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真 相 大 白 2
錢玉英在工業大學,有兩個好朋友,一個是號樓的宿舍管理員叫蘇月明,還有一個是物業衛生管理員叫顧曉霞。錢玉英讓她們搬進了鬼樓一起住,都在一個單位,年齡相仿,在一起生活得很快活。
濱海市有個著名的桃花園亦稱桃花堤,始於元朝,坐落在運河之畔,是濱海旅遊景點之一。
每到春日,運河堤上,桃花粉海,綠柳煙雲,遊人如織……
星期天,她們三個人都穿著紅色的真皮風衣,挎著紅色的小包手拉著手來到了桃花堤。
桃花爛漫,香氣瀰漫,漫步在桃花樹下,她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人花相映,惹得不少翩翩青年的回頭呆望、眼光痴迷。
忽然一個女孩在錢玉英身邊走過去,看後背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是誰呢?不會吧?」女孩的身影在錢玉英的腦子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和驚嘆號。
但那個女孩眨眼的功夫就淹沒在人海中了。
三個人說著笑著穿過月亮門,來到一個小廣場。
廣場上有一個小舞台,有幾個樂手在一角伴奏,一個中年男人在舞台中央拿著麥克風唱歌:「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有我可愛的家鄉……」
下邊有幾排椅子,坐了不少遊人,後邊站著許多看客。
中年男人唱完了,贏得了大家熱烈的掌聲。
「我們在這看看吧。」蘇月明說。
三個人停了下來站在人群後邊,饒有興趣地觀看著。
一個穿紅色旗袍報幕的女人走了上來,富有煽動性地,問:「大哥唱得好不好,」
大家齊聲說:「好」
「下面我們請一位女士來唱,要不要?」
「要!要!要!」群情激動,大家高喊著。
「哪位女士來唱一個,請上台來!大家鼓掌!」報幕員鼓動著。
掌聲雷動,但沒有人上來。
報幕員隨手指著前邊坐著的一個女孩說,:「您上來唱好嗎?大家鼓掌歡迎。」
本來大家以為她會羞澀地推辭,沒想到她一步躍上舞台,接過話筒就說:「我本來很忙,今天特地來桃花堤看看桃花,看了這麼多人都來看桃花,大家穿的五顏六色的,個個精神飽滿,感到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了,我們的祖國越來越強大了。下面我就唱一首歌唱祖國的歌曲請大家欣賞。」
樂手伴奏,姑娘高唱:「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無論走到哪裡,都流出一首讚歌……」
女孩子個子不高,穿一件牛仔褲,白色長袖體恤,帶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腳下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十分青春、充滿活力。
她不但長得甜美,嗓音很好,唱功也不錯,聲情並茂彷彿專業演員,大家群情感動,激動得拍著手隨著她唱了起來:「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歌唱每一條河,裊裊炊煙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轍……」
蘇明月、顧曉霞也跟著一邊鼓掌合著拍節,唱了起來……
小小廣場像是一個合唱團,大家都沉浸在歌唱祖國的激情中。
然而只有錢玉英沒有唱,驚呆了,獃獃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張著大嘴、瞪著眼睛傻了一般……
女孩唱完了,放下話筒,跳下了舞台就走了……
錢玉英悄悄地跟了上去……
天氣晴朗,艷陽高照,桃花堤上,人頭攢動,張羅成寐。錢玉英緊緊盯住白色棒球帽,從擁擠歡笑的人們中間穿行。那頂棒球帽下了河堤,河堤坡一片柳林,她沿著河邊急匆匆地走著。錢玉英緊緊追趕,她喊了一聲:「劉曉倩。」.五
棒球帽楞了一下,一回頭然後跑了起來。錢玉英也飛快地追了上去。
錢玉英跑著跑著,一頭撞到了一個富有彈性的物體上,腦袋欲裂、眼冒金星,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她痛苦地睜開眼睛,透過密密麻麻的金星,驚恐仰望著:面前矗立著一個1米米的大個子,粗壯彪悍鐵塔一般。
「你瞎呀,撞死我了。」那個男人罵了一句,氣哼哼地走了,劉曉倩也消失在桃花怒放,爭奇鬥豔的熙熙攘攘人群中了。
錢玉英好半天才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河邊的長椅上休息。身後千米桃花長廊,面前是波光粼粼的大運河。
「劉曉倩看樣子還在濱海,一定要找到她,讓她付出代價。但茫茫濱海一千四百萬人口,到哪去找她呢?」
天空海藍,白帆幾片,白雲數朵,幾十隻白鴿從綠柳上空飛過。
錢玉英一動不動地坐著在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