阻攔,徑直往裡走:「開房吧!」
「站住,給我站住。」胡媚娘急了,一把拉住敖天佑,「不好意思,客官,你不能入住本店。」
「為什麼?」
「本店自古以來有三不住。」
「客棧不住客,這是哪門子道理呀?」
「我是這的老闆娘,我說的話就是道理。」
「那你說,是哪三不住?」
胡媚娘說:「這第一嘛。身無分文者不住。」
敖天佑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銅錢,哈哈一笑:「你看,剛好一文,我可以住下了。」就要往房裡跑。
胡媚娘攔住他,冷笑道:「第二,,擅自亂闖者不住。」
「這個嘛,我也是找人心切嘛。」
「不能住就不能住!不能住……不能住……不能住——」
敖天佑見胡媚娘存心不讓他住店,心急之下,口不擇言:「我說,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你可知道,我要找的可是我最最崇拜的七——」
話說半句,敖天佑意識到說漏了嘴,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又說:「不對不對,我可不能告訴你,我要找的是七星傳人。」
「我管你是七星還是八星。」胡媚娘不由分說推著敖天佑往外走:「走走走,快點走!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七星八星,快走吧你!快走,走吧!」
「你不讓住,我偏要住。看你拿我怎麼辦?」敖天佑見胡媚娘如此固執,火冒三丈,混世魔王的本性也露出來。他提起雷霆棍,推開胡媚娘,就往裡面闖去。
「橫蠻無禮者,絕不能住。」胡媚娘見敖天佑硬闖,擔心他發現上官子嫣,於是縱身一躍,順手摘下掛在牆上的一個斗笠朝敖天佑打去。
斗笠快速飛旋而來,疾如流星,竟成了殺人的利器,直朝敖天佑的後頸扎去。敖天佑看似一介莽夫,卻也是粗中有細,眼疾手快。他聽到背後呼呼生風,連忙回過頭用雷霆棍將斗笠掃開。兩物相撞,竟然火星四濺,敖天佑手裡的水火棍分明沉重了幾分。
敖天佑臉色一變,感覺此人絕非等閑之輩。他將水火棍一揚,喝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妖魔的人。」
胡媚娘陰沉的眼睛里掠過一絲驚慌,說道:「你胡說。」
敖天佑捕捉到胡媚娘驚慌的眼神,冷笑道:「怎麼樣?看到敖天佑我俠骨丹心,一身正氣,心虛了吧?」
胡媚娘氣得渾身發抖。
「敖天佑我鐵肩擔道義,銅棍除邪惡,今天碰到我,算你倒霉了,看招。」話音剛落,敖天佑的雷霆棍已經掃到胡媚娘面前,直取她的要害。
「想不到你小子天生神力……」胡媚娘暗自叫苦,一個翻身避開了敖天佑的險招,接著虛晃一招,往客棧大堂內跑去。
胡媚娘心想:「這莽夫,我可不能在這裡與他糾纏不清。」隨後,對敖天佑說:「你這莽夫,有本事跟我來!」
「哪裡跑?給我站住!」敖天佑不依不饒,繼續窮追猛打。
胡媚娘跑進大堂里,見敖天佑追來,順手操起桌子上的盤子,如泰山壓頂一般,朝敖天佑襲去,結果褲子被盤子割破了。
「就你這點道行,還是夾著尾巴快點走吧!」胡媚娘順手操起櫃檯上的算盤,敖天佑將雷霆棍舞得密不透風,沒頭沒腦地朝胡媚娘攻去:「你這開黑店的,我今天跟你沒完。」
胡媚娘沒料到敖天佑如此神勇,她左躲右閃,避過敖天佑的棍招,再斜退幾步,揚起算盤,假裝要砸向敖天佑。敖天佑不知有詐揮著雷霆棍迎了過去。
「萬珠齊發。」突然,胡媚娘手指一彈,竟把算盤彈裂,再奮力一抖,算盤上的算珠竟像離弦之箭,鋪天蓋地地朝敖天佑襲去。
「啊。」敖天佑倒吸了一口涼氣,慌忙閃避,怎奈大堂內空間狹小,敖天佑無處可躲,只好就地一滾,順手搶過一張桌子,雙手握住桌腿,揮舞著,朝疾射而來的算珠當去。
「啪啪啪」算珠紛紛擊在桌面上有的嵌在桌面有的竟然穿透過去,打向敖天佑的眼睛敖天佑連連後退,終於不支,「啪」的一聲,摔倒在地,桌子裂成兩半,跟著掉了下去,重重地壓在敖天佑身上。
