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乘風扶搖 第二百零二章 步入正軌
「這段時間去找一下這些寶材的源頭，與他們簽訂法契，未來數年內只能夠賣給我們。」張牧說道。
「他們要是不願意怎麼辦？」水無涯問道。
張牧停下搖椅，說道：「在眾商會還未看到這一點時，提價收購，這樣一來，不由得他們不動心！」
水無涯琢磨了一會兒，說道：「若是今後他們強行撕毀法契，我們不是也沒辦法？」
「簡單，做些限制即可，比如，若是撕毀法契，需賠一大筆靈石！」張牧笑道。
水無涯聽到這個辦法，不由得讚歎一聲，說道：「師父，還是你陰險！」
張牧手中彈出一點靈光，啪的一聲，打在了水無涯額頭，說道：「沒大沒小！」
璃裳看到這一幕，嘻嘻一笑，給水無涯一個活該的眼神。
水無涯揉著額頭，瞪了璃裳一眼，說道：「師父，明日一早我便去找這些寶材的源頭，全部囤積到我們天元商會中！」
「可以，不過要記住，一定要隱蔽行事，別讓有心人看出端倪了！」張牧囑託道：「並且，今後靈粉也別放棄售賣，我們有第一手的寶材，其成本可以控制的極其低廉，還是有不少利潤可賺。」
「我知道了，師父！」水無涯說道。
「還有，等所有泊台修築好后，其消耗的靈粉數量會非常可觀。」
「到時候我會讓府衙與咱們商會長期合作。」
「所以，你現在就要開始尋找精通煉製一途的修士，大量的備貨，若是因供貨不足，那這些利潤就要白白的讓出去了！」
水無涯聽完張牧的規劃，重重的點了點頭。
經過張牧的一系列調整，再加上水無涯天生八面玲瓏的性子，天元商會慢慢的開始步入了正軌。
短短數天內，其名氣就在西亭城中達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每天前來購置寶材的修士都是接踵而至，從未有過空檔，交易數額更是一天比一天火爆。
這般火熱的情形，讓水無涯高興的都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站在櫃檯後面迎客送往。
不過，繁華的背後卻讓張牧苦不堪言。因為本金所限，前期拖轉貨物的任務，只能讓有著煉妖壺的他來完成。
如此境地下，有時候一個月內，張牧都要往來三趟雲陸蠻荒，中間幾乎沒有一點休息的餘地。
....
一連過了數月。
趨避異禽異獸的靈粉不光在西亭城中大火了起來，摩坦城那邊也是供不應求。
畢竟，能夠日夜趕路的話，某些方面來說，省了時間就相當於增加了利潤，沒有哪個商會及散修願意放棄這個迅速拓展利潤的機會。
這種情形之下，西亭城中的其他商會果然如張牧之前所言，紛紛找丹道修士逆推了出來配方，全都開始了自己售賣。
並且，其價格也比天元商會便宜了許多，更有甚者，直接把價格壓到了一百靈石以下。
天元商會這邊，由於張牧的未雨綢繆，壟斷了煉製靈粉的寶材，一時間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反而靠著基礎寶材還賺得盆豐缽滿。
每日靈石流水都不下十幾萬枚，一舉使天元商會成為了西亭城中，可以排的上號的大商會。
這天，張牧難得的清閑一會，來到天元商會後院的花園，見璃裳小臉上眉頭緊皺，神情也是煩悶不已，心疼的說道：「璃裳，停一下吧。」
璃裳聞聲停下，苦惱的說道：「師父，我什麼不能修行？」
張牧為璃裳找的三部雲師功法，其結果如之前一樣，依然無法讓璃裳聚出內氣。
他前前後後也為璃裳檢查了數十遍，發現璃裳身體並未有什麼問題，其資質更是雲陸蠻荒中的絕代天驕還要強上幾分。
可不知為何，任何功法都無法讓她開啟修行一途。
這期間，張牧也想過讓璃裳修習《明道上經》，可由於體質所限，也是無法修習。
張牧安慰了璃裳幾句，為了不讓璃裳太過難過，像往日一樣，帶著璃裳來到西亭城街上遊玩了起來。
....
風捲雲散，日升月落。
隨著數月過去，連通兩地峽谷中的泊台徹底修築完畢，張牧也終於漸漸輕鬆下來。
其原因是，由於泊台可以停靠補給，再加上靈粉可以趨避天中異禽，當初的那兩艘浮空寶船，此時已經可以日夜不停的往返兩地。
拖轉貨物一事，已經完全交給了天元商會中的數名主事，由他們攜帶大量的儲物靈器，乘坐浮空寶船來往兩地。
兩艘浮空寶船一開動，其他商會主事及散修，也紛紛不再費力的親自飛遁，選擇乘坐天元商會的浮空寶船。
僅此一項，每日都為天元商會帶來了不菲的收入，這種情形，讓水無涯直呼張牧真是太有遠見。
此情形下，其他商會紛紛相繼跟仿，幾乎都購置了自己的飛舟，以此往來兩地。
一時間，峽谷之中的這條商途比之前繁榮了百倍不止，幾乎每隔數十里，都能看到修士及飛舟的身影，不像之前，數千里之內的距離，都不一定能見到一個鬼影，顯得十分的荒涼。
相應的，西亭城中的各項稅負較之前相比，最少翻了數十倍，並且還在每日俱增。
....
