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情我願
「蘇前輩。」墨守突然從馬車裡探出頭來：「你的這幾個徒弟穿這麼嚴實，不熱嗎？」
蘇銘淡然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豈能連這點苦也吃不了？」
「不不不，能不能吃苦和要不要吃苦是兩個概念。」墨守說道：「例如穿著上，完全沒必要只漏一雙眼睛吧，我們只是在趕路而已。」
「此言差矣。」蘇銘說道：「我的這些徒弟，都是行走於黑夜中的殺手，仇家數量是很多的，不遮擋面容，容易遇到危險。」
「你們都殺什麼人？」墨守問道。
蘇銘看了看墨守，然後說道：「只要有錢，誰都能殺。」
「可是並沒有人出錢讓你在風暴山殺人吧？」墨守說道。
蘇銘輕輕的笑了笑：「老夫畢竟是聖靈帝國之人，眼下天下大勢，是仙靈帝國欲吞滅天下，老夫每清理一個武林中人，幫助仙靈帝國的人就可能會少一個。」
「既然是天下大勢，蘇前輩為何要螳臂當車？」墨守說道：「前輩不知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嗎？」
蘇銘喃喃道：「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小兄弟以為是什麼？」
「我認為沒有區別。」墨守說道：「都是自然的子民，生活於同一片天空之下。」
「是有的。」蘇銘說道：「面對自然災禍，動物只能不斷的逃跑，尋找新的棲息地，而人類，之所以稱之為人類，是因為他們面對所謂的命運，能夠奮起反抗，面對自然的災難，能夠與其對抗，這就是人與動物不同的地方。」
「蘇前輩，你不簡單啊。」墨守說道：「乾元大陸上，可曾有過自然災難嗎？」
「呵，以普遍性而論，未曾，對於這個養尊處優的世界，自然災難就是個別地方每十年一次的地震和海嘯而已。」蘇銘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物件，說道：「墨守小兄弟，你們要在空月城待很久，可曾想過要做些什麼？」
「還真有。」墨守說道：「我想去傳說中的霧隱宗裡面逛逛，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蘇銘笑著將小物件扔給了墨守：「巧了，我剛好有個信物丟了，不知道撿到的人能不能給我送回去。」
「蘇前輩！」墨守把玩了一下小物件，隨後說道：「慎重。」
蘇銘看著墨守，緩緩的點了點頭：「來吧，老夫等著你。」
墨守點了點頭，然後縮回馬車裡，喃喃道：「這個蘇銘……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
「這是什麼？」唐音楓看著墨守手裡那個像小鎚子一樣的物件問道：「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跟你身上那個是一樣的。」墨守說道：「不過它是死的。」
「雪凰嗎？」唐音楓說道：「上面也有一個殘破的靈魂？」
「另一個。」墨守說道：「光明神的象徵。」
「神位……」唐音楓脫口而出，隨後便一下子愣住：「這麼說……蘇銘他是神？」
「不，這個神位是死的，說明還沒有人能夠繼承它的力量。」墨守喃喃道：「嗯，神魔大戰的時候神族在各個位面都有犧牲，有些神位沒有得到回收，說不定這就是當時犧牲在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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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的神袛的神位，碰巧落入了蘇銘手裡。」
唐音楓問道：「這該不會是匠神的神位吧？」
墨守搖了搖頭：「不是，匠神的神位就是趙長風本人，這個神位，來自於破壞神。嗯？」
看著墨守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唐音楓不免問道：「怎麼了嗎？」
墨守說道：「在成神之路上，你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如果……如果能夠找到大風的殘魂並掌握她的力量，也許你也可以引起破壞神神位的共鳴。」
「大風還活著。」唐音楓提醒到。
「哦，這樣啊，活著好。」墨守說道：「不過這樣的話，你與這個神位也基本沒有緣分了，破壞神是毀滅之神的支系，而光明神則屬於創造之神的支系，沒有人成為橋樑的話，是不可能同時擁有這兩種法則的。」
「墨守，群星的法則，是什麼？」唐音楓問道。
「我不知道哦。」墨守說道：「不過我可以問問桃灼。嗯……桃灼說他也不知道，群星的法則，雖然是創造之神法則的延續，但是其內涵卻超越了創造的法則遠甚，群星的法則不但包含創造，也包含了毀滅，生命，死亡，秩序，空間和時間，是最為複雜的的法則，而光明神的法則雖然不像群星的法則那樣複雜，但是其中也蘊含著創造，生命，秩序，空間和時間這五種法則。」
