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露崢嶸
秦家主屋,秦家家主秦戰坐在上位正在聽取福伯的彙報。
「家主,少爺體內隱隱有靈氣流動,似乎是開啟了修鍊之路。」
「能確定嗎。」
「還不能百分百確定,感覺少爺體內的靈氣和平常修士有所不同。」
「嗯,最近這段時間你在暗處多觀察保護他。」
自從開闢丹田之後,秦天感覺自己每天生龍活虎,有用不完的精力和之前的弱不禁風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大早,秦天便打算出門,好好看看這陽城,由於之前自己體弱還真沒有向今天這樣在陽城逛過,看著路邊的店鋪,叫賣的商販,秦天都充滿了好奇與興奮。
突然間,一陣喧鬧聲吸引了秦天的注意。
只見前方人群中,一個彪形大漢正強行拉著一個少女,少女無助地哭泣,想要逃離大漢,卻根本無能為力,旁邊的人群指指點點,攝於大漢的威壓,不敢上前。
大庭廣眾之下,還能有如此惡人
秦天快步上前,順手一擺,就將小少女從大漢手中奪了過來,把小少女擋在身後,秦天對大漢怒目而視,如今的他擁有築基三層的實力,足足有一千五百斤的力量,比普通築基三層的修士多了三倍,對付一個築基二層的大漢還是足以碾壓的。
大漢踉蹌退了幾步,看到秦天的穿著打扮,感覺不太好惹,便沒有太多糾纏,只是站在一邊緊緊地盯著秦天兩人。
「喲,這是誰家的小少爺,這麼憐香惜玉,來和我們喜鵲閣搶人呢。」
話音剛落,秦天便見的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婦,扭著她那肥碩的身軀迎面向他走來。
一聽是喜鵲閣的人,周圍的人群頓時安靜了,喜鵲閣可是陽城僅次於三大家的勢力據說背後還有三大家之一魏家的支持,連城主府都要禮讓三分,城主府本是和三大家齊名,自從兩年前城主府老府主被皇室徵調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實力和三大家相比自然弱了幾分。
這獨特的嗓音聽的秦天全身發麻,一臉厭惡地說道:「誰給你們的底氣,如此肆意妄為。」
老婦笑了笑:「我們將自己的人帶回去,與你何干,說著就要將人拉走。」
秦天擋在少女面前問道:「是這樣的嗎」
秦天的詢問將少女驚醒過來,當她聽到對方是喜鵲閣的人時就知道對方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雖然知道自己被喜鵲閣的人抓走會遭遇什麼,但她還是怯生生地說道:「公子快走吧,不要管我,我跟他們走,不然會連累你的。」
聽見少女的話,老婦更顯得意
「聽見了吧,趕緊走開,老娘沒時間和你耗。」雖然不知道秦天是誰,但從她多年來當老鴇的經驗看來,她也不想多惹是非。
秦天看都沒看老婦,柔聲道:「別怕,有什麼就說,我來幫你。」
看著秦天堅定的神情,再想想喜鵲閣可能的遭遇,少女咬咬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緩緩說道:「小女子爺爺病重,沒錢醫治,便想賣藝救救爺爺,可是卻被他們看到要將我強行帶走,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知道詳情后,秦天怒不可遏,他狠狠地盯了老婦一眼,就要帶著少女去找她父親。
老婦知道無法善了,對大漢試了一個眼色,四周出現了七個大漢,其中五個築基二層,兩個築基三層,周圍的人群被驅散,中間留下一大片空地。
看著突然出現的修士,秦天臉色一寒,本不想惹事,事卻找上身,看來是該試試最近的成果了。
猛地一個躍步,秦天對著前面的一個築基三層的修士,一拳打去,一聲慘叫,一道黑影飛出重重摔在地上,生死未卜。
少女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其他幾個修士冷汗直冒獃獃的站立原地,他們中修為最高的也就和飛出去那人相差無幾,此時更是不敢動彈。
老婦在旁邊急了,大聲喊道:「快攔住他」卻不見人動彈。
「走啦,找你爺爺去。」
少女這才回過神來準備帶路。
就在此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打完我們的人,就打算這樣走了?」
此時人群中走出一人身穿青衣,攔在秦天面前,青衣人衣領綉著喜鵲閣三字顯示著這人的身份,赫然是喜鵲閣的一位青衣管事。
