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兩泣

莫若聽著這些民間故事覺得有些荒唐，怎麼可能呢？憑著記憶她又找到了那家酒樓牌匾和以前一樣，只不過進去后裡面的裝飾不復從前一般了。再沒了門口的對聯牆上提的字。內部和普通酒樓沒什麼區別，但是卻更加熱鬧莫若一向喜歡安靜便想退出去不過莫梔拉著莫若便道：「阿姊這家酒樓肯定好吃，梔兒想吃。」聽到莫梔想吃便也覺得對雖然吵說不定飯菜好吃呢？於是二人便找到一處還算是安靜的角落吃飯那地方卻也偏僻，莫若不愛熱鬧所以對這十分滿意。不久，店內來了一位白衣和尚長相儒雅清秀卻帶著不可侵犯的威嚴，那雙眼睛里的帶著好像能普渡眾生的慈悲眉間卻不合時宜的點著一顆硃砂痣，店內小二熟練的端過一盞清茶和素齋但卻更加小心尊敬。

莫若的餘光向他看過去這人舉止儒雅沒有強盛的氣勢，但是坐那便覺得是心存悲憫可普渡眾生的佛子，眉心的那顆硃砂分明不合時宜卻還是出現了細細打量猜測如今少貌似已經十七八歲了。此時樓下突然起了一聲瓷器雜碎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幾人的爭執聲伴隨著小孩子的哭聲一併爆發。

莫若本不想湊熱鬧，端著茶杯不知在想什麼。可是莫梔從位子上跳下來可憐兮兮的拽著她的一袖道：「阿姊，樓下怎麼了梔兒怕。」此時她下意識抱起莫梔拍拍她的背安撫她道「沒事，莫怕有阿姊在。」這句話像一根定海神針一樣穩住了莫梔慌張的內心。許久樓下吵鬧欲演欲烈伴隨著孩子的哭聲讓整樓的人都往下看，莫梔不害怕了又拽了拽她的袖子：「阿姊我可以下去嗎？」莫若本以為梔兒是怕了想出去當即同意了走時看見掌柜神色匆匆上去走到白衣少年面前講了什麼，莫若莫名便將這少年與哪位渡緣聯繫到了一起。於情於理掌柜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放著前面的爛攤子不管來二樓的閑人散客，看著面前滿地都是的瓷片和面前激動吵鬧的幾人她本想結賬可四個小廝和那四五個人吵的正激烈根本沒時間理她，剛開始她還以為只不過是顧客來鬧事卻不想會嚴重到這個地步。此時莫梔鬆開她的手，向一個方向跑過去莫若一驚急忙追過去不遠處她看著莫梔的小手搭上那個怎麼都哄不好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姑娘安慰道

「娣娣莫哭，沒事的。不要怕阿姊保護你。」女孩稚嫩的聲音響起肉嘟嘟的臉上透著堅定。她上前抱住女孩學著阿姊的樣子輕輕拍著女孩子的後背慢慢的女孩停止了哭鬧只是一沓一沓的抽泣聲，此時哪些人還在吵驚醒了睡夢中的孩子那個被莫梔哄的小姑娘卻是個心大的還在夢裡抽泣著。

邊上一身華麗服飾面容和善的婦人，感激的看著抱著自己女兒的莫梔直到莫若過來眼裡閃過震驚與慌亂，作為一品誥命夫人她怎麼會不認識這位整個國家最受寵的固倫公主。只是現在有些不知所措這下輪到婦人緊張了，似是察覺到了婦人的心境莫若蹲下搭上了她的手以示安撫。

婦人抱過夢裡抽泣女孩，莫若有想領著莫梔走偏偏這個時候她又看到了一位強裝鎮定，卻抖這手指的男孩。他一身青綠色的華服面容極致淡薄，薄唇輕抿頭髮被玉冠豎起只是放在桌子上的骨節有些發抖，莫梔十分細心看到了這一點頓時臉垂下來想著：

我的糖啊！不行我要和阿姊一樣做一個溫柔到骨子裡的人。

這樣想著她抓起兜里四顆糖在莫若疑惑的目光里走到哪位看起來八九歲的孩子旁邊，將糖偷偷塞在了少年的手中讓他低下頭來少年十分聽話的照做了她悄悄的說「公子哥莫怕，如若實在害怕吃一顆糖便不怕了。」

說罷便跑回了莫若身邊，少年的耳尖有些泛紅，想著自己怎麼被一個比自己小這麼多的安慰住了呢？

莫若注視著這一切，莫名覺得護在自己羽翼下的海棠，開出了最為絢麗的花朵。莫名有很大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