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驚遇
三人歡笑一席,正一通吃喝……
突然,「砰」一聲大響,外麵店門撞開,有兩個男人直闖了進來,叫道:「誒……這燈怎麼亮著啊?你不是說人都走光了嗎?」
「哎呀老哥,這我怎麼知道啊?還是先進去瞧瞧吧!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店裡撒野?」另有一人惡狠狠地回道。
故驚魂一閃,趙天寒立放下來手中碗筷,如臨大敵:「你們都往後一點!」
「砰!!!」話音一落,店門大開,有兩人是風塵僕僕、氣喘吁吁而來。
「咦?你?吳有才?你怎麼……還有樂仙樓的掌柜,你們……你們怎麼會……」趙天寒始料未及而目瞪口呆。
反之,吳有才亦滿臉的驚愕而舌橋不下:「趙天寒???你小子……怎麼會在我的店裡?」
「什麼?這黑店……是你開的?」更咽一刻,趙天寒更覺難以置信。
「廢話!!!不是老子開的,那還是你開的不成?」叫囂了幾句,吳有才開始出言質問,「閑話少說,你們幾個……跑我店裡來做甚?」
「我們?我們當然是來這兒……避難的啦!」趙天寒眼珠賊溜溜地晃轉了幾圈,道。
是時,眉間突起而冷冷地大笑,吳有才把手伸將后,便頤指氣使:「避難?哼哼……想的美!先把老子的白玉響鈴簪還來,那這事兒或許還有得談!」
「還回來?不會吧?這已經賣出的東西,哪還有還回的道理啊?吳老闆,你可千萬不要壞了規矩喲!」趙天寒撫手輕推而一本正經。
「什麼?賣???」吳有才氣紅眼來,方甩手叫囂地將那一文錢重拍于于桌道,「你小子……他媽的一文錢就坑了我的白玉響鈴簪!現在……還好意思說是賣?」
「噗嗤!」趙月玲明白了一切,捂嘴而嬌笑。
跟著,不知幾時,一旁的吳有德見身前的一桌酒菜,立渾然不顧,將包袱就地一扔:「什麼?有吃的?快快快!有才,我都快餓死啦!」
「嘿嘿……吳老闆也請就坐吧!」上前一步,以禮相迎,趙天寒偷偷地塞過去一大錠金子后,竟已反客為主,脅肩諂笑。
如此,吳有才手心一掂,也只好緩步跟進,嘆坐了下來,笑道:「哼……你小子,待會兒再找你算賬!」
片刻……
狼吞虎咽下,吳有德吃得滿嘴的油膩,終惹趙月玲撲哧一聲,捂嘴而偷笑,道:「噗嗤!你看他那吃相……真和你不相上下!」
「和我不相上下?我……我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趙天寒面色一紅地於耳邊輕聲辯白。
吳有才聽到立緊抿抿嘴吧,皺眉呵斥:「哎呀老哥!你慢吃一點,這兒還有其他人呢!」
「哎呀!嗖嗖……」吳有德充耳不聞,吃得仍滿口的滑溜溜!
「嘿嘿……沒事沒事!」趙天寒笑臉相迎,直客氣地說道,「吳老闆,你跟吳掌柜的……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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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嗎?」
「那當然啦!我們倆可是如假包換的親兄弟!」吳有德吃得滿臉的飯菜時,竟還不忘掰扯下桌上的一隻雞腿,搶答。
是以,悶頭一愣,趙月玲恍然大悟:「哦……難怪啦!你們的名字……好像只相差一個字誒!」
「哼……相差什麼呀?不過是倆無才、無德的傻兄弟罷了!」傻笑幾聲,趙天寒又開口詢問,「嘿嘿……對了吳老闆!這麼晚了,你們兄弟倆來這兒來幹嘛呀?」
「廢話!這老子的店,老子還不能來啦?再說啦,你沒看見那南門死傷慘烈,還人滿為患吶?反正都出不了城,那老子還不如到這兒來清凈清凈呢!」言語憤慨,但吳有才神情卻閃爍莫名的隱秘。
「嗯……他眼神遊離,明顯像是在掩飾些什麼!還有,這大晚上的……外邊戰火連天,他倆竟提著這幾大袋沉重的包袱……跑來這黑店當中?不對勁!總覺著哪裡不對勁!」趙天寒笑臉生疑地左右使了使眼色,立刻起身,「兩位!時候不早了,我們這就上樓!你們也早些歇息!」
「嗯嗯……去吧去吧!」吳有德僅盯著盤中的剩菜,搖手打發。
自此,提一盞油燈而去!趁樓下的二人不覺,趙天寒是忙將大海與月玲拉進了張熠翎房間!
