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找點樂子
紙醉金迷的夜晚從來不屬於窮人,那是富人的享樂時間。
窮人只能遠遠看著豪車的副駕駛位置上,走下來的女人那白花花的大長腿,一邊嘲笑豪車主人的禿頂和大腹便便,又一邊意淫自己扛著那大長腿一晚能來幾次。
所以,窮人和富人思維上面有著本質的差距。
因為富人根本不會考慮幾次的問題,取悅自己,不應該是大長腿們應該考慮的嗎?
雲雨漸收。
叫正誠的年輕人站在窗前,俯瞰樓下,人如螻蟻,沒由來的生出一股豪情。
英皇國際,張震陽,和他後面的站台者,自己都要一個一個的踩過去。
連吃幾次閉門羹,讓這個骨子裡天生就有一種優越感的年輕人,爆發出一股比往常更加跋扈的氣焰。
他轉過身,看著還躺在床上的婦人,調笑道:「小饞貓,還在回味呢。」
婦人慵懶的躺在床上,只露出肩膀以上,一抹香肩格外的白嫩滑膩,聽見年輕人出聲調笑,翻了一個撒嬌意味的白眼,朝著年輕人道:「冤家,也不憐惜著點,我這渾身跟散了架是的。」
年輕人坐在床邊,伸手颳了下婦人的秀美鼻尖,笑著道:「我也想輕點來著,可是某人不願意啊,不感謝我這勤勤懇懇的老黃牛就算了,反倒是埋怨起我來了。」
年輕人手伸進被窩,胡亂的摸了幾下,繼續道:「都說小女子難養,你這是典型的端碗吃飯,摔碗罵娘啊。」
婦人見他說的露骨,伸手打掉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手,俏臉微紅,道:「壞蛋,就你理由多。」
年輕人順勢在她胸前一抹,抽回手,放在鼻子旁邊,嗅了一下,陶醉道:「真香。」
然後躲過婦人丟過來綿軟無力的枕頭,笑呵呵的走進衛生間。
婦人也起身,進了衛生間幫著年輕人沐浴。
至於接下來衛生間是否有另一場天雷勾動地火的神仙打架,那就不得而知了。
洗漱完畢,婦人幫著年輕人穿衣打扮。
年輕人一邊穿衣,一邊和婦人說道:「紅姐,假如英皇要是讓你坐鎮,能不能在現有基礎之上在翻兩倍?」
婦人略作思量,開口道:「應該可以,英皇在普通消費上面已經做到極致了,不過高端消費一直不溫不火,原因就是高端和普通沒辦法做割裂,給高端人群的感覺就是很平庸,雖然它架子已經搭建起來,還有就是私密性做的不夠,根據下面遞上來的資料來看,陽縣很多外來投資商寧願跑遠點去談事,也不願意去英皇,把自己暴露在大眾目光之下。」
年輕人笑著道:「也就是說錢景很廣闊?」
婦人也笑著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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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廣闊,陽縣如果能在拉幾家超大型外的來投資,跟著一起來的上下游供應鏈,不止是服務行業,餐飲,住宿都有很大的前景,而且陽縣本身就有很大的人口基數,在我看來,要比一般的地級市要強太多了。」
年輕人哈哈笑道:「也就是說英皇我們不拿也得拿嘍,不然就是跟錢過不去是吧。」
婦人把手裡的休閑西裝幫年輕人穿上,理了理領口,看著一身光鮮的年輕人,道:「我們的品牌也可以進來,不過陽縣人排外,競爭到最後,最多是分庭抗禮的局面,而且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事倍功半,在我看來,陽縣只需要一家壟斷就行了,張震陽沒能力領導英皇一家獨大,而且他背後站的人也不可能在這上面花太多心思,也只能我們來做了。」
年輕人半晌沒說話,等到婦人梳妝打扮完畢,看著光彩照人的婦人,笑著道:「紅姐,帶你去找點樂子。」
孫東吳和陸錢寶下班剛出英皇的大門,兩輛黑色的賓士轎車從英皇前面的廣場,駛進英皇的停車場。
兩人對這些豪車見怪不怪,英皇作為陽縣服務場所第一,要是沒有豪車進來才叫奇怪。
不過吸引兩人的是副駕駛上坐著一個極有氣質的女人,女人絕不是那種故作強勢的淺薄女人,一看就是那種有著主宰別人生殺大權長時間熏陶出來的底蘊。
其實主駕駛上下來的男人要更為出彩,不過卻一副女相,兩人一向對這種比小白臉還要小白臉的死人妖沒有任何好感,都把目光集中在女人身上。
