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好久不見
在秦天的注視下,顧歡拉著何梓林進到家裡了。
「歡歡呀,把人帶回來了呀,快進來快進來。」章女士一見到人就激動的想要把人往裡面拽。
倒是把何醫生嚇一跳。
「媽,你別嚇到他了,對了,爸不在家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整天忙,沒事,小何呀,你別介意呀,我們來吃飯就行。」
「沒事,阿姨,這是給您帶的禮物。」何醫生遞出禮物的時候,顧歡看見了章女士在沖她使眼色,顯然她並不是很滿意。
但席間章女士還是很熱情的在和何梓林聊天,最後聊到養生的時候,章女士別提多興奮了,恨不得把何醫生留下來當家庭醫生。
顧歡想章女士應該是不討厭何梓林的。
吃完飯後,大家一起坐下沙發上,顧歡看著可憐的何醫生,想著等會就帶他走吧,他看上去真的不輕鬆,但也從側面反映了,他真的很認真的在對待這次見面。
她悄悄湊到何梓林耳邊,「我們要不要回去了。」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今天忙嗎?」章女士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就定住了。
緊接著大家的目光也紛紛轉向了門口處。
顧爸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身後還跟著陸向陽和賀綏。
顧歡臉唰的一下就變的慘白,她挽上何梓林的胳膊,就想趕緊邁出顧家,這裡不能在待下去了,她甚至不想去管為什麼父親會和陸向陽在一起,此刻她只想遠離。至少把何醫生帶出去,他不該受到傷害。
「我們走吧。」顧歡這句話顯然是對著何梓林說的。
他不明白為什麼顧歡沒有打招呼,而是拉著他要走。
「顧姐,好久不見。」
何梓林聽見了,攔下了要走的顧歡,「既然是歡歡的朋友,你們好,我是何梓林,顧歡的男朋友。」
雙方站的很近,顧歡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她的目光看向陸向陽,她希望對方能夠給她留一點餘地。
「你好,我是顧歡的老公。」陸向陽笑著握上了何梓林的手。
周圍都被老公二字給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什麼時候的事,他們怎麼認識的。尤其是現在還被顧歡挽著胳膊的何梓林,他怎麼也不敢想象。
「你神經病吧!」顧歡想了好幾種可能,卻從沒有想過他開口是這樣離譜的話。
「我們是在國外登記的,我已經在大使館認證過了,所以在國內我們也是合法夫妻了。」他拿出文件放到何梓林面前。
顧歡一把奪過資料,她不記得她和陸向陽簽過什麼結婚協議,什麼時候的事都已經想不起來了。但那張紙上的筆跡確確實實是她的,而且日期是三年前。
何梓林顯然是被嚇到了,他震驚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抱歉,你先回去行嗎?等我弄清楚在給你解釋。」顧歡已經鬆開了何梓林的胳膊。
她把何梓林送出顧家后,自己又回到了顧家。她進去時,顧爸已經和陸向陽坐在了飯桌上了,並且氣氛一度和諧。
或許這就是現實吧,明明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可是下一秒她的父親居然還在和陸向陽談論工作。談論下一步要讓多少點的利益,也是,之前和秦家不也是這樣嗎?不過是換了一個買家而已。
失望又有什麼用!
她走到陸向陽身邊,「出去談談。」
「顧歡,像什麼樣子,怎麼能打擾客人吃飯呢?」父親的呵斥也並不能擊退顧歡。
她強忍著把餐桌掀翻的衝動,而後對著陸向陽。
「沒關係,那叔叔,我先處理一下。」
聽見她的回答,顧歡就一個人往門外走去。
今天顧歡沒有開車,於是她直接坐到陸向陽副駕駛上。他也十分順從的把車開了出來,隨處找了一塊空地上停下了,他在等待顧歡的宣判,雖然已經不重要了。
「這是真的假的?為什麼我沒有印象我簽過?」顧歡上來就直接了當的問道。
「歡歡,一年了,你該回來了。」
「回答我的問題。」她是怒吼著喊出來的,她真的生氣了,為什麼這個人要戲弄她的人生,十一年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出現!
陸向陽話鋒一轉,「是真的,夾在你簽的合同里,你並不知道,當時我也只是想自己留著的,但是歡歡我說了一年時間而已,你怎麼能找他。」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動機,他的確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去束縛住顧歡。
「你無恥,你這是詐騙。」
「文件已經到手了,什麼時候我們去領個證。」
「你做夢吧!」說完她就想要下車,這裡是一秒也不想待下去了,她和陸向陽沒有共同語言。
一腳油門,車子飛快的跑出去了,顧歡拉門的手又收了回來,「你想幹什麼?」
「帶你去看樣東西,別生氣了,也別想著離開我了,顧歡這一年時間真的很難熬。」陸向陽的語氣里充滿了內疚。
「可我並不難熬,我很快樂,我有喜歡的人了,我會和他結婚生子。」
陸向陽不屑的說道:「他?歡歡,如果不是你突然看見賀綏出現,你會給他機會嗎?我知道你用他來氣我的,所以我並不會為難他。」
他這樣的語氣令顧歡鄒起了眉頭,不屑與驕傲並存,好像顧歡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內,胸有成竹到令人厭惡。
「所以你就打算用那樣一張紙來困住我,無論我願不願意?」
「因為這是對你最有用的方法來,我太知道了。」
果然相處久了就是不好,他完美的洞悉了顧歡所有的心思,正如顧歡一樣,他了解到了他所有的意圖,所以才會在京都看見賀綏的那一刻,就開始慌亂起來,她迫切的想要去逃離,儘管結果也是意料之中的。
「到了。」陸向陽紳士的給她拉開了車門。
這裡是陸向陽的家,裡面裝修內飾全部都和他們紐約的家一樣,包括顧歡買的所有包包。
他複製過來的意味顯而易見,他要留在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