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乘風扶搖 第二百零四章 聖裔一脈

第二卷 乘風扶搖 第二百零四章 聖裔一脈

璃裳搖了搖頭,說道:「師父,倒沒有感覺有太大的不適,只是感覺精神非常疲倦。」

張牧聞言,小心的為璃裳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特別異常。

懷疑璃裳現在的情況是因為昨日的那些雲陸文字所致,是以說道:「昨夜那些雲陸文字,裳兒可還記得?」

璃裳點點頭,剛想說記得,可一回想,只覺腦袋中昏昏沉沉,什麼也想不起來,說道:「師父,我明明感覺我記得,可就是想不起來,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張牧也感到奇怪,他與璃裳有著相同的感覺,也是感覺記得,可就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見情形與他猜想的差不多,出聲安慰道:「徒兒不要擔心,先等上幾日,看是否會有所變化。」

「嗯,師父,我知道了。」璃裳乖巧的回道。

張牧又安慰幾句,囑咐璃裳這幾日多多休息,起身離開了偏殿。

一連過了十幾天。

璃裳一直都是處於精神萎靡的狀態,這不由得讓張牧擔心了起來,開始查找起雲陸蠻荒的史料文獻,想找一些關於那晚異象的蛛絲馬跡。

可翻了許久的也沒找到多少有用的記載,倒是看到了不少關於雲神的傳說。

其中最誇張的一條,相傳連同雲陸蠻荒的那條峽谷,是雲神徒手掰裂而成。

張牧看到這條,不由得嗤之以鼻,近三萬里的峽谷,單憑修為怎麼可能辦得到?

放下手中的史料文獻,心煩的揉了揉額頭。

這時,水無涯走了進來,說道:「師父,外面來了幾位雲師,說是要找你!」

「找我?」張牧奇怪一聲,說道:「你們讓他們來這裡見我!」

「是,師父。」水無涯應聲退去。

片刻后。

幾名方臉雲師,由水無涯帶著來到後殿,向張牧恭敬的行了一記雲陸禮節。

一行人全是來自雲陸蠻荒的九大部族之一的雲山部族。

領頭之人名為諾禾,帶頭向張牧互相簡單介紹一番,開門見山的說道:「張道友,一年多前你可在我雲陸蠻荒領回了一名小女童?」

張牧打量了此人一眼,通過氣機判斷,此人已經達到了六品雲師的實力,也就是相當於修士的聚靈之境。

聽著此人言語誠懇,便點頭說道:「不錯,不知道你們此番前來,有什麼事情?」

諾禾和善的一笑,說道:「今日前來,是想告訴張道友,她可能是我們雲山部族的聖裔一脈,故想過來確認一下。」

張牧一開始就覺得璃裳的身份應該不簡單,特別是他剛把璃裳帶離雲陸蠻荒后,便經常發現有幾名雲師時不時的會對他進行監視。

當他後來想去找這幾人問個清楚時,這幾人剛好被畢猿給抓了起亂來,最後又放回了雲陸蠻荒,導致他把此事擱置在一邊。

今日這幾人主動找上門,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若璃裳真是他們所說的聖裔一脈,正好可以藉機詢問一下璃裳身上出現的變化,當即同意了幾人得求,說道:「原來是這樣,你們隨我來。」

