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樓之謎 第二章 否極泰來 ９

大家聽了即驚奇又恐怖，錢玉英卻不屑地反駁說：「看樣子這個鬼還挺善良，不過他給我送冥幣是什麼意思了？難道他不知道我們使用的是人民幣嗎。您騙傻子呢？嘻嘻嘻嘻……」

錢玉英諷刺地笑了，笑聲中帶些許的鄙夷；彷彿說設計這麼簡單的騙局，太腦殘了。

「姑娘，你聰明嗎？你也不聰明。你沒有接到人民幣嗎，那可是萬元呀。我們哪有那麼多錢，我們為什麼要給你那麼多錢想想，我們傻嗎？動動腦子吧本科生……。

「不過，給您冥幣是因為我老張財迷心竅，這個死鬼為了錢不要命了。

「那天半夜，太恐怖了。嚇死我了。好好地天，突然陰沉下來，門外不時有閃電劃過。

「不一會兒起風了，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幾乎有六、七級。門前的梧桐，棗樹、洋槐樹，彷彿要飛起來似的。

「樹葉紛紛落下，碎紙片，塑料袋，枯樹葉，攪成一團在空中上下翻飛著，漸漸地在門前旋轉著盤旋上升，彷彿一條水桶粗細的長龍……

「塵土瀰漫，黃沙迷眼，嗆得人喘不過氣來。

「後來大家都說那晚天氣很好，看起來鬼天氣只是出現在我的房前。

「我推門出去，風煙中那個鬼魂站在門前……

「我嚇壞了，可一會兒他就不見了。

「我回到房間里，只見老張跪在床上，抽自己的嘴巴，一下、一下，一下比一下重，我上前抓住了老張的手。大罵道：『鬼東西，欺負我頭上來了你也不打聽打聽……"

「老張停住了手，口吐白沫躺在床上閉著雙眼。我嚇壞了趕忙燒了一張符沖了一杯水餵了下去，老張才緩過神來。

「我翻了翻老張的裝錢的布包，那裡有厚厚元。我就知道老張起了貪心，昧著良心藏起了錢。

「我讓老張讓快給你送去，不然的話鬼饒不了你的。老張這才到鬼樓給你送錢去的。你想想我們這麼窮，可不傻，哪有平白無故給你伍萬元的，你說對不。」

劉半仙說得不是沒有道理；錢玉英無話反駁。

房間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將近二十個人，大家聽完又驚訝的，又恐怖的，又覺得挺刺激的。

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一個男生的女友說：「你說的雖然我無法反駁，但理性地分析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有隻是在小說中，電影里以及民間傳說，請問誰見過，誰也沒見過。」幾個年輕人都搖搖頭，點點頭，表示贊同。

「我是絕對沒有見過。」女孩長得很漂亮，高高的瘦瘦的，穿著一身牛仔裙，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閃著睿智的光芒。

「都是嚇唬人的，哪有鬼呀……」她又切切地說。

這時院門開了，大家從窗戶望去：一個男人就站在院門前進靜靜地，一動不動，像一座猙獰的雕像，那隻黑貓站立在腿邊，也一動不動的；男人煙頭紅紅的，突然他身前紅光一閃騰起一股濃煙，濃煙漸漸散去，那男人不見了……

「鬼，那個男鬼！」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恐慌地叫喊著。大家都驚呆了，那個女孩驚得說不出話來。

錢玉英答應不在追究張大爺的騷擾了，天太晚了人們紛紛告辭離開了。

路上人們一邊走一邊還在爭辯著鬼的有無。

以牛仔女孩為代表的，說：「那個那人是裝扮的，根本就不是鬼。」；「為什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呢？為什麼經常給那個錢玉英錢呢？算起來有、萬多了。要是人不是精神病就是傻子，誰會那麼傻呀。」老太太們反駁說。

大家各執一詞，都有一定的道理；辯論中倒也是棋逢對手勝負難分。人們邊走邊辯論著，辯論很激烈的。

錢玉英當然不信鬼魂，元確確實實的，真真確確的；不會是張大爺的，他沒有這麼傻。但是鬼給我的，未免有些滑稽。即使是鬼。他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錢呢？為什麼呢？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莫名其妙。

不過錢玉英覺得自己沒有損失，何樂而不為，靜觀其變，也沒有必要再追究下去了。

躺在床上反反覆復，複復反反，前前後後，后后前前，想著許多問題，思路像文學中的意識流；想著，想著，想著，許許多多事情都流向一個「為什麼」為什麼又漸漸地蛻變成一個一個大大的「問號」在腦海里盤旋？這些日子奇怪的事情，令人匪夷所思，這幾天中奇怪的鬼魂，時隱時現，，時有時無，如煙似霧，渺渺茫茫，她們或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呢？

是鬼，不可理解？是人，不可思議？

超出了科常規。超出了人的作為？

問號越來越大，越旋轉越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飄飄搖搖，在腦海中迅轉著，旋轉著，不知不覺地錢玉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