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識
饒是一向沉著冷靜的牧不晚進了這間主卧都不禁發出一聲感嘆,這家主人真是有錢任性。上乘玉石鋪成的地磚之上擺放著柔軟的動物皮質地毯,踩在上面有種飛入雲端的錯覺。房中的傢具皆是由黃金打制,幾盞琉璃燈更是配得耀眼奪目。
待將姜老爺安頓在床上后,幾人發現房門早已被關上,一時靜默無聲,還是一位扎著雙馬尾的杏眼姑娘率先開了口:「咱們在座的九人中有醫生嗎?」
看到眾人都搖了搖頭,另一位穿著西裝梳著背頭的中年男子連忙接道:「看來遊戲關鍵並不是讓咱們找到醫治姜老爺病的方法,等下我們可以仔細探查一下這間房子,不過在此之前,先互相認識一下吧。」
見有幾人想要開口卻有些欲言又止,男人繼續道:「我叫程科,房產中介,擁有四個面具。」
「盧佳月,南城大學計算機系大三在讀,我有三張面具」男人的話音剛落,杏眼女孩就緊隨其後。
「譚雲,何從文,我們是開飯館的,目前都是兩個面具」
「陳晨,超市收銀員,兩張面具」
「范陽,自由工作者,三」
「凌絕,畫家,這是我第二次進入遊戲」
「牧不晚」就像腦子宕機了一般,醒來以後牧不晚發現自己很多事記不清楚,現在他連自己是做什麼的都忘了,不想過多解釋,索性說了個名字就噤了聲。
眾人轉頭看向了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姑娘,她留著波波頭戴著框架眼鏡,穿了一身破舊的校服,指著自己的喉嚨搖了搖頭,便接收到了一眾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目光。
環視一周點點頭,西裝男明顯很享受這種身為領導者的感覺,接著道:「我的建議是九個人分成三組,分別檢查房間的左側和右側以及姜老爺的身體,各位有有什麼異議嗎?」
聽到分工合作,察覺到程科領導能力的飯館夫妻齊聲要求和他一組,保證聽從指揮好好完成任務,在看到他微微點了頭以後對視一眼暗暗舒了一口氣。
大學在讀的盧佳月很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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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有自己的考量,邀請了剩下擁有兩張和三張面具的二人共同行動。
至於剩下的三人,一個啞巴,一個新人,還有個半萌新,只能湊在一起組了個隊。看到這個配置牧不晚倒不是很擔心,因為從一開始的觀察來看,凌絕雖然遊戲經驗淺,但是行動力還是挺強的。至於啞巴小妹妹,作為一個身體殘疾的孩子還能安然度過幾個關卡,說全是運氣誰也不信,抱著這樣的心態牧不晚舉手示意:
「剛剛都是你們優先選擇,現在輪到我先來如何?長期發展的話,公平還是很重要的吧,我想選擇調查姜老爺的身體。」說罷,回頭望了眼兩個隊友,見他們神色如常的點點頭,又回頭望向程科。
跟著程科的二人在他身後簡直要笑出聲,不知道新人是不是真的傻,居然搶著要選最危險最噁心的活。且不說姜老爺是不是會突然蘇醒引發什麼抹殺劇情,就算不會醒,一般人也不願意去擺弄一副乾癟的老軀。
聽到這個答案的程科也有些意外,隨即臉上便帶著虛偽的笑:「新人,保險起見還是不要逞能為好,姜老爺身上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你又沒什麼經驗...」
「這個項目我們來,不必多說了」不想看他唱大戲,牧不晚冷著臉徑直走向了姜老爺的床。
被打斷的程科臉色很不好看,都沒過問盧佳月等人的意願就冷哼一聲帶著組裡二人去了房間的左側。
走到床前的牧不晚見其他二組的人都走遠,這才回了頭,小聲對兩個隊友說道:「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這個房間的床是正對大門的,左側用作書房,右側才是會客的桌椅。」
凌絕抿著嘴眨巴了兩下眼睛,剛準備說話感覺衣袖被拽了拽,身邊的啞巴姑娘不知何時掏出了一支筆,在一個空本子上寫寫畫畫后便遞給了他們。
『哥哥們好,我叫鹿呦呦,我有6張面具。』
在凌絕驚恐的目光中,女孩用筆塗掉了這句話,寫下了另一句:
『我剛進來的時候聞見了一股很濃的泥土味,像是雨後那種濕潤的泥巴。』
根據女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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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的線索,牧不晚二人努力動鼻子嗅了嗅,果然有一股淡淡的泥土味,如果不仔細去感受,甚至很容易被房間膩人的熏香掩蓋。
「我記得沒錯的話,姜老爺的房間里沒有種植盆栽,院前的空地上雖然種了幾棵樹,但枝葉乾乾,沒有下過雨的痕迹。」
『不是外面,味道是從屋裡傳出來的』
沒有糾結於味道的問題,凌絕就著牧不晚的話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發現:「你說的那幾棵樹,是槐樹,為什麼有人會在房子里種槐樹呢?那些樹的高度並不像是剛剛移栽過來的,粗略估計的話至少應該存在了有八九年。」
『現在可以鎖定了,這個關卡的主題肯定和鬼怪有關,姜老爺的病也不會是普通的慢性病或者不治之症。根據我的經驗來看,晚上我們最好打起精神在房間里守株待兔,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找上門來。』
牧不晚很是佩服少女一臉鎮定地寫下這一長段話,很難想象她之前經歷了怎樣的關卡,現在才能這般淡定。
「現在就找找泥土味道的來源吧,我覺得我們的答案會在姜老爺身上。」沒有多言,他仔細地捲起衣袖便開始順著姜老爺的衣袖開始捏起來,「先在他身上找找有什麼不尋常的物件。」
其餘二人也並未耽擱,很有默契地走上前來開始搜索,但蹊蹺的是,姜老爺身上什麼都沒有,就好像一具用壽衣包裹的屍體一般乾乾淨淨。
「他的身體好硬啊,已經不是正常人的身體了,但還有呼吸的起伏,剛剛在他心臟位置感受了一下,也還在跳動,只是有些緩慢,會不會是開始變異了?」凌絕抹了一下頭上的汗先開了口,「我總怕他突然暴起咬我一口。」
和兩個大男人相比小姑娘明顯體力不太好,已經累得倚在床柱上了,聽他這麼說,居然也不害怕,順勢坐在了床沿。可這一坐就感覺到了怪異,小鹿受驚一般從床上跳了起來,拽著牧不晚的衣袖一直指著床榻喘氣,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在本子上寫字:
『床單下,是濕潤的泥土,雖然墊了一層棉胎,但我感受到了,下面全是泥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