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涸澤之毒
第九章涸澤之毒
「二狗，你今天夠倒霉啊！接著輸了好幾把了，要不要去洗洗手啊？」
「石頭，你小子今天是不是沒有穿犢鼻褲啊？這麼邪門！」
「來來來！脫了看看，不就知道穿沒穿了嘛！」
聽到腳夫們的相互調侃，李旦禁不住心中一樂！
「論倒霉，有誰比我熟悉？我不僅可以讓你倒霉，也可以讓自己倒霉。」
李旦決定了進一步確定自己的「積雲值」究竟是從何而來。
二狗又輸了兩枚銅板，嘟囔著，真的決定去......解手了。
李旦滑魚一般溜了進「賭桌」旁邊的圈子裡。
李旦身上的脈靈紋院衣裳自然是讓人側目的，但是當他非常豪氣的將十幾枚銅板拍在桌面上之後，腳夫們嘻嘻哈哈的很快便接受了這一位新的玩家。
畢竟兩枚骰子計點數，定「大」、「小」，規則非常簡單明了，參與的都是一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腳夫同行，也沒有什麼出千的可能性。
桌面上擺了兩根筷子當作中線，一邊蘸了茶水寫了一個「大」，另一邊則蘸了茶水寫了一個「小」。
輸家當中隨意選一人擲骰子。
規則不能再簡單了。
然而，李旦非常豪氣的連擲了一十七把。
因為，他連輸了一十七把！
總之，但凡李旦買大，則必然開小，但凡李旦買小，則必然開大。
只在剛剛開始大家還不熟悉李旦的時候有人跟他買了同邊的大小，基本上在五把之後所有參與者都心有靈犀的開始等李旦先選大小，然後，呵呵。
「哈哈！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如此倒霉！」一家大型商會車隊的統領看了，嘖嘖稱奇，拋了一顆金豆子給李旦，並特意說了一句。
「金豆就當一枚銅板好了。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結果，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還是輸！
李旦趁眾人不注意，再次凝神一看，發現四葉草面板終於刷新了。
【重要提示】
鱗蠶靈紋，完成度：35
第四葉：積雲值，4.1；
.......
李旦當時就愣住了！
銅板不值什麼錢，對積雲值無效，只增加熟練度，這些我都還能接受。
可是......原來積雲值還有小數點的啊？！
而且，一顆金豆啊！
前後十幾枚銅板可以忽略不計，可最後那可是一顆金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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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0.1？！
不行！
必須要問清楚。
「請問這一位，那一顆金豆大約值多少？」李旦原本只是想著估算一下「積雲值」與金豆之間的「換算」。
不過，那一位商會統領顯然誤會了李旦的意思，十分爽朗的哈哈一笑，擺手說道：「不必還了！剛才也說了，只是湊個趣而已。」
「嘿！連輸一十八把，還真的是開了眼界了，以後倒是有談資了。」
商會車隊上下修整完了，點上火把，掛上氣死風燈，率先出發繼續他們的行程。
其他商旅行人也陸續往城裡趕。
從其他人毫不掩飾的議論聲當中可知，李旦或許很快就會有另一個諢名：「李十八」。
嗯！這個諢名其實還特別合適，不解釋的話，是不會引起歧義的。
李旦苦笑一聲，摸了摸腰間空空如也，一貧如洗的佩囊，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
回到小巷子里，夜色之下，從街坊們竊竊私語當中，李旦知道他賭約「作假」之事多半已經被小胖墩的父母傳遍了。
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好直接向當事人詢問的，李旦也懶得去解釋，等到自己升讀獸靈紋院之事公開之後，大家自然會知道真假。
跟小胖墩父母計較這種事情，沒必要！顯得自己氣量太小！
不過，稍後，小胖墩莫名其妙的踩著了一顆碎石子，崴了兩隻腳，恰好又翻進了水渠當中卡住了.......
