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師徒倆
「小馬真是個烏鴉嘴，下次他再敢亂說話絕對拿膠布封住他那臭嘴。」雖然心裡恨得痒痒的，但是在接到林逸虹電話后鄭一方趕緊找個地方調頭回到局裡。作為刑偵隊的一員，這種事情經常碰到，早司空不怪了。
進會議室的時候，老於那雙如牛眼般瞪圓了的眼睛甚是嚇人，可老傢伙就是這樣，沒有立即發飆，說明應該沒事。
「什麼事？大案嗎？」
老於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說話，繼續板著他的撲克臉。「聽說是綁架，快點過來坐這，一會李局長來了見你還遊手好閒的樣子，又要挨板子了。」一旁的林逸虹應道，
靠！連李局也驚動了，看來事情小不了，鄭一方不由得收拾一下心情。「什麼情況？有資料嗎？」
「正在過來報案的路上馬上就到了。你的正牌女朋友的平台製造商。」林逸虹輕聲說道，
公安局裡好些警察特別是一些未婚的警察尤其鍾愛在完美世界的平台上玩各種ar遊戲。鄭一方曾說過，「平時沒日沒夜的辦案，你們有家有兒的人教子陪妻其樂融融，我們這些孤家寡人又沒有對象的回家幹嘛？完美世界就是我的正牌女朋友，它讓我有了回家的理由。」所以，鄭一方把完美世界當女朋友被當作笑話在局裡傳開了，可沒曾想，不僅幾乎所有未婚的警察都深以為然，甚至有些已婚的警察也同意，「有的時候累一天到家了還要看那個母老虎的嘴臉不如在虛擬空間建造完全屬於自己的完美世界。」
竟然是完美世界？「怎麼單單說是我女朋友？世界上近億人的女朋友好不好？」兩個人平時鬥嘴慣了。
話剛出口，老於那對如shuang管獵qiang槍口一般的眼睛就轉了過來狠狠地盯著鄭一方，似乎還帶著剛發射過子彈后的微紅。糟糕！犯忌諱了。
不過，親眼見到自己「正牌女友」爸爸白思恆的樣子，鄭一方想不到對方給自己的第一印象居然是一個運動健將，一點平常大老闆養尊處優的樣子都沒有。為此握手的時候鄭一方稍稍加了兩分氣力，對方竟一點沒有逃避的意思更談不上投降，實在是不錯，很是不錯。
……
天眼中心和技術科都在地下室，鄭一方先把吳飛凡的電話號碼交給技術科，讓他們幫忙鎖定手提電話的位置，然後跑去天眼中心。
有車牌號碼就好辦，很快就能找到。
果然一會兒功夫就找到了，可是，怎麼會這樣？
鄭一方立即掏出手機撥打了老於的電話。
「師傅，有些麻煩，你能否立即到天眼中心一趟？」老於剛接通電話鄭一方就叫道，
「什麼事情？」老於的聲音很低沉。
「天眼中心在4點18分總共收到三個相同車牌的影像，連同品牌和顏色都一樣。」鄭一方說道，
「你是說三輛車套相同車牌？」老於一邊問一邊趕去天眼中心。
「是的，師傅。」
「把三輛車從3:45開始的行駛路線都標畫出來。」說完，老於把電話掛了，專心趕路。
老於趕到天眼中心的時候，鄭一方已經把三輛車所經過攝像頭的點都標識出來，也把攝像頭拍攝到三輛車的照片也放在天眼中心大屏幕的一個角落。
老於進門后，立即看向屏幕，很自然先看向那幾張照片。三輛車從外貌看，確實是一模一樣。另外還有一些照片是抓取車內情況的，有兩輛車居然都是一樣，司機穿著一樣顏色的衣服，都戴著口罩，都戴著網球帽，都戴著墨鏡，後座似乎都坐著兩個人。
「排除這輛，老於的手指向司機沒有戴帽子也沒有戴墨鏡的車子照片。把另外兩輛車在下午三點后的線路模擬出來。」老於繼續說道，「另外把咖啡廳的地形圖弄出來。」
