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

迷途

立明看著右肩白花花的組織,試圖去移動右手只會有右肩傷口的疼痛感,還有血液流動的瘙癢。

滴滴嘟,立明手機響了,是華哥。

「打了三通電話,你可終於醒了。我是行動隊通緝犯,我就不到醫院去看你了。」

「我右手邊是怎麼回事?這是那個窮奇的口水變的嗎?」立明一頭霧水。

「媽的,是我救了你。」那頭說話語氣有點生氣:「真是不知道感恩。我用我的線給你咬掉的部分編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組織。只要是線我都能利用,這是高強度的生物線,我把你傷口上的血管,肌肉全部編成線代替,要是不這樣做你就得失血去世。」

「哇塞,那謝謝華哥。」

「先別急著謝我,一般的組織我可能可以完全用線代替,但是神經組織我是沒辦法接起來的。所以可能你右手就廢了。」

「卧槽,那你應該把我斷掉的地方拿去醫院接起來啊!?」

「已經被咬掉了,拿什麼接?我以前可是外科醫生,雖然我有大幾年沒當了,你就這樣過吧,我還有事。」

華哥把電話掛了。

這才幾歲,就變成殘疾人了。立明相當鬱悶,伊良這時走進病房。

「我剛剛去吃食堂的午飯了,還不錯,你等會要去吃嗎?」

「你還要待在行動隊里嗎?伊良。」

「為什麼不?我們還得去報復舊神會那些人嘞。」

「我已經是殘疾人了,我只想過舒坦的日子,這樣拿命賺錢真的好嗎?」

「媽的,你已經是殘疾人了,出去了還想幹嘛?」

說的也是,這下直接給立明說的無語了。

「你聽好了,」伊良躺上了自己的病床:「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你作為殘疾人能繼續做這份工作是很幸運了。人們只有往上爬才能獲得幸福,行動隊是給你幸福的平台,你能接著往上爬,你離開了,哪裡有平台願意給你機會?沒資本沒實力,哪有機會給你?」

「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現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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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就是現實,遊戲也好戀愛也罷,不過是暫時擺脫現實的糖果而已。」

立明這時心裡五味雜陳。

確實,退隊能保平安,留下就是拿生命賺錢。作為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這個選項實在是太艱難了,立明再次回到了大學畢業即失業的迷茫之中。

「不就是一隻手嘛,我們等會去找阿輝幫忙做一個不就行了。」

隨後立明和伊良辦理了出院手續,雖然醫院醫生極力強調立明和伊良還要住幾天院,不過還是犟不過伊良。

立明的右手就像是鐘擺吊著甩來甩去,整個人像是屍體一樣挪到,路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算了算了,我叫車。」伊良看著有點心疼。

幾十分鐘后,立明伊良到了新紐曼斯。

乘了電梯,這裡目前好像就卓爺在。

「小夥子們,怎麼現在來了?」

「那個,卓爺,阿輝在不在?」

「輝!」

阿輝隨即探頭出現:「你們這個時候不應該在總部嗎?」

「立明想做個義肢,你幫他看看。」

隨後立明跟著阿輝進了實驗室,簡單的觀察了一下。

「啊,你的手是斷了嗎,檢測不到生物電流耶,只有血液在維持右手的基本生理活動。」

立明掀起袖子,露出白色的線組織給阿輝看。

阿輝檢查了一下:「這些線為你的右手肢體提供了基本的血液供給,要是沒有這個東西你右手應該壞死了,你這是幹什麼去了?」

伊良替立明簡單說了下原因,卓爺端了四杯「白色尼格羅尼」雞尾酒進實驗室:「有行動的話跟我們提前說一聲啊。」

「事發突然,我們也沒辦法。」

「立明你就放心吧,阿輝會跟你解決問題的。」卓爺安慰道。

阿輝拿了個卓爺的備用義肢:「我量一下你的肩部,然後我再稍微改裝一下就行,明天早上就行。你這個線是怎麼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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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醫生幫我弄的……」

「這醫術相當高超啊。」

立明獨自在吧台找了位置坐了下來,卓爺單獨調了杯「尼格羅尼」給立明品嘗。

「小夥子,人生就是變幻莫測的,我們永遠不知道海的那邊是什麼,也不知道觸網而起的網球會落到哪一邊。」

卓爺舉起了兩隻機械臂:「曾經我失去了一切,榮耀,尊嚴。就像是現在的你,不過後來我想,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吃飽飯嗎?人生的意義就是選擇自己喜歡的事物,主導自己的日子生活下去。難道不是這樣嗎?曾經因為戰鬥失去了一切,現在調酒看著你們這些後輩,這就是我人生的意義啊。」

立明陷入了沉思,自己的目標是什麼?錢?

內向,社恐,這兩個詞就像是點名一般佔據著立明的上學時光。最害怕的不是期末考試,是上課老師的點名回答問題,也不太擅長社交,這導致立明曾經和一個班上的同學都是點頭之交。

直到有次政府科技研究院下層來給同學們作研究展覽,展示人員點了一名幸運觀眾前來協助,點上來的這個小孩,就是立明。

隨後,展示人員向同學們表演了經典的「黑麵包」化學反應,隨後讓協助他的立明猜猜原理,立明輕輕鬆鬆說出了這就是濃硫酸給蔗糖脫水的反應,這讓展示人員震驚不已,底下的同學更是如此。當時還沒有系統展開學習化學,立明只是因為朋友少,所以一個人讀書見識比較廣闊。藉此機會立明結識到了不少新朋友,從此立明漸漸走出自己的大門。朋友的陪伴改變了立明的生活軌跡,一直到大學畢業,各自有了自己的目標,朋友也不知道去哪裡了,立明生活再次回到了原點,直到行動隊的出現,漸漸結識了伊良,筱山,華哥,特站行動隊隊員。

立明真正需要的是朋友,他離開這裡,難道再去創造一段新的友情嗎?

立明把「尼格羅尼」一口喝完,前戲的甜香,中段的苦澀,尾部的回甘,給人穩重感。

「斷胳膊?還好吧。以後還要繼續加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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