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你讓打的,我有求必應
燕七小心翼翼的抬眼看著在光線,不是,是希望的映襯下走進來的幾人。
為首的人穿著倒是與其他人不一樣,從衣服的華貴程度顯然不是一個等級的,這是高層領導。
這就讓他有了生的希望。
渙散的眼神又重新聚焦起來,急忙連滾帶爬的到了易宗身邊。
不過易宗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直接回到起跑線。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快,快到我離開這個鬼地方。」燕七被踢飛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跪在原地,一個勁的磕頭不停的說著。
而昨天的幾人見僅僅一個晚上就把一個亡命之徒給折磨成這樣,都不禁的倒吸一口涼氣!
不僅是他們,易宗也是沒有想到,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讓一個人崩潰到,可能連皮燕子里有痔瘡都給說出來了。
他們心中只有一種聲音,「恐怖如斯!」
「不錯,很有覺悟!」
燕七都特么好想哭,你們早點來啊,早點來,我特么的早就說了。
「為什麼要去太子府!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有所隱瞞,這個屋子在免費給你住幾天。」
燕七一聽剛才還在猶豫的他,頭直搖,沒有什麼猶豫的了,「好好,我都說。」
早死晚死,怎麼死都是有區別的,不管怎樣只要不讓他在住這個屋子,他現在立馬死都可以。
他趕忙說道:「去太子府是因為那個女人如了,想觀察那個薛延陀的女人是不是跟太
子殿下認識。」
他怕自己一個說慢了,又把自己關起來,那怎麼辦?
「誰指使你的?」
「衛深,衛先生。」
易宗仔細的回想著這個人,卻發現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他是誰?」
「他…他是長孫公子長孫沖的幕僚。」說完燕七緊張的看著眼前這個長相很親和的人。
指使他爆出這個名字后,易宗心頭微驚,他們不是親戚嘛?為何如此…
「這麼說是長孫沖讓你去跟蹤那個女人的?什麼目的?」
「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去太子府,這樣就可以確定太子有通敵嫌疑了,只是沒想到那個女人真的去了。」
易宗皺著眉頭,這也說不通啊,這也不能讓太子殿下脫罪。
「還有沒有什麼了?要是…」
「有有有…」燕七趕忙回道,他是真的怕了。
「這些其實都是長孫沖主使得,是他想陷害太子殿下的。」燕七為了能出去,什麼都能說,什麼都會說,能知道的都說你。
總有一款你喜歡!
哎,別說,易宗沒想到這還有意外之喜。
「快說!」
燕七點點頭,整理了一下思緒,「這件事還要從我被太子殿下的護衛砍斷胳膊說起。」
「在我被帶回去后,衛深給了一筆費用讓我離開長安城,這是我沒有想到的。」燕七可能是因為終於有人跟他說話了,亦或者是有了新鮮空氣,整個人有點通透了,話自然也就多了。
「接著說…事無巨細的說。」易宗坐在了剛搬來
的椅子上。
「是。」
「小人事情敗露沒有被責罰就算了,還給你一筆費用就想著醒來后要去找衛先生感謝一下。」
「然後我就去拖著傷臂去找衛深,卻不小心聽到了長孫沖和衛深的談話。」
「談論的什麼?」
燕七咽了咽口水,「他們在謀害太子殿下!從裴須峰調戲那個薛延陀的公主開始到太子殿下會去解救這一切都是長孫沖事先安排的,因為他算準了太子殿下肯定會插手的。」
「什麼!」
易宗一下站了起來,「你是說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是的,他們就是要太子殿下身敗名裂!」
易宗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要這樣做,長孫沖?那趙國公呢?他是否知道?這太多的不解了。
「長孫沖做這麼多長孫大人知道嗎?」
「這個小人就不得而知了。」似乎是怕他們誤會,趕忙接著重複一遍,「我是真的不知道。」
這麼說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計劃了。
「那薛延陀的姦細為何一口咬定是太子殿下聯繫的他們,而且還有高層!」易宗接著問。
燕七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只聽到他們說讓太子殿下死無葬身之地什麼的,其他的倒是沒有說什麼。」
「行吧,先把他關押在一般的牢房,之後再說!」
麗竟門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已經被燕七搶先一步,「謝謝,謝謝關押,謝謝了,謝謝你們。」
從未見過他這麼…算了,能理解了,主打
的就是一個知恩圖報。
易宗這邊審訊完就立馬去了御書房向李世民彙報審訊結果。
李二正在認真的臨摹書法,而一個書法的主人就是他的兒子,李承乾!
