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授以江湖可為之術
上官清流一抬手,「鳴兒,你我兄妹無需如此,便是你安心受下便好。僅是,我必不是無所求的。如今你已是五大門派掌門人,這江湖中的暗線消息需是皆告知於我,如此鳴兒可允?」
「這些許小事怎可與之相提並論!」
上官清流微微搖頭,「小妹,你可知江湖之中自是大有可為?」明了我自是困惑不解,便繼而道,「如今你指掌五大門派,便是欲要如往昔獨自避世於大漠已是不能了,且你本就非是尋常之輩,既是命定之數,那便該是有所擔當。江湖雖與朝堂相異之處甚巨,卻亦是有可循之道,譬如,謀略!」言至此處他便是雙眸放光,「你雖是無心權謀之術,卻是有如男兒般豁達之心、高遠之志。如今即便匈奴方大敗不得短時之內再度大舉犯境,卻未可知此時日有多長久。而周遭尚有烏孫承屬匈奴一脈的,雖是那月氏、樓蘭等小國之境不具所能,卻是其等聯合不得不防。鳴兒既是願守土抗敵、征戰疆場,不若先行於這江湖之中練就一番謀算策術戰法運籌,以備他日用作戰時。且為得你可來日統領一方將士征戰,亦是必得精於此道。昔日我贈與你的兵書戰策,想來你必是過目有所獲,恰可於此止戰之時勤加演練。」
我深諳他之深意,確是往之樓蘭之前便有此一念,然經大婚一事竟是略去了,實屬不該。
「長兄之言小妹自當深思,然除卻常日管束門派、布局山中、操練戰術,實未再有旁的思緒,不若兄長再提點一二?」
「呵呵,鳴兒聰慧,竟是忘卻《兵法》有雲曰——上兵伐謀?」挑動眉梢,上官清流便是笑而不語了。
我微擰眉,垂眸微思慮片刻,便是抬首淺笑,「是了,兄長曾提過,便是這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消息、謀划及策術!」
上官清流甚為滿意,點頭含笑,伸手端起茶盞便是一飲而盡。「鳴兒暫且思量幾日,若是有了方寸再來尋為兄便是。」
我雙手抱拳,「必是的!有勞長兄。」
忽而一個熟識的聲音傳入耳中,「如此看來便是談妥了?呵呵,莫鳴,你這成婚之人私會外男且獨處一室,若是那龍家老兒知曉,必是又要口出不遜了。」
我未忍住便是笑出了聲。
「鳴兒?」上官清流一愣。
「兄長莫怪,忽而記起宅子該是料理好了,不若兄長同去一覽?」斷是不能告知於他穆隱已是至了樓下且故意傳音與我的,便是尋了個借口。
上官清流微一滯,「罷了,今日確是尚有公務在身,待鳴兒處置妥當備下酒宴再去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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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未多加思量,便是笑著應下,「那小妹暫且告退了。」方起身,忽而想到一事,便再度開口,「哦,尚未謝過兄長將幼弟等人遣來身邊。」
「小志等幼弟雖是尚有些未及束髮,卻是自幼授了規矩的,便是你用了也可安心。只是因得尚小,故而時而有些過於頑劣,我府中必會限了他等如此嬉鬧的年歲,反不如隨你尚可保留些許童真之趣,莫若我與二弟、三弟一般。」
我自是知曉雖為託詞,卻是他那眸色之中淡淡一閃而逝的憂傷之情真真攪了我心房,遂笑曰,「此番駝駝亦是隨我前來,加之五哥,恐是要鬧得四鄰不安了呢。呵呵。」
他亦是起身於我近前,笑意不減,「鳴兒,如此方好!我便是願得你此生皆如此歡愉,切莫有所憂擾。」
然與他那份深情,我只得視若不見。
「你且回去吧,時日尚久,你我兄妹來日方長。」上官清流覺出我有些許不自在,忙轉了話頭,卻是移步門側相送。
我出至了街中,便是見得穆隱斜倚於不遠處的院牆正四下張望,見我邁步而近方開言,「我將那起子孩童送還便只聽了尾語,」止了聲便是甚為誇大的將我自上而下看了個遍,「嘖嘖,莫鳴,唉。」