老婦見到此人,一下有了依靠,興高采烈地迎了上去,青衣管事,就是這小子壞我們的好事。
青衣管事朝秦天看去,輕蔑地說道:「女子留下,再賠償兩千下品靈石,你就滾吧。」
靈石是此片大陸修士修鍊之物,蘊含豐富的靈氣,有上品、下品之分,一個上品靈石顆兌換一千下品靈石,是築基境以上的修士修鍊的必需品,也是陽城的流通貨幣,陽城資源潰泛,上品靈石極為稀少。
現在,這位管事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要兩千下品靈石,相當於兩顆上品靈石,秦天即使有也不會給,更何況本就承諾了女子要幫她,自然也不會將女子留下。
見秦天不為所動,青衣管事冷哼一聲「不知好歹」,隨即一拳揮出。
老婦面帶冷笑,喜鵲閣的青衣管事最低都是築基五層的修為,雖然這位青衣管事僅僅達到最低要求,可那也根本不是剛才那築基三層的大漢能比的,老婦不認為秦天能勝過這位青衣管事。
面對著築基五層的青衣管事,秦天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拼盡全力地揮出拳頭。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青衣管事心裡有著一絲畏懼。不過想著自己築基五層的修為,以往對付一些反抗的人都是無往不利,加上面前這位也不是他熟悉的那幾大家的驕子,心想一個沒有家世的毛頭小子能有多大本事,也就不以為然了。
「咦」兩拳相撞,青衣管事發出一聲輕呼。
只見秦天嘴角溢血也只是後退數步,想象中的一拳了事的情形並未出現。
「還有點本事,怪不得多管閑事。」
說完,青衣管事並不想拖太久,準備迅速解決此事。
就在青衣管事準備再次出手的時候,一道喊聲差點沒把他嚇暈。
「何人膽敢對我秦家少爺出手」
作為喜鵲閣的青衣管事,背後又有魏家支持,他當然知道,他一個底層的青衣管事在魏家,秦家這種陽城巨擘面前是多麼的渺小,多的不說,單單隻是一個依附於魏家的喜鵲閣中,就有無數人可以輕易地要他的小命。
面色蒼白的他站在原地,雖然還沒最後確認但心裡有種感覺,自己今天闖大禍了,他盯著秦天看了又看,還是不太明白,面前的少年,究竟是秦家那位少爺,如果只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旁系少爺,今天這事倒還有所轉機。
當看到福伯從人群中走出來,青衣管事突然間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福伯他還是認識的,這位常年跟隨在秦家家主身邊的人,雖然低調,可是卻不容小覷,也不是隨意一位秦家少爺,就能讓他親自出面的。
看到福伯,秦天心中也十分感慨,他之所以敢和喜鵲閣一位築基五層的高手硬碰,就是因為他知道,父親不可能讓他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一個人出行,但是福伯的出現還是驚到了他,他可是知道這位福伯是家裡為數不多的後天九層高手之一,整個秦家除了他爹秦戰,福伯,大長老秦軍,也就只有多年前閉關的爺爺秦破天是後天九層了。
福伯一臉慈祥地看著秦天,眼中滿是滿意之色,他可是親眼看著秦天將一位築基三層的修士一拳轟飛,並且力抗一位築基五層的修士,雖然受了點傷,但都算不得什麼。
滿意的點點頭,福伯冷冷地看著青衣管事,此時的青衣管事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根本不敢停下,老婦也跪在旁邊重複著相同的動作,嘴裡不住地祈求原諒,其餘的幾個大漢早就跑得沒影。
福伯並未處理只是站在一旁。
秦天看了看福伯,走上前去,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管事,冷冷說道:「滾吧,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青衣管事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容易解決,慌忙起身帶著老婦告罪離去,
待人離去后,秦天對著福伯鞠躬致謝,然後對著少女說道,「走吧,你爺爺的病要緊。」
少女急忙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