看著小胖墩哀嚎，堅決要父母從小巷子里搬走，李旦微微一笑，拍拍手，推開院門，心情便莫名的好了一些。
「父親，當年那一位游醫，有沒有提過慕容家的一位叔先生？那一位叔先生似乎正在追索游醫的下落。」李旦回到家中，便直接進了父親的睡房，一邊取出筆墨來，一邊問了一句。
「權貴門中的供奉，伯，仲，叔，季，共四位先生。如果是來自慕容家這種豪門的叔先生，要與一位游醫結怨，多半是私人恩怨了。」李父分析了一番，說道。
「當年是你祖父與那一位游醫打的交道多一些，我倒是沒有機會聽游醫說起過慕容家的叔先生。」
「父親，這是我們李家那一張藥方的抄本。」李旦將筆墨猶未乾的紙張呈給父親，接著又將叔先生給自己看了「兩眼」藥方的前後始末大致說了一遍。
當中自然隱去了他真的只看兩眼就將藥方記下來的部分。
畢竟兩葉共四環讓李旦的念力得到長足的提升，輕易的就擁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
不過，李父只是瞄了兩眼便將紙張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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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道：「涸澤之毒，是一道與四葉草脈靈紋極為相似的『惡靈』，同樣會對修靈者『投懷送抱』，主動加附在修靈者的三葉草之上。」
「涸澤之毒的植株生長在異常兇險的大澤區域，靈力波動波譎雲詭，即便是修靈者小心提防，實際上則是百密一疏，猝不及防之下很容易中招！」
李父伸手比劃著，繼續說道：「靈力的補充，其實與水車灌溉田壟所用的引水渠道相似，水車將水從河中打上來，由竹筒剖半、打制、拼接成引水渠道，從而完成引水。」
「因此，如果渠道當中但凡有一截竹筒斷開了，哪怕是將河水抽幹了，也補充不到田地當中去。」
李旦聽到這裡仍然半信半疑，問道：「這麼來說，涸澤之毒的脈靈紋，就是那一截斷開的『竹筒』？！可是，這樣一道脈靈紋，它自身又是怎麼補充靈力的呢？它，它是『漏水』的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李父瞪了李旦一眼，指了指矮几上的那一張紙，又說道：「藥方給他們找到了，賭約輸贏，其實也都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既然你現在已經晉級為一環靈徒了，我也可以將真正的藥方傳給你了。」
李旦聽了，有些意外，挑了挑眼眉，應了一聲，洗耳恭聽。
「你默寫下來的這一張『藥方』，其實是一首『藏頭詩』。」
「按照三，四，三，四的間隔，從上到下連起來，就是真正的愈靈丸之藥方。有幾種藥材的名稱，用的是諧音。」
「你不用記，也不用寫！我們李家這一張真正藥方全都是口耳相傳的，不能落於紙面。」
「當初你祖父就是因為這一張藥方得罪了大人物，自然不願意藥方輕易落入外人之手！」
「等你修鍊出一葉第二環和第三環，即完成土靈環、火靈環、水靈環各一之後，就可以初步開始學習炮製藥丸了。」
「炮製藥丸，分火制、水制以及水火共制，需要用到三種屬性的靈環。」
「你要記住！靠山山倒，靠水不流，靠人人跑！只能靠自己！」
李旦有了父親明確的提點之後，自然很快便知道了真正的藥方，不禁感嘆。
「姜果然是老的辣！那樣一來的話，收集齊了藥材之後，我們只差一位一葉七環的脈靈師就可以完成藥丸的炮製了。」
李父聽了，忍不住調侃道：「一葉七環？你？還是我？小子，任重道遠啊！」
李旦訕笑一聲，自然是不敢與自己老頭子頂嘴的，便託辭要下去靜室修鍊，先溜了。
下了靜室之後，李旦又大致翻閱了《春蠶》功法，搖搖頭，這才開始打坐冥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