許久不見敖天佑有動靜胡媚娘幸災樂禍的狂笑:「哈哈……這下你沒轍了吧!快給我滾!」說著往前走去。
不料敖天佑猛然躍起,兩手各握著半張桌子,左右開弓,猛地朝胡媚娘襲去:「你以為,只有你會使詐嗎?」
胡媚娘一驚,差點被敖天佑擊中。她迅速拔出紫金鞭,「看招」連環三鞭,如水銀瀉地一般,朝敖天佑攻去。
「閃雷之暴——」敖天佑面無懼色,揮舞著兩條桌子腿,迎了過去。「啪啪」敖天佑手裡的桌子腿被胡媚娘的寶劍越削越少,眨眼間只剩兩根光禿禿的短木頭。胡媚娘奮力跳
(本章未完,請翻頁)
起,刺向敖天佑。
敖天佑見勢不妙,將手裡的木頭扔向胡媚娘,接著就地十八滾,抓起丟在一邊的雷霆棍,且戰且進:「女魔頭,認輸吧!」
「南宮炘琰他們就要來了,我不能再和這小子玩了!」胡媚娘聽到馬嘶聲,鞭招放緩下了,不再那麼狠毒。
客棧外突然傳來一聲馬嘶,原來是東方冰心駕著馬車,趕到了客棧。但見客棧內刀光劍影,東方冰心一驚:「客棧殺氣騰騰,不會是妖魔的人來了吧?」
「冰心,走,咱們去看看!」負傷的南宮炘琰倒是十分鎮定,走下馬車。
「慢點兒。」
「不要緊。」
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走了過來,往裡面一看,都吃了一驚。
「是壯士敖天佑,我得去幫他一把。」東方冰心看到敖天佑處於下風,步步驚心刷地拔出了冰凰斧。
「她使得好像是紫金鞭法,冰心,不要莽撞。」南宮炘琰看出胡媚娘使得正是紫金鞭法。
「我正要試試她呢,看她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東方冰心莞爾一笑,身子一晃,往裡面掠去。
「看鞭!」胡媚娘一個箭步,金鞭斜挑,一把打掉敖天佑的雷霆棍,又朝敖天佑刺去。
突然,一個身影斜掠過來,「鞭下留人!」,一招擋開了胡媚娘的鞭招。此人正是東方冰心。
敖天佑大喜:「冰心閣主,你來了就好了,這傢伙是妖魔的人。」
「壯士,退下!」
「你沒否認就是默認!」
「這回該我幫你了!」東方冰心縱身跳起,幻起重重斧影,卷著刺骨的寒氣,層層逼近,襲向胡媚娘。
「啊,冰凰斧法。」胡媚娘身子一讓避其鋒芒,一招「紫氣東來」迎了過去,但見一股紫氣旋轉著,一如毒蛇吐芯,旋轉著襲向東方冰心。
「來得正好!」半空里,東方冰心身子一翻,轉換劍招,攻了過去,但見一股白氣聚集成團,有如冰雹來襲,迎著紫氣,席捲而去。
「啪」兩股氣流撞在一起,轟然炸開。
敖天佑吃驚:「七星傳人,果然不同凡響啊!」
胡媚娘收鞭跳開故作驚喜地說道:「冰魄天霜,凰霜重奏,你是天璣星傳人,冰凰斧主東方冰心?」
東方冰心一笑:「紫氣東來,金榮光訣,你是玉衡星傳人,紫金鞭主。」
胡媚娘連忙上前握住東方冰心的手:「正是,正是,胡媚娘我可把你們給盼來了。誒,南宮炘琰少俠呢?」
這時,南宮炘琰笑著走了進來:「我在這兒呢!」
「少俠,你來了,你受傷了,讓我看看!」胡媚娘佯裝關切地問。
一聽胡媚娘也是七星傳人,敖天佑連忙跑到胡媚娘面前,向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天佑有眼不識泰山,剛才把你給得罪了,不要見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胡媚娘不露聲色地笑道,「不打不相識嘛!沒事兒,沒事兒啦!」
敖天佑又忙不迭地收拾大堂:「你們就安心給南宮炘琰療傷,爭取早點找出第四星,這店裡的雜物就全由我敖天佑一個人包了。」
看到敖天佑憨態可掬的樣子,南宮炘琰、東方冰心笑了起來:「太好了。」
胡媚娘也笑了,陰沉的眼神里閃現出得意之色。一個罪惡的陰謀在她的腦子裡醞釀起來……
晨曦微露,白霧漸起。幽靜的山間,萬物生靈仍沉浸在甜美的夢境之中。初起的白霧,如一縷裙紗,柔柔地包裹著一個個或香或甜的夢。
