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有怨報怨
穆玄機察覺到楊凌心態的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敬畏他，更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牽扯。說到底這件事都是他造成的，於是成全道：「根據你的功勞，我可以破例讓你連升三級。由於這件事是我安排不周，我個人給你補償100兩銀子。」
楊凌思考了一番后，搖頭道：「我不需要你可憐，我只要我應得的。若是你心裡過意不去，就讓我城外的驛站去喂馬。」
穆玄機搖頭拒絕：「不行，他們能刺殺一次，知道你沒死後，他們還會刺殺你第二次，我決不可能讓你去驛站喂馬。」
「我要是聽你，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既然你怕失去我這個人證，那我就給你找個人證。」楊凌轉眼掃視一眼這些黑衣人，發現他一個都不認識，於是緩步走向被衙役包紮的黑衣人，長刀指著黑衣人問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但你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給黑衣人包紮的衙役，見楊凌的樣子想殺了黑衣人，呵斥道：「楊凌，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仵作，在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楊凌眯著眼的看著眼前這個衙役，長刀一轉，架在衙役的脖子上，『哈哈』大笑道：「身份？以前這裡是我唯一感覺溫馨的地方，可現在我心中的凈土被破壞的一乾二淨，只留下滿目瘡痍。我已經一無所有，身份對我真的很重要麼？聶青，你自認為你的身份比我高貴，可你是否想過，有一天你會死在低賤人的人手中？」
「楊凌，你這麼對上官說話已是死罪，還不快放下刀，等候縣太爺發落。」
「楊凌趁你現在還沒有鑄大錯，趕快放下手裡的刀，興許縣太爺還能饒你一命。」
……
不少衙役看到聶青在長刀面前，嚇得瑟瑟發抖，紛紛抽出手裡的長刀，指向楊凌呵斥道。
楊凌並沒有看那些衙役，用眼神餘光瞟了一眼穆玄機，見穆玄機抬頭看著天上的白雲，好似能看出活人來一樣，冷笑道：「呵呵……你們跟我講身份，可你們忘了自己的身份。縣太爺都還沒有說話，你們倒是先開說話了，看樣子你們也沒把縣太爺放在眼裡啊。」
一個左眉上有一顆大黑痣的衙役，上前幾步辯解道：「楊凌，你不要血口噴人，縣太爺只是不想與你這個低賤的奴隸說話，我們這才代為開口。」
楊凌知道這人叫狄德明，目前在壯班任職，他也沒有在意一個即將死的人的話，對眼前的聶青問道：「還記得千禧六年重陽節的晚上，在柳樹坡外的河邊，遇到一個正在放河燈的少女唐小薇？」
聶青皺眉道：「你問我夫人做什麼？」
楊凌冷笑道：「這麼說你還記得伍志業了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聶青好似想到了什麼，抵著不敢再看這楊凌，語氣也小不少。
楊凌看向望天的穆玄機，淡淡道：「縣太爺，有些時候證據要靠找的，若是你還相信我，就派信得過的親信，去老林彎外的柳樹破，在哪裡有一株十三年的水杉樹。水杉樹底下有一具青年的骸骨，他的名字叫伍志業。」
「這不可能……當初他明明被我……」聶青說到這裡，突然意識什麼馬上閉口，不言在言語。
「明明被你怎麼了？」穆玄機似笑非笑的看著聶青，見聶青不再言語，示意兩個衙役去楊凌說的地方去看看。
被派去的這兩個衙役楊凌不認識，他也不管是不是穆玄機的親信，他的復仇之路都必須要走下去，問道：「伍志業明明被你沉入河底，又怎麼會出現在岸上，是嗎？」
聶青雖然沒有說話，但已經抬起頭，不解的看著楊凌。