「呀!天寒?」趙月玲一時驚嚇,道。
「噓!小點兒聲,先把燈放桌上!」吩咐一聲,趙天寒小心翼翼地關上來房門。
「怎麼啦?」趙月玲很是茫然。
「樓下的那倆傻兄弟……有問題!」趙天寒瞅眼驚看著二人。
「什麼問題?」趙大海忍不住接問。
「我也不清楚!不過,你想啊!外面亂作一團……而他倆卻提著這麼幾大包袱,這麼晚跑來還這黑店,不很可疑嗎?再說了……那吳有才身份特殊,來這兒該不會只是為休息一晚吧?」反覆思量間,趙天寒碎碎而念,像疑神疑鬼。
遂趙大海甩手立笑,忙道:「哎呀!我看你多心啦!」
「多點心好!這樣!這房裡不還有個床嗎?月玲,你先去躺一會兒,大海你拿床被子,在地上湊合一下!今晚我守夜!不管怎麼樣,也得防著點樓下那倆傻兄弟才行!」未敢懈怠,趙天寒終還是如臨大敵般安排了一切。
由此,見二人轉身離去,脖間亦有寒刀悄然而來!
「怎麼回事?」驚魂一瞬,趙天寒是忙舉起了雙手,瑟瑟發抖道,「呃……大哥!冤有頭,債有主!咱們有話好商量,你可千萬……千萬別亂來啊……」
「呀?」聞聲即來,趙月玲直嚇得目瞪舌僵,「張熠翎?你……你要做什麼?你可不要亂來啊!」
「呃呃……這都什麼情況啊?他……他不是和我們一夥的嗎?」趙大海渾身僵直,舌橋難下。
而一聽「張熠翎」三字后,大愣了許久,趙天寒方長出了一氣:「哎呀……我說張兄!這都這時候啦,你就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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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了行嗎?會嚇死人的!」
邊說著,右手是輕輕拈起了刀身,想挪開一旁!
可不料,張熠翎手不橫移、目不斜視,寒刀立抵近了脖間一寸,恨道:「趙天寒!誰讓你管我的閑事?」
「管閑事?」悶頭一愣,趙月玲唯有萬般焦急地閃爍其詞,「張熠翎!你……你別忘恩負義!剛剛……可還是天寒救了你!」
「哼!」張熠翎置若罔聞,眼神直凌厲了幾分而冷酷異常,「我再問你,為何要管我的閑事?」
「呃……大哥,是我錯了行嗎!您呢行行好,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一回就饒了我得了!啊???嘿嘿……」嬉皮笑臉間緩緩轉身,趙天寒於旁側輕挪一挪脖子后,便也順利離開了寒刀,樂道。
須臾,見張熠翎呆愣,趙月鈴急擋過身前,立大張雙手:「哼!張熠翎你別忘了,剛剛可還是我們家天寒替你療的傷,所以……所以你不能恩將仇報!」
「切!」冷瞥去一眼,張熠翎即刻收刀后,立坐回了床邊,閉目養神,「欠你的,我一定還你!」
「嘿咻……臭小子,你的脖子沒事吧?」趙月玲急轉過身來,反覆細摸著脖間的各處,問道。
「嘿嘿……沒事沒事!哎呀……月玲,癢!哈哈哈……癢!!!」縮頭縮腦的一陣,只覺著嫩滑無比而舒適異常,趙天寒此刻真像一條小奶狗一般,正被人撫摸個不停而傻傻地笑道。
隨後,圓眼一怔,趙月玲收回纖纖細手,是不明所以地嬌嗔:「哼!還說沒事呢?這刀都架脖子上了!幸好沒蹭破皮來!」
「呃……」趙大海回神后,仍滿面愁容,一頭霧水,「天寒啊,那個張熠翎……這一路上,他的確是救了咱們好幾回!可剛剛……卻為什麼又想拿刀殺你呢?不明白!我怎麼越想越不明白了呢?」
「嘻嘻……放心吧,他不會殺我的!這樣,你們趕緊先休息一會兒!搞不好,今晚會有大事發生!到時,肯定會特別勞累!」全然不以為意的嬉笑,趙天寒真像在期待些別的什麼,直趕忙催促!
於是,滿臉的擔憂,趙月玲愣回頭了幾眼,方躺去木床,閉眼歇息!
跟著,提心弔膽,趙大海也倒躺了在地,悶頭大睡!
之後,最最奇怪的只有趙天寒一人!只見其定神一笑,似乎又想出了什麼鬼注意,便立刻熄燈,閉目養神……
所以,時間開始飛速流逝!驚聞那陣陣嘶喊,餘音縈繞,眾人雖說是休息,但其實心底皆因驚魂未定而不能深眠!
為何?
趙天寒心中自有盤算;而趙月玲,今日發生之事於腦中不停閃回,使心驚膽戰,悲痛萬分;至於張熠翎,調息理氣間,一回想起幾個時辰前與那魔教男子的一番打鬥,那濃烈的恨意便直由心底噴出,使火燒火燎;最後趙大海,或許他才是天賦最異稟之人——今日經歷了如此的混亂血腥,他竟還能忘乎所以地酣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