「噠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驚起一山白鷺。霎時,群鳥紛飛,露珠四濺。霧靄中,朱粲率領大隊人馬疾馳而過,捲起陣陣黃塵……
「快,快,一定要趕在南宮炘琰傷好前抓住他們。」朱粲狠狠地甩了一下馬鞭,加快了速度。
眾黑衣兵不敢怠慢,緊跟而上,黑壓壓的人馬有如一張黑色的大網,向悅來客棧悄悄鋪去……
「媚娘!」東方冰心阻止敖天佑打擾胡媚娘。
敖天佑焦急地問道:「媚娘啊,炘琰少俠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
胡媚娘為南宮炘琰把脈。
「炘琰的外傷不礙事兒,只是……」胡媚娘頓了頓,「他內功盡失……」
胡媚娘略一沉吟:「好在我珍藏有一隻千年老參,看能不能助他早日恢復,冰心,你跟我來。」
「好!」東方冰心趕緊跟隨胡媚娘取來靈參,熬成湯,端去給南宮炘琰服用。此時,南宮炘琰已經醒了過來,讓敖天佑給他搽藥酒。
「悅來客棧,跟我來!」朱粲帶領黑衣人網客棧方向駛去。
而這會兒,客棧里的人並沒有察覺到危險已向他們襲來。
胡媚娘:「冰心,快點兒!」
東方冰心應道:「來啦。」
胡媚娘:「炘琰,你醒啦!」
「媚娘,謝謝你的藥酒,我現在好多了。」南宮炘琰走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
胡媚娘不自然地笑了笑:「別這麼客氣,我們都是七星的傳人嘛。」
「葯來了,炘琰,來,我喂你。」東方冰心扶起南宮炘琰,一匙一匙地餵給南宮炘琰喝。漸漸的,南宮炘琰的臉色紅潤起來。
這時,客棧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眾人一驚。胡媚娘說:「出什麼事了?」
「怎麼回事兒?」
敖天佑和胡媚娘走到窗前一看,原來是朱粲率領一幫黑衣兵追來了。
「通通給我圍住,一隻鳥都不能讓它飛走。」朱粲喝令。
眾黑衣兵迅速分散,將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
「小樣兒的,朱粲追來了。」憤恨地罵了一句,趕緊跑進南宮炘琰的房間,「冰心,冰心,外面來了一大幫妖魔的人。」
「啊。」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吃了一驚。
在窗前觀望的胡媚娘不急不忙走過來:「沒事兒,只是一些妖魔的小嘍啰,我有辦法應付。」
胡媚娘說著,按下牆上的一個機關。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吱吱聲,青磚牆壁中間忽然凹陷下去一塊,一條暗道露了出來。胡媚娘對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說:「炘琰、冰心你們快進去,外面的事兒交給我來處理,你們就別擔心啦!」
「好吧!」
「是啊,外面有我和胡媚娘,你們就放心吧!」敖天佑把他們送進暗道:「來,快進去!」
「來,慢點兒!」
「進去吧!」
「媚娘,你們多保重。」東方冰心扶起南宮炘琰,迅速走進暗道。
「好的。」胡媚娘再次按下機關,牆壁又恢復了原樣。她囑咐敖天佑:「傻大個兒,這次你可要聰明點,要隨機應變。」
敖天佑拍拍胸脯說:「你就放心吧,不就是隨機應變嘛。」
「來人吶!」
「在!」
「去叫老闆開門迎接!」
黑衣兵敲門:「開門,開門,我們朱堂主到,快點出來迎駕!」
見門還沒開,朱粲一揮手在客棧外面叫囂著:「小的們,給我砸門。」
「是!」眾黑衣兵抬起一根很粗的圓木,準備撞門。
大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胡媚娘風情萬種地走了出來,帶著媚笑,嬌滴滴地問道:「誰呀?大清早的,找誰呀?」