楊凌解釋道：「可能你當時走的急，繩子並沒有綁的很牢固，導致屍體事後在水裡漂浮了起來。當時的我對這個世界充滿希望，於是等爺爺下差回來，我們就他給收埋了，未免忘記地方，我就在那裡種了一顆樹。」
聶青怒道：「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是我做的？」
楊凌左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你忘記我是做什麼的了？當時你被伍志業咬了一口，在你胳膊上留下了傷疤，只要用伍志業牙齒來比對傷疤，一切不就都明白了。當然你也可以狡辯，就是不知道你夫人唐小薇會不會相信你的話，若是唐小薇知道你威脅她父母讓她嫁給你，她又會怎麼想？」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聶青驚恐道，再也不復先前的神氣。
楊凌冷聲道：「爺爺俸祿本來就少，要不是你們剋扣爺爺的俸祿，我們爺孫也不用到處去劁豬，來維持生活。」
「快去請唐小薇與她的父母。」穆玄機聽到這裡，對一個衙役吩咐了一句，然後問道：「楊凌這是怎麼一會事？」
楊凌解釋道：「很簡單，唐小薇與伍志業從小一起長大，重陽節那晚他們兩人在河邊相會。聶青被唐小薇的容貌吸引，為了得到唐小薇就把伍志業殺了。然後去唐家提請，唐家不同意這門親事，他就污衊唐家勾結捲雲山的土匪。」
別看楊凌說的簡單，穆玄機知道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這個時候，兩個衙役提著一袋東西走了過來，穆玄機示意兩個衙役去驗傷痕。
兩個衙役看到楊凌把刀架在聶青的脖子上，也沒有說什麼，拿起伍志業的頭骨，撕開聶青手臂上的衣衫，開始比對起傷痕來。
穆玄機看了一眼就沒再看了，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傷痕的痕迹已經很淡，根本比對不出來什麼，這個線索只能成為佐證，還不足以定聶青的罪。
接下來的事，完全如楊凌所猜想的那樣。
在穆玄機的主持下，幾人當面對質，當唐小薇知道事情的經過後了，由於接受不了事實，當場暈了過去。
事情告一段落，兩個衙役準備去羈押癱倒在地的聶青，正在這時聶青突然站了起來，接著聶青的腦袋就掉在了地上。
兩個衙役被這一幕下了一大跳，不理解楊凌為什麼要動刀。
楊凌一甩長刀上面的血跡，淡淡地說道：「聶青意圖拘捕反抗，小人未免聶青傷害他人，這才迫不得已失手殺了他。」
穆玄機看到的可不是聶青意圖反抗，而是楊凌踢在一顆石子上，從而讓石子打在聶青的大腿根，聶青下意識地想站起來。而他雖然看到了，卻也沒有說什麼，更沒有出手阻止，雖然沒有證據定罪，默許楊凌這麼做，也算是對聶青的一種懲罰。
狄德明自然也看到了楊凌在搞鬼，指著楊凌怒道：「楊凌，你竟然……」
「聶青之所以會這麼做，還要多虧你為他出謀劃策。說起來你才是整件事罪魁禍首，可惜現在聶青已死，不能證明是你曾經為出謀劃策，所以你因此逃過一劫，不是嗎？」楊凌還沒等狄德明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笑嘻嘻向狄德明走去。
狄德明被楊凌說中心事，指著楊凌惱羞成怒道：「楊凌，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根本沒做過那樣的事。」
楊凌來到狄德明身前，只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沒有證據又能如何，你的下場可比聶青要凄慘百倍。想必你還不知道伍志業是捲雲山伍鴻熙老來的得子的獨生子。只要我今天的話傳出去，你說伍鴻熙會不會把你扒皮抽經？」
「楊凌，你好毒……」狄德明驚恐看著楊凌，然後憤怒的向楊凌出刀。
