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氣脈測試，(上)

當林亦寒和肖小羽經歷了快樂的「午飯時光」后……

下午，林亦寒和肖小羽等鍊氣弟子再次體驗了

「扎馬步」給他們的「痛苦」。

夜晚，只見王順知單獨叫林亦寒到築氣坊門口，顯然是有什麼話想要對他說。

林亦寒(一邊疑惑地摸了摸頭，一邊朝王順知走去)「：師尊，您叫我來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王順知(微微點了點頭)「：沒錯…只是這天色太晚了，師尊本想著白天找個時間約你交談，可沒想到今天太忙了，根本抽不出時間來。」

王順知「：亦寒，你今天晚上還得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點起來練功，所以師尊我就長話短說了。」

林亦寒微微點了點頭……

只見王順知微微頓了頓，喉嚨稍稍顫抖了一下，隨後便說道

(焦慮的)「：亦寒…你覺得師尊我這幾日有什麼異樣的舉動嗎？」

林亦寒一聽，先是用懵懂的眼神朝王順知四周打量了一下。雙眼緊閉，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疑惑的問道

「：師尊，恕弟子無能，弟子並沒有看出師尊您身上有什麼不妥之處，而且就之前而言，弟子也沒有發現您什麼奇怪的舉動。」

王順知聽后，假笑了幾聲，回答道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啊。」

林亦寒似乎從王順知這談吐氣息不勻，語調乎高乎低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麼端倪。只見他趕忙跨步上前，關切的朝王順知問道

「：師尊，恕弟子斗膽…弟子可否問您一句話？」

王順知一聽這話，以為自己此刻的言行好像「漏餡」了，他的神情和舉止漸漸變得「緊張」了起來。不過好在在千鈞一髮之際，他趕忙將焦躁的心情「掩埋」在內心的深處，裝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來。

(和謁可親的)「：亦寒，你不用太過拘謹，有什麼想問的話直接問我便可。」

林亦寒見王順知答應，便開門見山地直問道

「：師尊，弟子從您方才的舉動中總覺得您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您能跟弟子說說嗎？」

這句話好似利刃一般穿透進王順知那「無比脆弱」的心房，他本想著用自己的力量來排解心中的「愁苦」。可事到如今，在這個尷尬的局面下，他也不得不做出向現實「妥協」的決定-通過向林亦寒等鍊氣弟子訴苦來緩解自己錯誤決定所帶給自己的傷痛。

王順知見「紙包不住火」，便決定朝林亦寒直訴自己內心的疑慮與悲苦。

只見他揮手示意林亦寒坐在築氣坊門前的石階上，隨後自己在林亦寒身邊找了個位子坐下。緊接著，他先是長長地嘆了口氣，隨後便直接說道

「：呼…唉……亦寒，被你發現了，師尊我本想著用什麼輕鬆的話題來撇開我想訴說「沉重」的話題。」

「：但是現在看來，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或許是我自己的內心太過焦慮，對這件事太飽含悔恨的結果；亦或者可能是我的內心太過於脆弱了……」

「：總之，無論如何，師尊我覺得從師這麼多年，想主動找個弟子來談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也許是師尊我平時太過於強調自己的身份？而忘卻了與你們這些鍊氣弟子「手足同心」。其實這我也不清楚，畢竟教書育人幾十載，從師經驗頗豐，但在為人處事上還是有所欠缺。」

這一些話令林亦寒雲里霧裡，可正當他無比困惑之時，王順知接下來的話讓他瞬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王順知(處心積慮的)「：亦寒，你告訴師尊，你覺得杜翔他是個怎樣的人？」

林亦寒聽后，先是愣了一下神，隨後便回答道

「：呃…師尊，畢竟我第一次見到他是您帶我去參觀鍊氣閣的時候，時間不長，我對他並沒有一個具體的印象。」

「：可是，經過那天所發生的事，我覺得他是一個貪玩好動，目無尊長，惹事生非的「野孩子」。」

「：可能，也許是我觀察他的時日比較短，理解的並不夠全面，還請師尊恕罪。」

說完，林亦寒便立刻起身，恭敬地朝王順知行了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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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順知(尷尬的笑了笑)「：不必多禮，你我師徒之間，平等交流即可。」