朱粲一見兩眼發直忙叫道:「慢!」
抱著圓木的黑衣兵趕緊停下來,但又剎不住腳步,結果都向一邊摔倒了,狼狽地跌成一團。他們被圓木壓在身上,發出嗷嗷的慘叫聲。
胡媚娘見狀,彎腰笑了起來,又含情脈脈地瞟了朱粲一眼:「好好玩哦!」
朱粲見胡媚娘向他暗送秋波,更是心花怒放,樂得嘴都合不攏。一個黑衣兵在朱粲耳邊提醒道:「堂主,堂主,我們是不是該把這個女人給抓起來呀?」
(本章未完,請翻頁)
「我知道,滾開!」朱粲一腳將身旁的黑衣兵踢開:「美人!」
胡媚娘忽然收住笑容,換了副冰冷的臉孔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敢到老娘這兒來撒野。」
一個黑衣兵喝道:「放肆,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可是我們鼎鼎有名的朱四堂主。」
「滾開,老闆娘……」
胡媚娘堆上笑臉:「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朱四堂主,不知是哪陣香風把您給吹來了?」
朱粲喜形於色:「俺老朱今天又要走桃花運啦。」
「小女子給您請安了!」胡媚娘扭著腰肢走到豬無戒身邊。
「想必你就是客棧的老闆娘吧?」朱粲聽著馬三娘嬌滴滴的聲音,聞著她身上濃烈的脂粉味,不禁渾身酥軟,心生蕩漾,早把他的任務拋到了九霄雲外。
「是啊,朱堂主,您不認識小女子,小女子可是早就聽說您了。」
朱粲一聽雙手抱臂:「真的?」
胡媚娘挽著朱粲往裡走:「堂主,您快請進!」
「你都聽說我什麼呀?」
「江湖上說,您在玄冰閣比武招親時大顯身手。」
「江湖上怎麼說?」
「大家說呀!您不顧被座下砍腦袋的危險,也要圓了和武林第一美人東方冰心入洞房對的美夢。」
朱粲一聽怒火中燒:「你是不是知道東方冰心跑了,故意諷刺我?」
胡媚娘:「小女子哪兒敢啊?」
「來來來,您老請坐!」胡媚娘安頓朱粲落座后,又變戲法似的搬出一盒黃燦燦的金元寶:「您壞死了,堂主,您瞧!您快來看呀!本來呀,我還為堂主您的婚事準備了這麼一份薄禮,現在新娘跑了,還是拿來犒勞手下的兄弟們得了。」
朱粲雙眼放光,直勾勾地盯著金元寶。
眾黑衣兵頭一次看見這麼多的金元寶雙眼立即放射出貪婪的光芒。
「我的,我的。」眾黑衣兵一窩蜂地衝過去,開始哄搶金元寶。
「別別別,滾開!」朱粲回過神來將眾黑衣兵踢得七零八落然後將整整一盒金元寶攬入囊中,「全是我的。」
胡媚娘獻媚道:「堂主可真是好身手啊!」
朱粲突然明白過來,滿腹狐疑地問胡媚娘:「你送我金元寶,想必有所求吧?說吧,只要和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無關,我都答應你。」
胡媚娘扮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堂主,您看,我一個嬌弱女子在江湖上大理這間客棧,有多不容易呀,我早就盼著有個像您這樣的大英雄來保護我呢。」
豬無戒樂呵呵地說:「你放心,有我在此,沒人敢騷擾你,來人——」
「屬下在!」
「傳我命令——」朱粲正要發令,突然樓上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敖天佑在樓上哼著小曲:「搗辣椒、搗辣椒、搗辣椒,搗出的辣椒香又香……」
「堂主,路上有人!」
朱粲一愣:「樓上?我去看看,小乖乖,等著我。」
說著,朱粲徑直朝樓上跑去。
「堂主,堂主等等我——堂主」,胡媚娘正要跟上去,兩個黑衣兵伸手攔住了她:「站住。」
「搗辣椒、搗辣椒,搗出的辣椒香又香,我搗,搗辣椒,搗辣椒,搗出的辣椒香又香,香又香,搗辣椒,搗辣椒啊搗辣椒,搗出的辣椒香又香。」