目送著兩人在四人的護送之下離開視線,陸錢寶轉過頭,嘖嘖道:「乖乖,哪裡來的大菩薩,他娘的兩條大長腿能把人都給夾死。」
孫東吳也點頭認同道:「這才是雙修中極品的極品。」
說完,兩人眼神一對,都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
這兩個還都是純情處男的死黨,似乎在這方面的眼光出奇的一致。
孫東吳騎著車,陸錢寶坐在後座上,往小院騎去。
兩人到了小院,開門聲驚動了對面的沐晴。
沐晴打開院門,開口問道:「你們兩人吃了嘛,沒吃我這邊做了飯,小小去姥姥家了,我一個人也沒胃口。」
孫東吳笑著道:「沒呢,晴姐,就等你晚上這頓好的了。」
沐晴見兩人也沒吃,瞬間就來了精神,笑著道:「都是家常便飯,哪有什麼好的,你們等著,我去收拾碗筷。」
陸錢寶見沐晴有點雀躍的離開,朝著孫東吳擠眉弄眼道:「要不我假裝有點事出去一下,讓你們倆享受下二人世界?」
孫東吳瞪了一眼死黨,小聲道:「你這會走那大家不更尷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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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呆著。」
三人圍著小桌吃飯,氣氛看似融洽。
陸錢寶誇道:「晴姐,手藝可以出師了,太好吃了。」
沐晴笑臉嫣然,對陸錢寶的誇獎照單全收,不停的勸他多吃,像是故意把孫東吳晾在一旁。
她自從那天從公園回來,就像是有了心思,雖然表面看著正常,不過對孫東吳好像有意冷落。
陸錢寶不動聲色的吃飯,和她聊一些班上的趣事,引得她不停的嬌笑。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孫東吳把家務做完,就和陸錢寶回到自己的小院。
陸錢寶躺在床上剔著牙,不停的打嗝,對著孫東吳道:「你說女人還真是琢磨不透,明明看見你滿心歡喜,可轉眼就冷著臉,嗝......」
扔掉牙籤,陸錢寶繼續說道:「大爺的,你們倆鬧點小情緒,倒霉的卻是我,我這一頓飯三大碗米飯差點沒把握撐死。」
孫東吳笑罵道:「你丫傻唄,叫你吃你就吃啊。」
陸錢寶怒道:「還不是因為你,你要是能舔著個臉跟她說幾句好聽的,我能遭這罪?」
孫東吳苦笑道:「我能說什麼,總不能強行煽情吧,你那些騷話我又學不來。」
陸錢寶一副被你打敗的神情,無奈道:「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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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的兩層半的小樓中,氣氛壓抑。
喬東升坐在居中的沙發上,靠在沙發背上面閉目養神,一張歲月滄桑的臉龐無悲無喜,看不清在想什麼。
坐在喬東升左手邊沙發上的朱河,一臉的玩味笑容,看著站在他對面的王成。
透過後窗,河中偶爾有魚翻出水面,又一頭栽入水裡,才能打破此間的寧靜。
王成一臉的驚慌失措,諾諾道:「乾爹......」
他兩個字剛喊出口,看到喬東升古井無波的臉上眉頭挑了挑,立馬噤若寒蟬,乖乖閉嘴。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東升睜開眼,瞥了眼還站著的王成,澀聲道:「怎麼,還不去做事。」
王成低著頭的一張臉陰晴不定,喉結動了動,可是卡在嗓子的話怎麼也不敢說出口,最後只能把腰彎的更低,道:「我走了,乾爹。」
最後『乾爹』兩個字咬的極重,說完,轉身一頭扎進屋外的黑暗中。
喬東升看著走出大門的王成,等到院子里徹底沒了動靜,對著朱河笑著道:「年輕人啊…」
客廳中,一對以前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像是拋棄了最近幾年的隔閡,言語葷素不忌,其樂融融。
而被喬東升派出去做事的王成,黑暗中卻一臉的咬牙切齒,滿面猙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