「可是誰都不知道的話，我該怎麼去繼承神位？」唐音楓問道：「又該怎麼幫得上你？」
墨守說道：「不，這點我還是有記憶的，群星的法則，已經被人類摸透了。只不過是某些世界的人類，這些世界的科技普遍十分發達，但是卻沒有任何奇妙的能力，也正因如此，雖然這些世界中掌握了群星法則的人很多，卻沒有人可以繼承星神的神位。等我力量恢復到可以進行位面間空間跳躍，我就帶你去這些世界學習群星的法則，只要能學會這個，光明神的法則自然不在話下。」
「其他的世界嗎？」唐音楓問道：「會不會給你惹上什麼麻煩？」
「不會的。」墨守拍著胸膛說道：「咱的身份好歹是乾元之花，本來神界那幫半吊子是沒有權利管我的，是我不小心掉入了輪迴隧道，成為了神界治下的一個生命才不得不接受神法的約束，但是我的力量全部回來之後，他們依舊沒有權利管束我。」
「真的不會？」
「真的不會！」墨守說道：「放心好了。」
……
夜晚。
「墨守。」雲朵把墨守給叫了起來：「清醒一下。」
「咋了？」墨守問道：「敵襲嗎？」
「到目的地了。」雲朵又將唐音楓給叫了起來：「我們在這裡休整兩天，這幾日不要命的趕路，靈馬已經到極限了。」
「已經到聖靈帝國境內了吧。」墨守跳下馬車，看了看周遭的環境，隨後問道：「這是哪家驛站？怎麼如此豪華？」
「是我家。」時荏說道：「我是聖靈帝國人，你應該知道吧？」
「哦喲喲，原來師姑家是個大財主，這庭院可真敞亮。」墨守看著親自牽馬的時荏，不免問道：「一般來說，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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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來做嗎？」
「墨守。」雲朵敲了敲墨守的腦袋，喝道：「不該說的別說。」
「哪有什麼不該說的，自家的師侄，都是一家人。」時荏拴好了馬匹，一邊添草料一邊說道：「這種情況叫什麼來著？哦對，家道中落，這座宅邸，若是我與時雨不回來，就是一座空城，別說家僕，連活物都難見。」
「只是我也沒想到，本該是仇家的你，居然會在我家裡住兩天。」時荏繼續說道：「不知道我爹娘會不會在下面再氣死一次。」
「誒？等等，我怎麼就成了仇家了？」墨守問道：「我應該沒有得罪過師姑的家人吧？」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都不學歷史嗎？」時荏喝道：「你三哥的成名之戰，殲滅了聖靈帝國的十萬精銳，同時斬殺了聖靈帝國的四大元帥之一，我的父親，時凝，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唔……嗯……」墨守搖了搖頭：「也許以前知道吧……對不起。」
「沒什麼。」時荏說道：「我也沒記仇，戰場上的事情本來就是你死我活。」
「這亂世，已經五百餘年，若是再不終結，怕是會有更多人死於戰亂。」墨守喃喃道：「為什麼不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呢……為什麼……」
「別想了。」時荏指著偏房說道：「你住時雨的房間吧，裡面東西是齊全的，雲朵，靈姐，都住我房間就好，今天太晚了，懶得再收拾新房間了，湊合一下吧。」
「等等，是不是忘了我？」唐音楓緩緩說道。
「咦？你們不是一直住在一起的嗎？」時荏說道：「放心，房間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我們保證不偷聽。」
「偷……什麼跟什麼啊！」唐音楓說道：「我們只是住在同一片區域而已！還沒有到同床共枕這種程度！」
「哦……還啊。」時荏壞笑著說道：「可是你看，家裡我都五年沒回來了，其它房間特別亂，我的房間里住上三個人已經很擠了，恐怕只能委屈你把『還沒有』給去掉了。」
「我……我睡馬車！」唐音楓剛想爬上馬車，就被墨守扛了起來。
「謝師姑！」墨守賤兮兮的道了個謝，隨後便扛著唐音楓回到了房間里。
「你神經病啊！」唐音楓說道：「你你你，你這是流氓行為！」
「什麼流氓行為，這叫宣示主權」墨守一邊扯去房間里的隔塵封印，一邊說道：「流言傳起來才好，免得別人惦記你。」
「墨守。」唐音楓說道：「雖然我承認我喜歡你，但是你現在記憶缺失很嚴重，嚴重到你根本不是完整的墨守，所以我絕對不會接受這種情況下你的任何追求的。」
「嗯，我明白。」墨守說道：「其實我有時也在想，我那樣親近你是不是對的。不過……去他的，起碼我得到了快樂。」
說著，墨守拿出睡袋鑽了進去：「我睡地上就好。」
「不，我的意思不是這樣。」唐音楓說道：「我只是有什麼話都不想瞞著你而已。」
「可是……」墨守說道：「睡在一起的話，我總是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呢……」
「去死吧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