朱粲跑上樓,發現敖天佑正在自得其樂的搗辣椒,不禁一愣:「哦,你怎麼會在這兒?」
「搗出的辣椒香又香,搗出的辣椒甜又甜。」
「是你在搞鬼?」
敖天佑回過頭,若無其事地說:「嘗嘗!」
「小的們,給我抓住他。」朱粲喝道。眾黑衣兵一擁而上,撲向敖天佑。
「等等,拿去吃吧!」敖天佑將沾上辣椒醬的棒子對準撲過來的黑衣兵一晃,辣椒醬飛濺開來,落進了黑衣兵的眼睛里,辣的他們鬼哭狼嚎。
朱粲氣急敗壞,甩出蝴蝶耙:「豈有此理,看耙!」
「小子,來吧!」敖天佑面無懼色,他避實就虛,在空中來了個漂亮的后滾翻。
朱粲的蝴蝶耙錘已如閃電般飛到敖天佑面前,雙眼迷離,分不清孰實孰虛,只覺得一股勁風襲來,忙用辣椒棒胡亂一擋。「咔嚓」辣椒棒被擊得四分五裂。
敖天佑:「我好怕怕呀!」
朱粲得意:「這下看你拿什麼跟我打?」
「看我的!」敖天佑絲毫不慌舞起了蛇拳。
「蛇拳?」
「看我的鷹爪功!」
「看!」敖天佑鬆開拳頭,一看原來是骰子。
「骰子?」
敖天佑笑眯眯地說:「來賭兩把,再定輸贏!」
朱粲惱火揮舞蝴蝶耙:「你敢耍我,看耙!」
「我不玩了,我方便去啦!」說完,敖天佑逃之夭夭,跳下樓去取兵器。
「有種別跑!」朱粲緊追在後。
「你們倆個讓開,這是我的地方!怎麼不能上去?」胡媚娘仍在和攔住她的黑衣兵糾纏,她看到敖天佑狼狽地逃了下來,喝問:「傻大個兒,你在這幹嘛?」
敖天佑傻乎乎地說:「我,我隨機應變,把朱粲引到樓上去了。」
「你……」胡媚娘被氣得說不出話。
「看招!」朱粲突然從樓上跳下來。
敖天佑轉身就跑:「媚娘,我先找兵器去了,注意要隨機應變哪!」
朱粲趕緊去追,胡媚娘慌忙,攔住他:「堂主,有話好說嘛!堂主。」
「美人兒,我先抓住那蠢貨再和你聊!」朱粲推開胡媚娘,繼續去追敖天佑。
「堂主,堂主,站住」
敖天佑跑進一間廂房裡東尋西找:「我的武器呢?」
擱在角落裡的雷霆棍突然倒下來,砸到了敖天佑後腦勺上。敖天佑轉過身,摸摸腦袋,眼睛一亮:「兄弟,原來你在這兒。」
朱粲追過來,搜尋了好幾間房,都沒有發現敖天佑。他推開柴房門,繼續尋找。突然,他發現柴堆里有動靜,連忙扒開一看,卻發現是一個神情獃滯的少女躲在裡面。此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被胡媚娘藏起來的紫金鞭主——上官子嫣。
「你是誰?說,那個蠢貨藏在哪?」朱粲一愣將上官子嫣拎起來大叫:「來人吶,把這個姦細捆了,給我好好審問。」
胡媚娘跟了過來,見上官子嫣被朱粲搜了出來,大驚失色:「堂主……堂主,她是個啞巴。」
「小乖乖,閑事休管。」朱粲色迷迷地瞧了一眼胡媚娘大手一揮:「帶走!」
眾黑衣兵正要捆上官子嫣,敖天佑突然提著雷霆棍跳出來:「豈有此理,站住,欺負啞巴算什麼?有種跟我打,看棍!」
「老子正找你呢。」朱粲目露凶光,「墮天九尺!」
敖天佑有了兵器在手,威力大增,他掄起雷霆棍,「我劈頭蓋腦,我打!」,打得朱粲落花流水。
敖天佑順勢踢了朱粲:「我踢你一腳,來呀,起來繼續呀!」
朱粲大怒:「來人吶!」
「在!」
「給我狠狠打!」
「是!」
眾黑衣兵仗著人多勢眾,一齊撲向敖天佑:「臭小子,不怕死的都來吧!」
「我要捉活的!」
「吃錘!」
敖天佑他掄起雷霆棍,來了個「狂雷破天」,打得眾黑衣兵落花流水。
敖天佑越戰越勇,使出一招,迎了上去,和眾黑衣兵打得難分難解。
朱粲:「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一定就在裡面,你們幾個跟我上去搜。」
「兩個蠢蛋!」胡媚娘匆忙跑到閣樓上,「這個不知死活的蠢豬,一定會壞了我的大事。」說完,她吹了一聲口哨,一隻黑鷹從遠方飛來落在閣樓的窗台上。胡媚娘把捲起的紙條系在它的腿上,黑鷹振翅衝天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