天眼中心的操作員輸入了一些數據，咖啡廳附近的地形圖被一圈綠色的線圈了出來，同時屏幕上顯示了好多紅色的點點。老於眯起雙眼，似乎在尋找這些紅點之間的連線，好一會才開口說道，
「再把起始時間調到兩點四十五分。」老於繼續下達命令。
也奇怪，把時間提前了十五分鐘后，鄭一方也可以在屏幕清晰地在密密麻麻的紅點上理出兩條線來。
「應該有一輛車從東往西走到cbd中心，然後繞著完美世界大廈跑了好幾圈；幾乎同時，另外一輛車由北往南到達進入cbd中心，然後也是圍繞著完美世界大廈繞了幾圈。」鄭一方說道，「但是怎麼才確定哪輛車才是載著吳飛凡的車？」
「計算一下兩輛車繞一圈的時間。」老於說道，「從視頻錄像看，當時的路況有點緩慢但是並不擁堵，所以他們走每個圈的耗時應該都差不多，4點18分咖啡廳老闆說載著吳飛凡的車離開咖啡廳，你看看地圖的位置，咖啡廳不在主幹道上，看看這個時間兩輛車的位置？」老於再次下達指令。
剛巧，4點18分的時候沒有一輛車出現在任何一個鏡頭，「一分鐘一分鐘往前推，直到出現目標為止。」老於繼續命令。「出現一輛車了，距離咖啡廳大約一公里。」鄭一方叫了起來。
「這輛車是打掩護的，把另外一輛車的4點18分后的路線模擬出來。」老於下了判斷。同時，老於拿出手提電話，撥出一個號碼，「馬國強，你和你那隊的人全部待命，隨時出發。記著要帶上取證的工具。」
很快，車子的行走路線模擬了出來。離開了cbd中心后，車子沿黃埔路一直向東走，進入了港口區，港口區因為條件的問題，天眼的攝像頭並不如城中心那麼密集。六點零三分最後一次出現后就沒有再次出現。
「把車子出現的最後一個位置和所有周邊攝像頭之間的範圍做成地圖發到馬國強的pda上。」老於一邊命令，一邊再次打出電話，「馬國強立即出發，地圖已經發送到你的pda，車牌號碼以及車輛照片也都一併發過去了，找到車輛后不能打草驚蛇，先清理周圍現場並報告，然後原地待命。」
電話里傳來小馬肯定的回復。
「繼續模擬另外一台車的線路。」老於的命令一個接一個，「鄧方，你的小組整裝好了沒有？隨時準備出發。」
那個車離開了cbd中心也順黃埔路往西走，然後上內環路，一直走到城郊的太和區，六點十分圖像停止。
鄧方收到地圖等相關信息后也接到和馬國強一樣的命令出發了。
「調出第一輛車到達咖啡廳的時間附近所有攝像頭視頻。」老於的命令仍沒有完。
鄭一方有點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師傅兼隊長，但很快他就醒悟過來了，不由得對自己的師傅更增添幾分的欽佩。
視頻很快就找到了。車子停穩后，車子上下來了兩個人，一個人剪著平頭，另外一個人頭髮稍長。平頭男徑自走向咖啡廳而另外一個人走到咖啡廳附近的一家24小時便利店。這個人在便利店裡停留了大約六七分鐘后出來就站在便利店門口附近拔下口罩，點起一根香煙抽了起來。
「把兩個人的照片截圖下來，發送到檔案室比對，特別是便利店的人。「老於終於發出了他的命令。」一方，跟緊檔案室那邊，儘快比對出結果。「
4點24分，短髮男人走到便利店附近，掃了一輛藍色的共享自行車騎車走了。
「還有，一方，記下這個時點。等我們申請許可后，你馬上要求小藍車公司提交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租車人的信息。」
到了這個時候，老於好像終於想起來一件事情，幾步走到天眼中心角落上的飲水機旁為自己接了一杯水。回頭看了一下鄭一方，
「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