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走向深淵 ７

錢玉英急忙拉著拉杆箱準備迅速離開，她站在門前。

門外有腳步聲。從貓眼裡看一個人走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了，她聽到了電梯運行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她出去按了一下電梯「下」又快步跑進房間里通過貓眼窺探著，只要電梯一開門，自己拉著拉杆箱就上電梯，這樣也可以避免大娘的糾纏；外邊沒有情況，很安全。

一切都要結束了，讓馮瀟瀟見鬼去吧。無論動機是什麼，對我都沒有意義了，只要逃離雲海公寓，就如魚入大海，鳥飛藍天，這就宣告噩夢結束了，一切都歸於正常，她經歷了恐怖，現在她渴望以往儘管貧窮但卻正常的生活了。電梯停下了的聲音傳來了，她喜出望外……

［卡迪拉克］油門一直踩到底，一刻不停地飛駛馳像狂奔的野馬，雲海公寓已經不遠了。

從北辰區農家院到小海地的雲海公寓要經過繁華的鬧市區，南京路。正是下班的高峰時刻，寬闊的南京路車水馬龍，人山人海。

放眼望去，黑壓壓的汽車，摩托車、自行車如滔滔的海河之水，千浪萬波，蜂擁向前，一望無邊。

黑衣人煩躁地把著方向盤如熱鍋螞蟻卻也無可奈何；紫色的卡迪拉克像被粘在南京路上一動也不能動。「堵車了，堵車了，我們被困在南京路上了，請求支援，請求火速支援……」

對方回答：「知道了，知道了，馬上採取措施，請稍等……」

一輛救護車閃著藍燈「嗚哇嗚哇」駛出來，車速很快，路程也不遠，2分鐘后就停在了卡迪拉克後邊了。

錢玉英提著箱子走到門前正要出門;門外有腳步聲，緊接著有人敲門「咚咚咚」。

錢玉英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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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誰不敢開門。

她把拉杆箱藏在廚房，從貓眼裡向外看，一個帶著摩托車頭盔的人站在門前。

帶著頭盔看不見臉，不是好人，應該是打手？她害怕極了，不知該怎麼辦，只能裝作房間里沒人，她屏住呼吸。

「咚咚咚」那個人還在敲，她耳朵貼著門諦聽著外邊的動靜……「

咚咚咚」那個人還在敲，似乎知道有人在裡邊，不開門是不罷休的。

錢玉英把防狼器拿在手中，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開門的。也許一會兒就走了呢。這也有可能。可那人沒有離開的跡象，敲門聲更加響亮，並且接連不斷，敲得人心疼「咚咚咚咚咚咚……」

錢玉英有兩種選擇：開門或不開門。如果選擇開門就意味著要承擔很大的風險；如果門外只是樓里的人，那麼不開門就意味著耽誤更多的時間；左右兩難，她不敢貿然選擇。錢玉英只能靜靜地諦聽著外邊的可以辨別風險的聲音，來決定自己的行動了。

她在靜靜地等待著事態的發展。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滴答滴答滴答……

她心急如焚。

［南京路］黑壓壓的汽車，一眼望不到邊。

兩個黑衣人迅速地上了救護車，藍燈閃閃，笛鳴聲聲救護車一寸一寸地前進著。漸漸地，擁擠的汽車閃出一條救急通道來，救護車藍燈閃閃，笛鳴不斷「嗚哇嗚哇嗚哇嗚哇嗚，」一點一點地加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就可以高速行駛了。

錢英還是判斷不出門外的情況，依然不敢貿然開門；那個人還在敲門，真是急死人了。

「這家有人嗎？不能沒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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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我剛才還聽見和大娘說話了。」一個男人說。

「快開門。82，你要的外賣，快開門。」外賣小哥大聲地叫喊著。

錢玉英恍然大悟，又有些後悔早知不要外賣了，耽誤了多少時間呀。她推開一點門，探出頭去。

「你怎麼不開門呀？都多半天了……」一個掀開頭盔面罩的外賣小哥站在眼前。

「對不起，我沒聽見。」錢玉英拉大了一點門。「您的海鮮至尊比薩。」外賣員，笑呵呵地舉著一個比薩。

「謝謝，謝謝。」錢玉英接過了比薩，就要關門。「對不起，您的海鮮至尊比薩，86元。」小哥說。

「對不起，忘了——」錢玉英趕忙掏出100元。

「找您十元——，你有零錢嗎？我這沒有。」小哥說。

「四塊錢不要了。」錢玉英怕人發現，說著就要關門。

「那哪行。你再找一找。」「真的沒有——4元錢不要了，算小費好吧。」錢玉英說。

「那可不行，我不能犯錯誤。別著急，我和這家很熟。您稍等。」說著敲起了旁邊一家的門，準備找鄰居換零錢。錢玉英有些著急了，電梯門開了，走出來一個警察，看了一眼錢玉英，眼神有些質疑,又回頭看了一眼，走進了84，錢玉英渾身發毛，膽戰心驚，趕忙關上門。

外賣小哥依然在敲了旁邊的門。

「咚咚咚……」彷彿敲在錢玉英的心上。

「你這個死心眼，真是急死人了。4塊錢我不要了還不行嗎？」錢玉英幾乎憤怒喊著。

「別急，別急呀，稍等，稍等」敲門還在繼續著「咚咚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