瘦金體和他的飛白體各有千秋,只是李二現在卻感覺瘦金體有著不一樣的味道,筆走龍蛇,它的筆鋒纖細爽利但又不失力度,頗有瘦細勁挺之妙。
筆勢瘦勁乾脆,風姿卓越。
很難想象這是那個逆子寫出來的。
「這太子的瘦金體已經被陛下差不多完全掌握了精髓。」在一旁的王德佩服的說道。
李二沒有抬頭,繼續臨摹著說道:「你這個奴才不要在拐著彎幫太子說話了,朕就不明白,那小子給你什麼好處了?嗯?」
這話可不行說啊,王德嚇的立馬雙膝跪地,惶恐道:「陛下,老奴這純粹是有感而發,絕無其他的想法,奴才只是覺得殿下的字的確好看。」
「那麼緊張幹什麼?朕又不吃人,起來吧!」
李二說的輕鬆,可是王德的心卻是已經去了一趟閻王殿了,他這樣的年紀,這樣的資歷都頂不住,帝王一怒,伏屍百萬可不是開玩笑的。
為什麼叫伴君如伴虎,王德自然深知其中道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易宗的聲音,「陛下,屬下有要是彙報。」
「進!」
「陛下,審訊結果出來了。」易宗單膝跪地。
李二聞言有些驚訝,以為會有些曲折,沒想到這麼快。
王德快步走到李二身邊接
過毛筆,將其放了下去。
「這麼快?」
「都是太子殿下的方法好用!」易宗如實稟報。
「小黑屋刑罰?」
「是!」
易宗接著說道:「陛下,結果有點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第一,可以知道太子殿下並沒有通敵,可能真的被蒙蔽其中,掉進別人的陷阱。」
「第二就是,據燕七所說,此次針對殿下的乃是…」說著易宗看了眼李二。
李二看著有些猶豫的易宗,不悅道:「說!」
「趙國公的公子長孫沖!」
沒有想象中的暴怒,沒有想象中的驚訝,李二很平淡,可是在御書房的除了李二其他兩個人可以說是比較了解李二的。
越是這樣,怕是心中的憤怒更深。
「嗯,知道了,下去吧。」
「是!」
現在李二隻有一個疑慮了,他需要徹底解除!
不一會,李二和王德兩人就到了麗竟門的大牢,關押兩個薛延陀的姦細的地方。
麗竟門的大牢沒有那種昏暗潮濕異味,相反反而環境寬敞明亮,不要問為什麼,問就是沒必要。
「起來了,起來了!」
本還在熟睡的兩人被獄卒喊了起來,睜開眼就看見最中間身穿黃袍的李二。
「大唐的皇帝?」
儘管他們已經被折磨的很是虛弱可是在看到他們一直以來想要殺的人就在眼前,那種感覺很是無奈,因為他們自身擔保。
李二擺了擺手,示意其他的人都走,只有王德陪在身邊。
「統領,陛下的安全?
」
易宗帶著人就出去了,「沒看到王公公在嗎?有他在陛下不可能有事。」
「王公公這麼厲害嗎?」
「厲害肯定厲害,但是多厲害就不知道了,因為咱們大統領都不是他的對手。」
「嘶…」
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竟然如此厲害?
而牢房內,李二平淡的問道:「薛延陀的姦細,挑撥離間?想要我們自相殘殺啊?」
薛延陀的兩個頭領不意外這個大唐的主人,神一樣的男人能猜到。
「從你們的眼神中,朕可是看出來了,朕說的沒錯,你們毫無波瀾。」
薛延陀的姦細卻是大聲的嘲笑著,就是想當著這個大唐的皇帝面前盡情的笑著,彷彿這幾天來的痛苦都沒有了。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就算是那又怎麼樣?你們中原人就善於陰謀詭計,這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個就是這個謀厲害之處,陽謀,即使你太子沒有通敵動機,但是當人證物證都指向你時,你沒有證據,那就只能乖乖等著受罰!
只要他們兩個一口咬定太子,那他就沒辦法洗脫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李二已經有了證據,現在只是來確認一下他心中所想罷了。
李二出了大牢之後,易宗正等在門口,「再給太子一天時間,明天一早送到大理寺!」
「是!」
作為李二直接掌控的組織,他儘管心中有疑問,不過還是無條件服從。
大牢內的薛延陀姦細還在放聲大笑著,
似乎在做生命最後的吟唱。
「沒有太子陪著我們兩,值了!」
「值了!」
「直了?什麼直了?哦,打你們要選用最直的的木板是吧。」易宗拿起身邊的水火棍,在他們兩驚懼的眼神中轉頭向著他身後的獄卒說道:
「先聲明,我這個不參雜任何私人恩怨,純純是這麼奇怪的要求,不能不答應。」
「是的,統領,你就是好人。」
「是啊,我之前就說過,咱們統領就一點不好,心太善良了,有求必應。」
身後的兩個獄卒你一言他一語的附和著,「哦,對了,統領,我這二舅姥爺他媳婦要生了,我請假回去一趟。」
「准了!」
「那個統領,我這剛才出恭后,忘了沖水,請求去沖一下!」
「准了!」
說完,兩人便不見了蹤影,只剩下易宗和兩個姦細總共三人,當然有兩人抱在一起,正瑟瑟發抖。
「讓你們陽謀,讓你們高興!讓你們嘲笑!」
「啊…啊…」
離開的兩個獄卒,聽著牢內傳出的慘叫,卻覺得無比舒心,甚至十三摸都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