這天，彌慕雲帶著蘇憐，在沒有通知張牧的情況下，喬裝打扮成兩名尋常女修士，悄悄來到了天元商會。
商會門口。
彌慕雲抬頭看向牌匾上的四個大字，說道：「憐兒，你覺這四個字寫得如何？」
蘇憐看了一眼，說道：「主，不對，是小姐，寫的好的不得了！」
彌慕雲微微頷首，說道：「神韻飛天，大氣磅礴，不知道張卿是從何處求來的這幾個字！」
彌慕雲評價一句，帶著蘇憐，隨著絡繹不絕的修士，邁步走進了院中。
來到正殿，水無涯見彌慕雲臉罩輕紗氣度不凡，又觀氣機虛實不定，一時看不出深淺，心想肯定是一位修為不低的大客戶。
快步走到彌慕雲面前，抬手一禮，說道：「二位仙子，可有看上中意之物？」
彌慕雲微微搖首，說道：「都是一些尋常之物。」
水無涯聞言，眼中一動，斷定他沒有看錯。
畢竟這殿中貨架上擱置的貨品，對於普通修士來說，無一不是價值連城之物，可在她眼中卻是尋常之物，這份氣度裝都裝不出來。
於是更加熱情的說道：「二位仙子，既然這些無法入得二位法眼，不知二位想要些什麼？」
「不是我吹，要是我們天元商會中沒有，那其他商會也絕不會有！」
「呵呵。」彌慕雲輕聲一笑，說道：「我想要的東西，恐怕你們這裡還真沒有！」
「那二位想要什麼呢？」水無涯問道。
「不與你說了，去把你們的背後之人找來。」彌慕雲說道。
水無涯聽罷，眉頭微皺了起來，說道：「二位莫不是過來找茬的吧？」
這時，張牧從一旁走了過來，說道：「無涯，不得無禮！」
「師父，她們...」水無涯話說一半，便被張牧打斷。
「退下！」張牧讓水無涯退去，來到彌慕雲跟前，說道：「這裡人多，我們先去後院。」
水無涯看著張牧帶彌慕雲與蘇憐走向後院，摸了摸下巴疑聲道：「咦，這人難道是師父的姘頭？」
想到這裡，小跑著來到一處偏殿，找上正在努力練習拳腳功夫的璃裳，說道：「二師姐，快別練了。」
璃裳瞥了一眼水無涯，沒有停下。
水無涯擋在璃裳面前，說道：「二師姐，我是真的有事。」
璃裳鼻尖一哼，停下說道：「什麼事？」
水無涯湊到璃裳近處，神秘兮兮的說道：「二師姐，師父的姘頭找上門了！」
璃裳眼中一陣好奇，說道：「什麼姘頭？」
「唉，就是相好兒的！」水無涯擺手說道。
璃裳這次聽懂了，眼珠一轉，說道：「在哪？」
「他們一塊去往後院了。」水無涯往後指了指，說道。
璃裳當即走向偏殿後門，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天元商會，後院花園。
蘇憐守在入口，張牧與彌慕雲二人則是坐在一座小亭之中。
張牧為彌慕雲倒上一杯清茶，說道：「慕雲，怎麼忽然到這裡來了？」
「暗訪一下張卿有沒有偷懶！」彌慕雲抿了一口清茶，嘴角微翹的說道。
張牧搖頭一笑，說道：「我這天天忙的腳不沾地，怎麼可能偷懶！」
彌慕雲放下清茶，起身來到小亭旁的水榭邊，打趣說道：「我看是腳不沾地，是忙著徇私舞弊的賺取靈石罷！」
張牧起身，來到彌慕雲旁邊，玩笑道：「古人云，將不差餓兵，慕雲你也知道，我這手中可是很不寬裕啊！」
「行吧，看在你把西亭府的稅負翻了幾十倍的份上，不說你了！」彌慕雲說道。
張牧知道彌慕雲只是在說笑，一點也不在意的說道：「慕雲此來，感覺西亭城這一年多的變化如何？」
「簡直是翻天覆地，從未有過的繁榮。」彌慕雲給出了極高的評價，扭頭看向張牧，繼續說道：「想不到僅僅只是修築了一條商途，便能有如此盛景！」
「慕雲難道不知道，要想富先修路！」張牧打趣一句。
「呵！」彌慕雲一樂，說道：「你這形容倒也貼切！」
二人閑談時，花園一角的一堵圍牆外，水無涯與璃裳悄悄爬上了牆沿，偷瞄道站在水榭邊的二人。
水無涯與璃裳對望一眼，水無涯小聲說道：「我說的沒錯吧，是不是師父的姘頭？」
璃裳雖看不出彌慕雲面紗后的天顏，可瞧其身段嬌美玲瓏，絕對差不了哪去，漆黑的大眼珠咕嚕嚕一轉，輕聲說道：「師弟，過去問問師娘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