之後王順知便命他坐回原位。

王順知「：你有這種想法很正常。畢竟…就如你所說的那樣，杜翔他其實是被父母「寄養」在我這裡的「野孩子」。」

林亦寒聽后十分震驚，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王順知「：呵呵呵，亦寒，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畢竟師尊我之前跟你說過，咱們鍊氣堂本來就是以收留貧寒弟子為本，像他這樣的孩子並不少見，只是…其他孩子的父母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用寫信或者登門拜訪方式來看望他的孩子。「

王順知「：而杜翔他恰好就是個例外，因為他的父母在把他「寄養」我這以後就杳無音信，所以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把他稱作「野孩子」的原因，不過在實際上，我覺得作為他的老師，他的第二個「父母」，我深知他缺少父母的關愛，所以我想用實際行動來彌補他的「遺憾」。」

林亦寒「：那接下來呢，師尊您沒有懷疑過我嗎？」

王順知「：呵呵呵…之後啊，師尊我便用「嚴父慈母」的態度來要求他。至於亦寒你，在你入本鍊氣堂沒幾日師尊我早就聽小羽那丫頭說過你是異界人，一開始我還不信，不知道它是個什麼概念。直到後來，師尊我才漸漸的理解這一切，並且是師尊我第一眼就覺得你是一個富有同情心和責任心的好孩子，所以我才沒有對你進行入堂測試破格把你招為弟子的。」

「：只是杜翔他…唉……」

說到這裡，王順知似乎有些更咽，但他深知這件事現在已成了他內心揮之不去的「陰影」，他想如果能將他傾訴給別人，或許自己內心的壓力會減少幾分。

林亦寒見王順知情緒低落，剛想上前安慰。只見王順知立刻打斷他並說道

「：你不必安慰我，亦寒，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不過這件事事到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不如向你訴說，也正好讓你幫師尊我改正我那從師不當的過錯。」

緊接著，王順知便繼續說道。

(深深的嘆了口氣)「：唉……亦寒，其實師尊我方才也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其實我那日並不是想要趕杜翔離開，只是因為他平時太過於頑劣，疏於管教，再加上我那日心情的確不太好。所以我才將逐出師門。」

「：可是現在師尊一想這件事，就忍不住想要感慨，這也許是我後悔那日的做法說嘗試的一種「心理安慰」吧。」

林亦寒似乎明白了師尊的傷心之處，只見他安慰道

「：師尊…其實，這也不完全怪您，畢竟是他有錯在先，您也不必太過自責。可能如果是一般弟子的話，那麼如果幾次勸誡都不足以讓他回心轉意，那麼讓他離開也許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聽到這裡，王順知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只見他焦急的回應道

「：杜翔…杜翔他才不是一般的弟子，他可是師尊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雖然師尊我稱不上他的母親，但是父親的名號師尊我還是可以稱的上的，所以師尊和他的關係已經不是一般的師徒關係了。」

這些話讓林亦寒有些尷尬，只見他整理了一下頭緒，隨即認錯道

(愧疚的)「：弟子的話方才有些魯莽了，還請師尊降罪。」

王順知聽后，並沒有責罰他，反而是用平和的語氣回答道

(釋然的)「：呼……亦寒，沒有關係，畢竟你現在還是太年輕，沒有經歷這大千世界的風風雨雨。況且讓師尊我這個年歲比你大不少的人來和你爭辯。」

「：而且你還沒有完全了解這事情的全部，師尊並沒有把話講清楚，讓你的理解上有了偏差，這顯然是師尊我無理了。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你的好意，師尊我心領了。」

雖然王順知已經原諒他，但林亦寒還是覺得自己的道歉不夠誠意，只見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話剛到他嘴邊，他便更咽住了

恰好此刻王順知繼續說道

「：這件事就讓它伴隨著微風離去吧，畢竟再怎麼後悔，再想怎麼挽回也都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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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林亦寒搶先一步說道

