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聞九方大會
林桐早已經給林家家主說明了落塵的情況，甚至添油加醋的把自己的猜測都一併告訴家主。，在林氏的晚宴上，林家家主特地將落塵的位子安排在林月的旁邊。
一則是落塵看林月的眼神與看其他人的眼神似有不同，想來落塵也是看上林月的美色，畢竟林月可是新月帝國出了名的天之驕子，相貌也不差。
二來是林月此時是妄月山的弟子，世外之人。如果落塵是世外而來，二人正好可以有話可說。如果落塵不是世外之人，想來也想進入世外修習，林月身份無疑是巨大的吸引。
林月也從林桐林雪等人的口中得知落塵修為不低，甚至在自己之上，對此她多多少少抱有懷疑。她想，對方頂多和自己一樣也是超凡境的巔峰，因為林桐等人說的她也可以做到，而林桐戰力不強也是功法的原因。
席間林月有意試探落塵，「不知道落塵公子師從何處，或許家師與令師認識也說不一定呢。」
「老師沒什麼名氣，說來恐怕各位也沒有聽過，她名落蕁，我自幼隨師姓。」
林氏家主與落塵二人聊的起勁，自然臉上也微笑不止。不過林月可沒有他那麼處事圓滑，所以與落塵交談時，對方還在一旁時不時地提點一下林月。
關於落塵的天賦，林月還是由衷的認可的，不過如果對方真是世外之人，早就自報家門，這樣不僅能得到不少好處，說不定危難時候還能保命。
「不知道落塵公子有沒有興趣去妄月山中修行，雖然比不上七大聖域，可畢竟超越世俗，對你也能有不少好處。」
落塵在剛剛入世就已經查閱過世外的勢力，知道妄月山是怎樣的存在，從世外的實力來看，除了幾大聖域，的確算是不錯的勢力。
「像落塵公子這樣的人才，想來我們宗門是十分歡迎的。」林月繼續說道。
「有機會的話，會去的。」
林月見落塵的回答不冷不熱的，有些惱火，她堂堂的妄月山二長老的親傳，現在親自邀請落塵，可他竟然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林氏家主見勢，在一旁打圓場說道:「莫非落塵小友是為了參加今年的九方大會？以求進入聖域學習。」
「九方大會？」
落塵第一次聽說這個陌生的名詞，雪域從上古封魔之戰後就隱世，自然不知道他們所說的九方大會。
看落塵一臉茫然，在座的人都有些愕然。
「你竟然不知道九方大會！」
也許是因為吃驚，林月這次直接稱呼落塵為『你』。
「這的確是我第一次聽說。」
這下林月等人真的相信落塵是一個山溝溝里出來的修行者了，這世界竟然還有人不知道九方大會。
「九方大會由聖域發起，每八九年就有一次。」林氏家主向落塵介紹道。「凡是在九方大會上出類拔萃者，有機會被聖域挑中，而取得九方大會魁首的人，將會得到七大聖域的高階功法一份，更是被聖域爭搶的對象，而一旦成為聖域的親傳，修習聖階功法也指日可待。就算不能成為親傳，能進去聖域，身份就已經高了一大截。」
一邊觀察落塵的神情，林家主一邊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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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歲末便是這一屆的九方大會的時間，這時候各方勢力都開始醞釀，準備在九方大會上施展渾身解數。」
落塵這才明白九方大會是個什麼情況。
「林月姑娘已經是妄月山的親傳，這也能另轉他門，進入聖域嗎？」落塵問道。
「世外之地除去七大聖域還有不少實力稍微差一點的宗門，這些宗門為了壯大自身，自然也會派人去聖域進修。」
「這樣的盛會俗世出身的修行者怎麼能和那些大門派的弟子相爭？」落塵繼續追問道。
旋即林家主便解釋道：「九方大會分為兩個場地，世外之地的會場與俗世的會場，所以每次大會都由兩座聖域主持。不過最後有個環節，凡是俗世的與會者，都可以向世外的參與者發起挑戰，勝者便可以進入世外的會場繼續挑戰，只是這樣做的非常罕見。畢竟如果打贏了，得罪的是一整個世外宗門，打輸了也不過是白白挨揍。」
落塵不禁訝然，同時也對九方大會有了粗略的了解。
提起九方大會，林月看上去有些期待，似乎又有些氣餒。
收起了自己的心緒，林月聲音低沉地說道：「雖然九方大會是為了選拔人才，可是世外的慢慢演變成了聖域那些聖子聖女的主場，每次世外的會場，基本排在前十的都是來自聖域的修行者，魁首者的更是聖子聖女的存在！所以，俗世的會場才是真正讓人期待的，畢竟在俗世的會場顯露頭角的，有很大的機會進入聖域。」
「世外的大會倒是成了聖子聖女一戰成名的舞台了。」落塵在心中默念。
落塵看著林月一副落寞的模樣，也能夠想象到九方大會的殘酷。他也瞭然，能成為聖子聖女的，世外中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加之聖域的培養，想輸都難。
