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張玉坤
離開家主的房間,二叔帶著穆棟走向自己的住處,一路上二叔和工人們打著招呼,這些人與穆陽一樣都是為張家做事的人。
到達床鋪穆棟打量了一番房間布局雖不及家主那般富麗堂皇。但看上去也很是乾淨整潔,就是二叔住的並不是單人間,有點像自己家裡的大火炕。
穆棟沒想太多,一路上的顛簸讓年幼的他身心疲憊,自己一頭栽進房內一張木床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就來晚上連守衛們的酣睡聲都沒能弄醒他。
畢竟對他來說現在也算半個張家人了,一想到以後可能變成像二叔那樣的高手,穆棟做的夢都是行俠仗義,帶著小妹遨遊江湖,享盡天下美味。總之,一個晚上穆棟好是自在。
「快起來」「快起來」
一陣隱隱約約似乎從天外邊傳來的叫聲把穆棟從美夢中叫醒,一睜眼一張粗獷的刀疤臉臉緊緊的湊在眼前,把穆棟嚇一跳,把身子往後縮了縮,這才看清這張嚇死了人的臉孔是自己的二叔穆陽。
二叔說道:「忘了昨天張老爺怎麼說的?今天沒準給你安排了事情。快起來吧」
說著說著又拿出一個大饅頭遞給穆棟又說道:「先吃個饅頭墊吧一口,一會沒準要等張老爺練完功,昨天老爺等咱們快一個時辰,今天不能犯錯了。」
穆棟接過饅頭一邊穿衣一邊啃食,幾會的功夫便把饅頭吃完了又問道:「二叔,那個張老爺練的什麼武功啊?他比起你如何啊?
嗯...應該沒有人能比二叔你還厲害吧?」
二叔笑道:「傻孩子,二叔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小人物罷了,比起二叔強的還有很多呢,我看啊那些張家的少爺們未來都會比我強的!
「不過吧,那張老爺或許在武學造詣上真的不如我吶。嘿嘿嘿。好了快走吧」二叔說完便出了門。
穆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跟著二叔的步伐走了出去。
來到廣場便看到張老爺子練功,只見張老爺神色飛揚完全看不到一絲暮氣,張老爺鬆軟沉穩的形勢,如載重之船,沉沉穩穩地如盪於江河之中,既有沉重而又有軟彈之力。凡是一舉一動,是以意為主使,以氣來牽引,無論伸縮開合,或收放來去,吞吐含化,皆是由意氣的牽引為主動,由腰脊來領動。「呵」!張老爺大喝一聲雙手順時針挪到三圈,然後做抱球狀環繞胸前,又逆時針慢速度迴轉三圈,最後雙手下擺垂於身體兩側。
二叔見此知道老爺已經收功了,便走向前說道
「老爺這套功法可謂是中正安舒、輕靈圓活、鬆柔慢勻、開合有序、剛柔相濟。真是世上少有的神功秘籍啊!更了不起的是老爺對這套功法已經收放自如,如揮手臂,可是將這套功夫練至大成?」
張老爺不以為意地看了看二叔緩緩地說道:「世上任何功法修鍊至大成都是不易,以我現在的功底才堪堪入門而已。」
「僅僅入門就有如此威勢,老爺也算是武學奇才了。」二叔回道。張老爺聽了後會心一笑:「你那侄子我已經安排好了,我有一孫子,叫張玉坤,今剛滿9歲。還缺一個玩伴,正好他們年齡相仿,也能玩一起去。以後就跟他一起吃住吧!」
「那我就謝謝家主了!」二叔聽完高興的回道,然後轉過頭對穆棟說:「還不過來謝謝老爺!」
穆棟聽完對著張老爺行了個禮,剛要說謝謝就被家主擋住了「我和你叔還有事情商量,你先去找張玉坤吧!他在東面的第三個房子里。」家主說完便和著二叔穆陽離開了。
穆棟大致辨別了東面的方向便走過去了,一路也是詢問了不少人,才打聽到張玉坤少爺的房子。
在門前敲一敲門,過了幾息時間,門就打開了,穆棟看了看映入眼前的人,不禁呆住了,這世間竟有這麼俊氣的少年,只見少年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皮膚白皙,襯著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少年也打量了下穆棟問道:「你就是爺爺給我找的玩伴?快進來了吧!」
穆棟應了聲是,隨後被少年拉起了手,拽進了屋,少年很是高興,喋喋不休地給穆棟介紹家裡的布局以及他的住處。
隨後少年好似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又說:「喔!對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張家玉字輩的,我叫張玉坤。你呢?你叫什麼?」
「我姓穆,單字一個棟」穆棟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同時暗暗對這個沒有少爺架子張少爺生出幾分好感。
這個少爺性格純良,與穆棟一見如故,同時也對穆棟無話不說,什麼哪個少爺喜歡哪個小姐,哪個少爺幼年尿褲子的事情通通告訴了穆棟,完全沒把穆棟當做僕人來看。
接下來的幾天張玉坤更是帶著穆棟到處玩鬧,幾天的時間穆棟玩的很是開心,彷彿是自出生以來最開心的幾天,就連一開始想家的念頭都沒有了。
這這樣生活了幾個月,這一年過去了,春天來臨,張家安排私塾夫子教這些不會讀書識字的孩子。其中便有穆棟一個。
或是因為穆棟發育過晚,夫子教的東西他僅僅明白三兩分,長時間來就連夫子都看不下去了,時常叫罵他愚人不可教也!穆棟也因此常常被少爺,小姐們嘲笑。
張玉坤知道后很是生氣,因此常常在穆棟放學后單獨給他「開小灶」但僅僅是這樣穆棟也只是多懂了一點點,第二天測試還是被同學們嘲笑,令穆棟很是鬱悶,甚至不想去上課啦。
張玉坤覺得不甘,便私下偷偷聯繫夫子,用自己的零花錢給穆棟「補課」。
這樣一來穆棟的識字知識總是處於合格邊緣了。同時穆棟對張少爺更是感激。二人間也是無話不說,甚至相互間都沒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