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預言
二樓住進兩位修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逆旅酒館,花絮還沒送走帶路的豐岐,就看到房門側邊掛著的燈籠幽幽亮起藍光。
「什麼意思?」
豐岐絲毫意外:「自海域的貴客向發起邀約。」
花絮眉毛一挑:「見做甚?」
「已經很久沒住進二樓了,概也想看看自己的新盟友幾斤幾兩吧!」
豐岐伸手作邀請狀:「請吧!別讓海域的貴客等急了。」
再三確認逆旅的規矩允許動手,花絮才放心的敲門拜訪。
溫潤沉穩的嗓音自房間內傳:「請進。」
隨著「吱呀」的開門聲響起,明澈潔白的水花花絮眼一晃而,一隻銀髮金鮫水池露半身,臉色蒼白,種病弱的破碎感,透水面隱約能看到金光閃閃的碩尾巴。
「房間簡陋,沒什麼招待的,還請友見諒。」
花絮從愣怔回神,擺擺手:「沒關係,又蹭吃蹭喝的。」
「輩自蘊靈陸無妄海嗎?」
「鮫一族世代身居海底,與陸修往,難如今鮫族也世了嗎?」
「沒,只晚輩同藍鮫皇打幾次交。」
「曾預言,未的海域之主自藍尾,只命數一劫,需等待緣者助化解,想就友了罷!」.
預言占命最神奇詭怪莫測,花絮未必完全相信,但對此保持敬畏之心。
「輩怎麼會流落到神棄之地?」
「妄圖揣測意,自然會遭到喜厭棄,金尾鮫滅族的緣由亦然。」
幽幽嘆息聲帶著餘音繚繞室內,彷彿池糾纏破裂的水泡里都盛滿了無奈甘。
房間內靜默良久,金鮫的神情忽然浮幾分憐憫:「元霖曾告訴打開結界的代價?」
花絮的心神猛然緊繃起,雖然抿著嘴沒回應,但聰慧的金鮫已經知了答案。
「神棄之地,非神無破界,輕則散盡一身神力,重則喪命。」
「恰好耗費數百年修為才為元霖得一句預言,同族血脈,換自由。」
「那半族果然居心良啊!」花絮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笑意:「神隕需得先成神。」
金鮫聞言所觸動,愣了片刻后恍然悟般苦笑:「想岔了。」
撩動池水,看著水面泛起一圈圈漣漪,「無妄海的海水,元霖想盡法子才弄一池。」
花絮神色微動,別金屋藏嬌,逆旅的主子屋藏金鮫,噫,區別。
「輩為開脫?」
「元霖命途坎坷多舛,看似淡漠無情,卻始終心懷良善,會讓一無辜的赴死,哪怕恨之入骨的族。」
難就情眼裡西施……啊,聖父?
花絮蹲池邊捧著臉,深沉的嘆了口氣:「輩必擔心怨恨或者配合,就算為了自己,也得千方百計離開所謂的神棄之地,既然辦法已經擺眼,自會儘力一試。」
「能明白就好。」金鮫說著從池水撈的尾巴,隨即面改色的取匕首劃破了魚尾,鮮血頓如同艷紅的飄帶,染紅了附近的海水。
硬生生從豁傷抽一條細長的金色鮫筋,扔給池邊目瞪口呆的花絮,即便臉色慘白如紙,仍舊慢條斯理的給傷口葯。
受了驚嚇的花絮拿也扔也,手足無措:「輩!……做什麼?」
「除預言的能力,金尾鮫用處最的便身的條鮫筋,十分堅韌,以用煉製弓弦或者長鞭。」
談笑風生間僅抽筋還提供用法,花絮艱難的吞咽口水,位輩比狠狠了止一兩點,簡直就狼滅啊!
金鮫被的反應逗笑,笑意溫暖柔:「見面禮,報酬,想怎樣理解都行。」
「……」
「拿著吧,又能重新安回。」
話糙理糙,被噎住的花絮訕訕的收還帶著餘溫的鮫筋,留兩瓶融入生機之力的療傷丹藥后就告辭了。
*
「明日雨停那刻便至寶降臨之,主子的性命就交給了,到會帶攔住其勢力。」
花絮掏掏耳朵耐煩:「知了,都嘮叨八百遍了!」
豐岐遊走了兩步,又轉身放心的扒著門問:「雙生花的特徵記熟了嗎?」
「先長葉后開花,花葉相見,鮮紅似血呈絲狀,食之剝落血脈。」
「等等!」花絮拽住的袖子,笑的狡黠:「打破結界的契機關鍵沒錯吧?」
「沒錯。」
「也就說,若想離開神棄之地倚仗嘍?」
豐岐哼笑:「別拐彎抹角了,話直說。」
「心嗝屁了,輩子都窩鬼地方了,所以該為的寶貴性命提供的保障呢?」
「拿著!」
花絮接拋的東西仔細打量,枚精緻巧的蟬形法寶,燈光的映照難得的清透,斑點瑕疵處與蟬翼的紋路完美融合一起,栩栩如生外蘊含著雅緻與生機。
「什麼?」
「此寶名為蟬蛻,只生機沒完全斷絕,哪怕只半口氣都助恢復全盛,但只能用一次。」
「好東西啊!」花絮抬起胳膊豪情萬丈的拍拍的肩膀:「夠朋友,姐一定解救於水火之!」
豐岐離開花絮的房間后心翼翼的推開了樹屋的門:「主子,都已安排妥當,東西也以屬的名義送了。」
只見元霖背對著,似乎專心致志的侍弄花草,看絲毫意明便生死攸關的日子。
「主子」,豐岐欲言又止,忍住:「為什麼讓親手打開結界?對您說公平!」
「原本殺如麻的怪物,也開始講究公平了嗎?」
元霖戲謔完對方自嘲:「混血永遠無法成神,趁機剝也好,只活著離開神棄之地,便能將失的一切重新奪回。」
「神族欠的,也會連本帶利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