然而落塵可不想感嘆這些，他繼續問道：「那九方大會是什麼人都可以參加嗎？」
「不是，只有二十七歲以內的人可以參與，其餘的人只有當觀眾的份。」
「原來如此。」
落塵對於九方大會倒是起了些興趣，到時候世外的勢力齊聚，對於他這個被老師趕出來見世面的人來說不失為一個好去處，不過落塵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灼熱。
眾人看落塵一臉平靜，各有想法。林月只覺得落塵大概久居深山，對於世俗過於清高。林氏家主則認為，落塵能夠有一顆處事不驚的心性，難能可貴，而且配上他這麼年輕的年紀，實在難得。如果落塵出身與林月相配，他倒是樂意撮合二人，可惜，落塵出身平凡。
「不知道落塵小友是不是有興趣參加這一屆的九方大會呢，如果錯過，可就再沒有機會了。」
看不出落塵的修為，總能看出對方的年紀，再過八九年，落塵自然沒有參加的資格。
「大概會吧。」
聽落塵漫不經心的回答，林月當真覺得落塵有些不知所謂。以他的修為，在俗世會場絕對是碾壓眾人的存在，可是如此輕描淡寫，當真傲氣過頭。
宴會接近尾聲，林雪坐在下方，一句話也沒插上，顯得有些落寞。本來說好是感謝落塵的救命之恩，到頭來自己卻是個透明般的存在。
沒人注意到林雪的心思，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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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世界人們的焦點只會停留在那些發光發熱的人身上。
宴會散后，已是夜半。
眾人散去，落塵去到林家安排的客房，想不到離林月的院子僅一牆之隔。
新月帝國的皇宮之中，帝尊長風席大怒。
「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這幫廢物何用！」
大殿下跪著一批黑衣人，無人敢作聲。
「實在是因為中途有人插手，對方實力在我二人之上，為免暴露，我們才匆匆撤離。」
王座之上的人聽黑衣人這般說起，眉頭微皺。
「起來吧！」
「難不成是妄月山的人？」長風席自然而然聯想到林月身後的妄月山，殊不知對方是替落塵背了鍋。這般想著，長風席心中有些決然的意味，如果不早日除掉林家，皇室必然遭受林氏的顛覆。如今林月回來，還帶著疑似世外之地的人前來，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威脅。如果不趁早解決林家……可是林月已然是妄月的弟子。
長風席有些頭大，兩年前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家有人會成為世外之地的親傳，如果是外門弟子倒還好，可偏偏是個長老的親傳。
翌日清晨，落塵早早起床，新月帝都的人們還在睡夢中。正好遇見早早就穿戴整齊的林月，像是準備外出。
落塵只好客套的問道：「好巧，林姑娘這是準備去哪裡？」
「晚秋原。」林月回答道。
落塵並不知曉晚秋原是何處，客套一番，各自離開。
落塵趁著清晨人少，獨自走了走新月帝都的大街小巷。路過城東時，一家麵館的味道飄入了落塵的鼻中。
進了麵館，叫了一碗招牌老面。坐在閣樓上，看著樓下流動的人群，稍微有了些人間煙火的味道。這時他才忽然覺得以前在雪域的時候的生活實在太過艱苦。
川流不息……眼前的人流，也是如此。修行者痴迷於道，醉心於魂念，功法，進步……甚至有迷失而自我放逐者。俗世凡人，又追求些什麼呢？
也許是三餐煙火，一枕黃粱。
想到離開的時候，老師只給自己說了一句話：隨心所願。
落塵也只敢在心中暗自吐槽自己老師，隨便丟下幾個字就將自己攆雪域，實在是草率。不過他相信，這世間總有一種束縛，束縛了世人，也束縛著世外之人。或許老師是想讓他破開這種束縛，真真正正的走出不一樣的修行之路來。
上古魔族有破九境者，可惜群起而攻之，魔族與其餘的陰世三族甚至被封印於陰世之地。也許當年雪域先聖是窺探到什麼，才將雪域隱秘起來，留下的舊書中也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回過神來，落塵面前的面已經只剩下少許溫熱。
傍晚時分，落塵才回到林氏商會。路過皇城的時候，他感受了一下俗世之中的威嚴。也許是雪域待久了的原因，他眼中的俗世威嚴，剩下的只有身為螻蟻的悲涼。
走到林氏商會門口，又遇見回來的林月。
「哎！想不到咱們還挺有緣。」
只不過對方並沒有在意落塵的打趣，徑直朝著家主的院子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