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昭人
接下來的三日里,雲梨幾乎足不出戶,潛心研究著解藥。
沈寄越已經下令告知百姓,讓他們這幾日不許再煮雪水喝。
「聽說那些人死了是因為雪水裡有毒啊!」
「啊?那公主殿下……」
「害,要我說啊肯定是二公主將霉運帶來了,不然怎麼會好好的雪裡有毒!」
「就是就是啊!」
雲梨當然知道這些流言,她直接無視,只是讓人記下了這幾個鬧事比較嚴重的人的臉。
三日後,解藥製作完成。
雲梨叫人準備了一大鍋熱水,將藥粉撒進去,攪拌了一會兒,待全部溶解后,讓人將大鍋帶去最開始出現百姓死亡的村子。
大鍋一倒,水順著地勢慢慢淌下去。
雲梨做的這個解藥,加上了極珍貴的追毒草。
這葯就像它的名字一般,追毒。
只要是被合蓮子污染過的地方,這加了追毒草的解藥就絕對能「追」上合蓮子並將其殺滅。
「妖女!你在這幹什麼!在雪裡倒了什麼東西!」
「就是啊,你難道想下毒害我們不成,果真是不祥之女。」
「捉拿妖女!護大昭和平!捉拿妖女……」
雲梨嘴角彎彎,從懷裡掏出幾幅畫。
畫上畫的儼然是前幾日帶頭鬧事的人。
「這畫上的人怎得這般眼熟?哦~怎麼又是你們呀~」
她收起笑容,眼中寒光乍現,語氣突然凌厲起來:「本公主怎麼不知大昭何時多了你們這些能人異士,竟能空口替本公主算命!」
聽到這話,那幾個人便沒了氣勢,想混在人堆里逃跑。
暗處的沈寄越揮了揮手,幾道黑影瞬間從樹間閃出,三下五除二便將鬧事之人綁了起來。
雲梨面向百姓,從容的從地上抓起一小團雪就這麼放進嘴裡。
「此次百姓無故死亡,和本宮沒有關係,是有歹人在雪裡下了毒,本宮剛剛倒的水是摻了解藥的,這雪現在已無毒了,請各位放心。」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雲梨不在乎是否能留下好名聲,她在乎的只是有人踩著他人的屍體來污了她的清白。
沈寄越接收到了雲梨眼中片刻的落寞,心尖一顫。
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不知不覺間也開始背負起她的使命了。
雲梨走後,百姓紛紛談論。
「公主殿下還真是心善,之前我還道聽途說罵了公主呢!」
「真是該死啊,有這麼個公主明明是大昭之幸吶!」
雲梨讓人將幾個鬧事者關在她的屋子裡,她自己則悠哉悠哉的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喝著茶。
杯蓋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杯身。
「說吧,是誰。」
「沒有人指使我們!」
雲梨一聽這話當即笑的不行。
「無人?你們真當本宮看不出來你們是南疆人嗎。」
跪著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其實雲梨是不知道的,她只不過詐了一下,沒意思,一點都不會演戲。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幕後主使」
「我們不會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本王聽聞南疆有一種懲罰方式,就是在人腳底劃開兩道口子,讓銀蛇慢慢啃食你們的血肉,最後可以得到一副完整的人皮與骨架。」
不知何時,沈寄越已經進了屋,身後的寒刀手裡提著個大籠子,上面蓋著一塊黑布。
雲梨好奇的走上前去掀開黑布。
沈寄越剛想阻止但為時已晚。
「這是什麼…啊啊啊啊啊啊拿開拿開拿開,蛇蛇蛇蛇!」
雲梨一掀開黑布就看到了三條通體泛著銀光的蛇,正嘶嘶的吐著信子。
她覺得心跳都漏了一拍,恐懼感霎時間衝上了腦袋。
她不怕屍體不怕昆蟲,就是對蛇非常恐懼,她從不研製蛇毒也是因為她……根本不敢碰蛇!
沈寄越滿足的攬著這個突然跳進自己懷裡的小丫頭。
他保證不是故意的!沈寄越知道雲梨怕蛇,所以特地用布遮住,誰知道這丫頭手這般快。
他一低頭就能看見雲梨嚇的有些傻愣愣的臉,壓下心頭的悸動:「公主殿下,還有人在呢,何時從本王身上下來?」
一句話將雲梨的神智拉了回來。
她尷尬的低著頭從沈寄越身上跳下來。
她也不知怎得,被嚇到的那一瞬間,好像是下意識的就竄進了沈寄越的懷抱。
心裡總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那個人會保護你……
那邊幾個跪倒的人可沒心思注意沈寄越和雲梨兩人之間怪怪的氣氛,他們已經被沈寄越口中的蛇刑嚇的開始顫抖。
如果不說,下場顯然易見,但如果說了,也許真的會有生路。
可是如果招了,那個男人會放過他們嗎……
正在幾人猶豫間,沈寄越走近雲梨身旁,伸出指節分明的大手,遮住了雲梨的眼睛。
「不要看,交給我。」
雲梨只覺得眼前一暗,一雙微涼的手覆上了她的眼,清淡的木香縈繞在她的鼻尖。
雲梨覺得心跳驟然快了起來,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她自己都有些害羞,臉頰「騰」的紅了!
沈寄越自然是感受到了身前小丫頭的臉頰在升溫,頓時心情大好。
「既然不說,那就切身體會吧。」
沈寄越一個眼神,寒刀直接將幾人踢倒,麻利的在幾人腳底劃開一道口子,接著打開籠子。
幾條銀蛇聞見了血腥味兒,跟打了雞血似的快速爬到這幾人的腳底。
其中一個人首先大喊一聲:「我說!我什麼都說!」
沈寄越擺擺手,寒刀面無表情的用劍將銀蛇挑起放回籠子里。
「告訴本王,背後之人。」
「是索蘭大人和大……」
死了!
在那人即將說出第二個人的名字時,幾柄飛鏢直襲這幾人的面門,無一例外,全死了。
寒刀立馬追了出去,卻根本沒有看到人影。
雲梨掙開沈寄越的手,查探著幾人的情況。
「這飛鏢是南疆的樣式。」
這客棧周圍全是沈寄越和雲梨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覺混進其中,扔完暗箭后還能全身而退的,可見其城府深不可測。
「沒關係,左不過也就是那個索嵐的人」。
只不過第二個人是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