我甚為無奈,「穆隱兄,歸家吧!」
莫山見我回來,忙迎上前,「姑娘,那十餘名小童亦是安置妥當,只是,可需為他等添置同色服飾?」
我一愣,瞬時便是領悟,「無須如此,這裡便是京中落腳之處,卻無需引得旁人注意,閑散即可。哦,三哥,煩勞將師兄與各位兄長皆喚來,我有事相商。」
待眾人皆已落座,我便是將上官清流所授之意言明,他等皆是喟嘆不已。
「未料得上官清流竟是如此心胸豁達之人。」駱弈城淺笑,「如此甚好,師妹亦是該有所籌謀。」
「是了,若是立足江湖,看那龍將軍不悔青肝腸!」莫武很是憤憤龍家竟是輕視於我。
穆隱略滯了滯,「莫鳴,你這身世當下恐是只得淡於京城之內,至於上官清流所言江湖所轄之事,可以顧名之名為之。且我已傳信迴轉家中數日,料得不日便會得回信,屆時再議不遲。只是這門派之事,確是該有所處置方不負你這一身之能。」
莫達與莫山對視一眼,後者便是開口,「姑娘,這些我等具是不通,」轉望向駱弈城,「駱公子病了數載,恐亦是未得習,但若是常與上官大人往來......」
「姑娘行正坐端,且我等皆可證,有何顧忌。」莫良垂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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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了口茶,似是不經意之語。
我正欲再度出聲,便是被門外一聲傳喚止下,「姐姐,靳伯來了。」
眾人微愣,方拜別上官清流,靳伯怎又一來?
「恐是為得姑娘這毒。」莫達已是起身往外室相迎。
「莫姑娘,」前廳之內,靳伯見我前來含笑出聲道,「少主放心不下姑娘身子,命老朽特來一診。」隨之便是示意隨著他一道來的幼弟將所備的各類奇葯放下。
「辛苦靳伯了。」莫達上前接過,莫山則是為我搭了錦帕於腕間,駱弈城亦是垂手立於一旁施禮。
靳伯抬手為我切脈,擰眉不語,竟是診了近一盞茶之時。
「可是有何不妥?」終是穆隱與莫武沉不住氣詢出了口。
靳伯微微點頭,「姑娘這脈象極亂,卻是這毒似已不甚重,然老朽竟是不得如何解。」
「靳伯此言何意?我妹妹她......」
「五公子莫急,」靳伯收了手,「自脈象看,莫姑娘身中之毒似是與內力相關,旁的並不為懼,只是運功後方會發作,且每每發作之後恐是極傷氣血,常日卻不會與身子不利。」
「可,」莫山出聲,「我等為姑娘亦是尋了不少醫藥,那玉門關的胡軍醫卻非如此言說啊。」見靳伯似是不悅,忙改口道,「哦,非是信不過靳伯,僅是我家姑娘萬不能有礙。」
靳伯輕輕擺手,「三公子客套了,乃是老朽無能。然旁的醫者恐是不甚懂武,老朽自少主年幼便是相輔於身側了,終是明了一些內力與體魄之較之衡的,故而方有此推斷。」轉向我,「想來莫姑娘自身亦是有此感,常日並未有何不妥,僅是待施展功力之後方心悸難耐,可對?」
我環視眾人目光,點頭應下,「是。便是若運功為時未久亦是無不妥的,卻是長久后便是如靳伯所言心悸難耐甚是氣血翻湧。」
「如此需得對症解藥方可。且據老朽推斷,也並非不可長久施展功力,卻是怕數次之後這毒便會與內力相伴,若是走火入魔自是於姑娘不利的。姑娘該思之何時、何地中此毒,便是那下毒之人定有解藥。若是另配,恐是傷及姑娘根本。」
靳伯此語並非刻意,卻是另莫山一驚,「將會如何?」
「這個恕老朽不敢確定,需是看姑娘再使幾次內力之後的情形方可定,然未有十全把握之前,最好不要輕易嘗試。我便是回府之後試著給姑娘配個方子,姑娘暫且試服兩劑,即便不得解毒,卻是於強身有益的。」
「有勞靳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