捲雲山是竹山縣南面最大的山匪窩，聚集三千多號土匪。若是這件事被傳了出去，他家人都會遭到捲雲山的屠戮。現在只有殺了楊凌，才能讓這件事變得模糊不清，他才有機會跟捲雲山解釋清楚。穆玄機察覺到楊凌心態的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敬畏他，更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牽扯。說到底這件事都是他造成的，於是成全道：「根據你的功勞，我可以破例讓你連升三級。由於這件事是我安排不周，我個人給你補償100兩銀子。」
楊凌思考了一番后，搖頭道：「我不需要你可憐，我只要我應得的。若是你心裡過意不去，就讓我城外的驛站去喂馬。」
穆玄機搖頭拒絕：「不行，他們能刺殺一次，知道你沒死後，他們還會刺殺你第二次，我決不可能讓你去驛站喂馬。」
「我要是聽你，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既然你怕失去我這個人證，那我就給你找個人證。」楊凌轉眼掃視一眼這些黑衣人，發現他一個都不認識，於是緩步走向被衙役包紮的黑衣人，長刀指著黑衣人問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但你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給黑衣人包紮的衙役，見楊凌的樣子想殺了黑衣人，呵斥道：「楊凌，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仵作，在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楊凌眯著眼的看著眼前這個衙役，長刀一轉，架在衙役的脖子上，『哈哈』大笑道：「身份？以前這裡是我唯一感覺溫馨的地方，可現在我心中的凈土被破壞的一乾二淨，只留下滿目瘡痍。我已經一無所有，身份對我真的很重要麼？聶青，你自認為你的身份比我高貴，可你是否想過，有一天你會死在低賤人的人手中？」
「楊凌，你這麼對上官說話已是死罪，還不快放下刀，等候縣太爺發落。」
「楊凌趁你現在還沒有鑄大錯，趕快放下手裡的刀，興許縣太爺還能饒你一命。」
……
不少衙役看到聶青在長刀面前，嚇得瑟瑟發抖，紛紛抽出手裡的長刀，指向楊凌呵斥道。
楊凌並沒有看那些衙役，用眼神餘光瞟了一眼穆玄機，見穆玄機抬頭看著天上的白雲，好似能看出活人來一樣，冷笑道：「呵呵……你們跟我講身份，可你們忘了自己的身份。縣太爺都還沒有說話，你們倒是先開說話了，看樣子你們也沒把縣太爺放在眼裡啊。」
一個左眉上有一顆大黑痣的衙役，上前幾步辯解道：「楊凌，你不要血口噴人，縣太爺只是不想與你這個低賤的奴隸說話，我們這才代為開口。」
楊凌知道這人叫狄德明，目前在壯班任職，他也沒有在意一個即將死的人的話，對眼前的聶青問道：「還記得千禧六年重陽節的晚上，在柳樹坡外的河邊，遇到一個正在放河燈的少女唐小薇？」
聶青皺眉道：「你問我夫人做什麼？」
楊凌冷笑道：「這麼說你還記得伍志業了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聶青好似想到了什麼，抵著不敢再看這楊凌，語氣也小不少。
楊凌看向望天的穆玄機，淡淡道：「縣太爺，有些時候證據要靠找的，若是你還相信我，就派信得過的親信，去老林彎外的柳樹破，在哪裡有一株十三年的水杉樹。水杉樹底下有一具青年的骸骨，他的名字叫伍志業。」
「這不可能……當初他明明被我……」聶青說到這裡，突然意識什麼馬上閉口，不言在言語。
「明明被你怎麼了？」穆玄機似笑非笑的看著聶青，見聶青不再言語，示意兩個衙役去楊凌說的地方去看看。
被派去的這兩個衙役楊凌不認識，他也不管是不是穆玄機的親信，他的復仇之路都必須要走下去，問道：「伍志業明明被你沉入河底，又怎麼會出現在岸上，是嗎？」
聶青雖然沒有說話，但已經抬起頭，不解的看著楊凌。
楊凌解釋道：「可能你當時走的急，繩子並沒有綁的很牢固，導致屍體事後在水裡漂浮了起來。當時的我對這個世界充滿希望，於是等爺爺下差回來，我們就他給收埋了，未免忘記地方，我就在那裡種了一顆樹。」