「：難道師尊您就不想再找回他了。」

王順知(平心靜氣的)「：暫時不會了吧，其實師尊我現在想了想，把他逐出師門雖然會在師尊我的個人情誼上留下深深的「遺憾」，但我既然把他撫養成人，想必他也有能力能夠在外面生存下去，也算是沒有辜負了杜翔他爹娘的囑託。」

王順知「：再者，其實師尊我覺得這樣也好，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在那日的講授課上也曾提醒過，規矩是要落實到行動上的，如果沒有實際的行動，或許，有的人真的會不以為然。師尊我這麼做，也算是「殺雞儆猴」了，以犧牲師尊我個人的情面來換取一個鍊氣派，整個鍊氣堂有一個秩序井然且安定和平的環境，師尊我覺得這是值得的。」

林亦寒「：那師尊您打算……」

王順知「：你我終有重逢之日，我相信在不久之後，也會再度與杜翔那臭小子重逢，不過師尊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由於他的性格比較頑劣並且思維極其單純，師尊我怕他到「外面的世界」，會受到不法之人的蠱惑，進而為姦邪之人賣命。」

林亦寒「：師尊您的意思是？」

王順知「：現在咱們不需要做什麼，畢竟如果現在貿然去尋他，有極大的可能會找不到，不如等等看事情的發展，說不定有哪一天他可能會回心轉意。」

林亦寒「：可是，師尊，這未免也太……」

還沒等林亦寒的話說完，只見王順知打斷了他的話，把話題引到了另一個方向上

王順知「：其實在經歷的那一日的事情后，師尊我在那一件事上有所反思。亦寒，你說師尊對於杜翔自創武功的那件事的做法是否有些欠妥？」

林亦寒聽后，沉思了一會兒，隨後便回答道

「：嗯…師尊，弟子也是這麼認為的。」

王順知「：你說得不錯，亦寒，師尊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讓你們一味地去學習那些「刻板」的知識，久而久之會讓你們的思維僵化，或許讓你們有些「創新」，是一件好事，這不僅可以激發你們學習的興趣，勇於探索未知，並且如果你們能夠創適出一些令世人刮目相看的鍊氣派絕技，亦或者是自創鍊氣派，自成一統，師尊我當然是十分高興的。」

王順知「：畢竟，物無永恆，人終有離去之時，師尊我不敢保證你們所有鍊氣弟子之後會一直留在龍騰鍊氣派，龍騰鍊氣堂繼續修鍊。所以，讓你們為本派本堂爭光自然是師尊我的想法，但師尊我更尊重你們的意願。」

林亦寒(疑惑的)「：那師尊您的意思是說想要鼓勵我們去積極的去探索「新知」了。」

王順知(點了點頭)「：沒錯，亦寒，但凡是積極向上的對你們個人乃至整個鍊氣大陸有利的知識，師尊我都會支持。只不過，這一切都需要有牢固的基礎作為支撐。所以，你們現在還是不要再想那些歪點子了，好好練習基礎才是根本。」

林亦寒「：是！弟子一定不忘師尊囑託！！！」

王順知「：嗯……」

林亦寒「：那師尊，您說的這些話，需要我再去向其他鍊氣弟子轉告嗎？」

王順知「：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屆時在氣脈測試的時候師尊我自會將這件事告知大家。」

剛說完，王順知抬頭望向天空。只見天空一片昏暗，上面星光點點，薄「霧」遮月。

王順知(驚訝的)「：光想著談話了，沒想到說了這麼長時間，亦寒，師尊多有得罪。」

林亦寒「：師尊您的這番話讓弟子頗有感觸，怎麼能說是您的錯呢？」

王順知(大笑)「：哈哈哈，那就好，那亦寒你先早點回去休息吧，再過幾日就是氣脈測試的日子了，好好練習扎馬步，這對你的氣脈顯現有顯著的作用。」

林亦寒「：是，弟子遵命！！！」

隨後，林亦寒便離去了。

此刻，只留下王順知一人坐在築氣坊門前的石階上發獃

王順知「：世間萬物皆有它運行的規律，強行改變他是肯定不行的，那就靜觀其變吧」

沒過多久，王順知也起身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