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癒馬張行婚禮,雪夜小城現賊蹤
他們的庇護所,突然增加了一人一孩,雖說物資並不緊缺,但畢竟這北國女人,行事張揚,沒有分寸,叫馬小白好生難堪。
幾日以後,張琴恢復了健康,三人便於午飯後坐於爐前烤火。
安娜仰起頭,當先說道:「馬先生,你的妻子真美呢!」
馬小白被這一句說的不知所措,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剛要解釋緣由,卻被張琴攔住,笑吟吟的說道:「我們還沒舉行婚禮,算得上未婚夫妻,但我確是他的女人。」
張琴把最後一句「確是他的女人」說得十分仔細,好像生怕安娜聽不懂似的。
安娜瞪大眼睛,向左看看張琴,向右瞧瞧馬小白,十分驚訝的問道:「這都什麼世界了!還未婚夫妻?你們可真講究!」
張琴搶過話柄,答道:「那依你看,應該怎樣呢?」
「咯咯咯……怎樣?結婚吶!或者說呢,不用結婚那麼麻煩吶,你們直接……」後面一句她說的外國話,二人都沒聽懂。
張琴似有所悟,但依然打破沙鍋問到底:「你最後說的什麼話啊?嘰里咕嚕聽不懂呀!」
安娜聳聳肩,又晃晃頭,結結巴巴說不出來,看來她的中文還沒學透。只見她豎起兩支大拇指並在一起比劃,又把兩隻手拍的啪啪響,然後臉上不懷好意的盯著馬小白,笑著說道:「你們叫啪啪啪的那個單詞,我說不上來。」
這下馬小白聽的明明白白,他的臉都不知往哪擱,唰的紅了。心說:「唉,這女人,污啊!」
張琴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上下起伏,兩片粉嫩的嘴唇緊抿在了一起。沉默了幾秒,而後馬上定睛看著安娜,白凈的臉上充滿陽光。她伸出前臂抓住了安娜的手,一邊上下晃動,一邊認真的說道:「你這個話說的對,看看現在的世界,都成什麼樣了?我決定了,你就是我們的證婚人,今天我們就結為夫妻!」
說著話,轉頭向著馬小白,雙眼竟濕了,低聲說道:「小白,對不起,我沒顧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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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你一直承受著很大的壓力,我沒做到一個女人該做的……」
馬小白抬起頭,看見張琴較真的樣子,好心疼好驚喜,他用手掌擦乾她的眼淚,睜大眼睛,微笑著說道:「你一直做的很好!我從來都尊重女人。女性是偉大的生命,是世界的希望之光!」
「吆吆吆!行了行了,我怎麼不覺得自己是光吶!」安娜笑嘻嘻的望著馬小白,那目光,好像要把馬小白看穿一樣:「你們男人,還不是那回事,我不信還有不貪腥的貓?」
馬小白不敢正視安娜的目光,但依然委屈的說道:「我不一樣……」
「什麼?你不行?完了完了,你試過沒?你真的不行嗎?」安娜一副絕望的表情,失落的說道。
「不一樣,和不行,那不一樣的……」
「不行就是不行,我見的多了,哪裡不一樣了?」
「我行啊!我行得很!」馬小白要急瘋了。
這下安娜也被弄糊塗了,眉頭緊鎖。
張琴趕緊打斷他(她)們的對話,把話題往婚禮上引。她知道,語言理解可能存在誤會,但誰知道那是不是安娜故意的呢?
張琴與安娜也不問馬小白的意見,商量起了婚禮。馬小白也並不拒絕,他轉身走開,去到倉儲間收拾物資。
當夜,他們舉行起不洋不土,不倫不類的婚禮來。
安娜居中問詢了二人意見,便開了兩瓶白酒,伴著許多菜疏,算是豐盛的酒宴了。那維克多,機靈得很,只管頻頻倒滿幾人的酒杯。
只是這洞房,非常不便。他們原來有兩張床,寬度都約一米五。現在馬張二人同睡一床,安娜與她兒子睡一起。儘管睡到了一起,但四人同處一室,馬小白是一定不敢有非分的舉動,更何況還有個孩子在跟前。只是這小小年紀的維克多,似是親見過太多成人的世界,許多事,都超出他該有的認識。
一夜難眠,一夜又是幸福的。
後半夜,聽的外面雪又開始下了,窸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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窣窣的。馬小白緊挨著張琴,兩人鼻息交融,呼吸難以平靜。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那心,就靠在了一塊……
安靜之中,忽聽的遠處傳來一陣陣的轟鳴聲!那聲音極為混亂,應該有許多車輛競相行駛。
幸虧是個陰暗的雪夜,要不然他們一定能發現煙囪冒出的濃煙。
馬小白驚慌起身,來不及穿鞋便捅滅了爐火。他拿起步槍,隔著窗戶向外張望。外面依然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張琴與安娜都驚醒了,只有維克多一人還熟睡著。
外面的聲音漸行漸遠,不一會便消失了。可是沒過多久,那聲音又越來越近。
隔了沒一刻鐘的功夫,那車聲居然從商場旁邊駛過。馬小白穿好衣服,腰裡別著m型手槍,拿起步槍便悄悄的走了出去。
他伏在商場頂樓,慢慢探出頭,向下張望。寬闊的大街上,先前凍成冰的雪地上又落了一層厚厚的浮雪。那浮雪並沒有凍成冰,車輪子儘管綁了防滑鏈,但行在上面還是直打滑。
路上有六輛不同型號的車輛,每兩輛並排著,慢悠悠的沿街搜尋著。車頂的探照燈,不停的四下里打量。透過光亮的探照燈,馬小白看見每輛車裡都擠滿了全副武裝的男人。雖然他們形容憔悴,但每個人都匪氣十足,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馬小白暗暗慶幸,這一場雪下的正是時候,如果再遲幾個鐘頭,這幫匪人一定能夠看見他先前開過的車轍印。那時,誰知道後果是什麼。
車隊終於過去了,他們並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馬小白悄悄的返回,把看到的情形說了一遍。
只見安娜神情緊張,臉色蒼白的如同外面的雪花一般。她雙手抱頭,語無倫次的說道:「是,是他們來了,我知道有一天,他們會逮,逮住我們的。啊!上帝,求求你別再讓我經歷噩夢了,讓我醒來吧!」
馬小白和張琴被安娜的舉動怔住了,不約而同的問道:「他們是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