聶青怒道：「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是我做的？」
楊凌左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你忘記我是做什麼的了？當時你被伍志業咬了一口，在你胳膊上留下了傷疤，只要用伍志業牙齒來比對傷疤，一切不就都明白了。當然你也可以狡辯，就是不知道你夫人唐小薇會不會相信你的話，若是唐小薇知道你威脅她父母讓她嫁給你，她又會怎麼想？」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聶青驚恐道，再也不復先前的神氣。
楊凌冷聲道：「爺爺俸祿本來就少，要不是你們剋扣爺爺的俸祿，我們爺孫也不用到處去劁豬，來維持生活。」
「快去請唐小薇與她的父母。」穆玄機聽到這裡，對一個衙役吩咐了一句，然後問道：「楊凌這是怎麼一會事？」
楊凌解釋道：「很簡單，唐小薇與伍志業從小一起長大，重陽節那晚他們兩人在河邊相會。聶青被唐小薇的容貌吸引，為了得到唐小薇就把伍志業殺了。然後去唐家提請，唐家不同意這門親事，他就污衊唐家勾結捲雲山的土匪。」
別看楊凌說的簡單，穆玄機知道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這個時候，兩個衙役提著一袋東西走了過來，穆玄機示意兩個衙役去驗傷痕。
兩個衙役看到楊凌把刀架在聶青的脖子上，也沒有說什麼，拿起伍志業的頭骨，撕開聶青手臂上的衣衫，開始比對起傷痕來。
穆玄機看了一眼就沒再看了，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傷痕的痕迹已經很淡，根本比對不出來什麼，這個線索只能成為佐證，還不足以定聶青的罪。
接下來的事，完全如楊凌所猜想的那樣。
在穆玄機的主持下，幾人當面對質，當唐小薇知道事情的經過後了，由於接受不了事實，當場暈了過去。
事情告一段落，兩個衙役準備去羈押癱倒在地的聶青，正在這時聶青突然站了起來，接著聶青的腦袋就掉在了地上。
兩個衙役被這一幕下了一大跳，不理解楊凌為什麼要動刀。
楊凌一甩長刀上面的血跡，淡淡地說道：「聶青意圖拘捕反抗，小人未免聶青傷害他人，這才迫不得已失手殺了他。」
穆玄機看到的可不是聶青意圖反抗，而是楊凌踢在一顆石子上，從而讓石子打在聶青的大腿根，聶青下意識地想站起來。而他雖然看到了，卻也沒有說什麼，更沒有出手阻止，雖然沒有證據定罪，默許楊凌這麼做，也算是對聶青的一種懲罰。
狄德明自然也看到了楊凌在搞鬼，指著楊凌怒道：「楊凌，你竟然……」
「聶青之所以會這麼做，還要多虧你為他出謀劃策。說起來你才是整件事罪魁禍首，可惜現在聶青已死，不能證明是你曾經為出謀劃策，所以你因此逃過一劫，不是嗎？」楊凌還沒等狄德明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笑嘻嘻向狄德明走去。
狄德明被楊凌說中心事，指著楊凌惱羞成怒道：「楊凌，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根本沒做過那樣的事。」
楊凌來到狄德明身前，只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沒有證據又能如何，你的下場可比聶青要凄慘百倍。想必你還不知道伍志業是捲雲山伍鴻熙老來的得子的獨生子。只要我今天的話傳出去，你說伍鴻熙會不會把你扒皮抽經？」
「楊凌，你好毒……」狄德明驚恐看著楊凌，然後憤怒的向楊凌出刀。
捲雲山是竹山縣南面最大的山匪窩，聚集三千多號土匪。若是這件事被傳了出去，他家人都會遭到捲雲山的屠戮。現在只有殺了楊凌，才能讓這件事變得模糊不清，他才有機會跟捲雲山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