張牧帶著幾人,穿過蜿蜒的迴廊,來到璃裳所在的偏殿,走到床榻前,說道:「裳兒,感覺好些了嗎?」

「師父,沒有,還是感覺很疲倦。」璃裳虛弱的說道。

張牧心疼的摸了摸璃裳的額頭,說道:「今日剛好了來幾位雲師,我讓他們給你看看。」

正在張牧與璃裳在裡屋說話時。

等在正堂的諾禾,向身後的一名雲師使了個眼色。

那名雲師立馬會意,拿出一枚骨制圓盤,輕輕一撫,等了一下,看到上面顯出一枚光點,朝諾禾點了點頭。

諾禾眼中一喜,讓那名雲師藏起骨制圓盤,靜靜的繼續等待了起來。

張牧抱著璃裳,從裡屋走出,說道:「諾禾雲師,我已把裳兒帶來,你看該如何分辨。」

諾禾上下看了璃裳一眼,拿出了一枚巴掌大小,四角圓潤,上面有兩個小孔的骨制鱗片,說道:「張道友,可否取一滴血液,滴到上面。」

「可以。」

張牧拿起璃裳的一隻小手,在指頭上點出一絲劍光,擠出了一枚血珠。

隨著血珠滴落上去,諾禾手中的骨制鱗片,慢慢發出了一抹淡紅色的光芒。

諾禾與同行的幾名雲師互看一眼,俱是點了點頭,向張牧說道:「張道友,這枚鱗片是我們先祖雲神的遺物,只要能引起反應,便是聖裔一脈!」

張牧邀諾禾與幾人坐下,抱著璃裳,問道:「何為聖裔一脈?」

「我們的先祖雲神,曾經留下了九支血脈,經過數千年的演變,形成了今天的九大部族。」諾禾解釋道:「每一個部族當中的雲神後人,便是聖裔一脈。」

「原來如此。」張牧點點頭,頓了頓聲,說道:「我有一問題,想向諸位請教一下。」

「張道友,請說!」諾禾說道。

「十數日前,我這徒兒忽然陷入了沉睡,待再度醒來,便像今天這般,整日的昏昏沉沉,你們可知是什麼原因?」

張牧隱去了關於雲師功法的那一部分。

諾禾聽罷,皺眉說道:「難道是血脈覺醒?可聖裔一脈的血脈覺醒,一般都是成年之後才會出現!」

張牧心想,難道璃裳因為神秘玉墜上的那篇雲師功法,提前覺醒了血脈?

佯裝不清楚的樣子,出聲問道:「血脈覺醒?什麼意思?」

「聖裔一脈,由於血脈特殊,只有覺醒之後才能進行修鍊,張道友所說的情形,幾乎與血脈覺醒一模一樣!」諾禾說道。

張牧疑惑的說道:「難道現在的情形也一樣嗎?」

諾禾想了想,說道:「她這樣的情形,倒像是聖裔一脈血脈覺醒過程中,由於自身精元不足所致!」

「自身精元不足?」張牧立馬問道:「可有解決之法?」

諾禾點點頭,說道:「有的,只需到雲神聖廟裡的靈池中溫養幾日即可。」

張牧又問道:「她這般年紀覺醒血脈,你們之前可有見過?」

諾禾沉聲了一下,說道:「我們部族年紀最小的血脈覺醒,有跡可循的是十四歲,她這般年紀的倒是沒有。」

「不過,其他部族,倒是聽過十一二歲血脈覺醒的事迹。」

「她應該也是這般情況!」

張牧聽罷,對璃裳的情況稍稍安心了一些,說道:「若是要去往你們神廟靈池,可有什麼條件?」

諾禾聞言,心中一轉,笑了笑,說道:「只要為族中有所貢獻即可!」

「不知道都需要什麼貢獻?」張牧問道。

諾禾給另一名雲師使了個眼色,讓其拿出那面骨制圓盤,說道:「這面雲骨靈盤,可探知我族中聖物,剛剛我們拿出一觀,發現有所反應。」

「不知道張道友這裡,是不是有我族的聖物存在?」

「要是能找到聖物,那絕對是天大的貢獻!」

張牧聽到這裡登時明白,恐怕這幾人尋找璃裳是假,前來尋找那枚神秘玉墜是真。

眼下最重的是要讓璃裳恢復如常,那枚神秘玉墜相較於璃裳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並且,那枚神秘玉墜由於璃裳的血液原因,顯出了一篇神秘的雲師功法,以他的判斷而言,那篇功法可能是神秘玉墜中最為珍貴的東西。

他從雲陸文獻的典籍中,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一現象,以此來看,這幾人可能不知道這一秘事。

左右權衡了一下,當即拿出了那枚神秘玉墜,說道:「你們所說聖物,可是這枚玉墜?」

諾禾幾人眼中閃過一抹激動,沒想到聖物真在張牧手中,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確實是我族聖物!」

「張道友要是願意歸還我族,我回去之後,定會請求大祭司為她要一個進入神廟靈池的機會!」

「這本就是你們族中之物,我自當雙手奉上。」張牧說道:「不過,我也愛徒心切,不忍心她整日這般的苦受煎熬,所以,可否讓我徒兒今後神廟靈池之後,我再把聖物交還給你們?」

諾禾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自然可以,張道友若是無事,我們即日便可返回族中。」

張牧見諾禾答應的如此爽快,有些不放心,打算在去之前做些準備,於是說道:「最近還有些雜事處理,可否等上幾日?」

「那三日後怎麼樣?」諾禾問道。

張牧點點頭,說道:「可以,三日足夠!」

「張道友,既然已經說定,我們先去城中住下,三日後再來。」諾禾起身說道。

張牧也跟著起身,說道:「我還要照顧徒兒,便不遠送了!」

「張道友,留步!」

諾禾說完,俯身一記雲陸禮,帶著幾名雲師離開了天元商會。

張牧抱著璃裳回到裡屋,說道:「裳兒,你先在這休息幾日,我先去做些準備。」

「師父去吧,璃裳雖然昏昏沉沉,但也能一個人照顧自己。」璃裳說道。

「嗯。」張牧一怕煉妖壺,留下三娘,起身前往了靈崖府。

半日後。

張牧來到靈崖府衙,交代了余樂川幾句,安排好未來一段時間的事宜,來到後院靜室,帶走了甲戌。

此行不知是否會有危險,帶上一位實力堪比凝罡修士的靈偶,增加一層保險。

返回途中,尋到一處適合的地方,召喚出了無定門。

門中。

張牧在映照得水池中放下無定玉牌,緩緩顯出了現在的貢獻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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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道補天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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