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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種子很小,但它的枝蔓生長得很快,只要一瞬間的沉靜就能佔據靈魂的全部,它不需要餵養,也不需要澆灌,彷彿是中了一個魔咒,然後,在你漫長的餘生里,時間燃不燼它,死亡也帶不走它。

「會不會有危險?」岩昊媽忐忑地問葛姨。葛姨仔細地檢查了門把手,又認真地趴在門上聽了聽。搖搖頭說:「門沒有損壞。裡面沒有打鬥和求教之類的異常聲音。」

「這孩子一定是睡得太死了。」岩昊媽掄起胳膊又要拍。葛姨卻攔住了她。「他沒睡,裡面有三個人,除了岩昊,還有兩個女孩。」

「啥,--你別瞎說。」

「你聞聞門口的香水味。」

「嗯,嗯,小兔崽子,你不要抓他,求求你了。」

「哈哈哈,高中老師的想象力還是很豐富的。放心。這兩種香水哪一樣你半年的工資都不夠。」

「你憑啥瞧不起我兒子。我兒子,名牌大學畢業,國企,帥,有目共睹,有口皆碑。你不也誇過無數次了嗎,現在咋了,更年期?!」

「誰更年期?這我得和你說道說道,我忍你很久了,----」

半個小時之後,雨停了。

「不和你掰扯了,我兒子都餓了。」

當岩昊的媽媽提著食盒打開房門時,她沒有看到兩個女孩。只看到發現岩昊一聲不響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餐桌上放著豐盛的菜肴。

「兒子,你自己嗎?兩個女孩那。」

「以為自己當了婆婆的人想多了吧。」葛姨笑道。「膽小鬼,早點進來不久堵到了。化妝,哼。」

「外面下雨啊,披頭散髮的。你點外買了,好精緻,好漂亮。「

「可以不是給你的。」

「是別人請我。葛姨好。」

「好,這挺貴的吧。」葛姨接過筷子,準備品嘗一下。

「3萬6,也許不止這些。」岩昊低聲說。

「啥,」媽媽的筷子上的肉掉回盤裡。葛姨的筷子也停在半空。

「啥玩意這麼貴。」

「媽,你夾的那塊肉是賽鴿托尼或者是他的隊友醜小鴨的肉,去年全省長途賽亞軍和第四名,活的它們市場價3萬6」

「你,你咋知道。」

「她們把托尼和醜小鴨做成了標本,諾,這就是,腿上有牌子。」

「手好巧。」葛姨讚歎。伸手摸摸兩件標本,它們剛剛做好,羽毛還是熱乎的。

「他們!?哪裡的廚子?錢誰出啊?」媽媽急道。

「她們不是廚師是老師,舞蹈老師和美術老師。鴿子是她們打獵打的,根據物權法私入民宅者,吃了白吃。」

「真的?」媽媽將信將疑看了看閨蜜。葛姨點點頭。

「還有家裡的坐便修好了,不淋水了,電視增加了休眠模式。媽,你和我爸懷我的時候是不是喝酒了!嚴重影響了我的智商。」

「這孩子說啥呢,亂七八糟的。誰說我寶貝兒子笨了,笨,能考上一本。」媽媽笑罵。

「教舞蹈、美術的廚藝這麼好,不得了。也難怪,都是動手、刀的。瞧這豆腐削得多圓。魚身上開口居然是水波紋。」葛姨由衷讚歎。

「她們一個是學宗教的,一個學歷史的。業餘時間教美術和現代舞。這四個菜分別叫情竇初開,鶯歌燕舞,白頭偕老,相濡以沫,加到一起叫曉月蘭舟。她們不僅賦予每道菜名字,還賦予靈性。可惜我吃不出來。」

「什麼情況?女孩咋神道道的。」媽媽撇撇嘴。「長得咋樣,家境如何?」

「岩昊不是和小粒嗎?你這咋當老人的。」

「誰規定,處上就不能分手。」媽媽瞪著葛姨。

「不,我和米粒兒剛剛和好了。我發現自己更適合平凡生活。」岩昊有些壓抑地說。

「啥話尼,啥叫適合平凡生活。沒骨氣。英雄還不論出處那。媽媽相信,世界----世界會因你不同。」

「媽,我是你親兒子,您就別灌雞湯了。人和人差距很大的。您從小就不讓我玩危險的遊戲。更別說極限運動。可是,剛剛就剛剛,兩個女孩子從27樓陽台翻過去了。我看著都腿軟。」

窗外,碧空如洗,綠葉如新,歲月靜好。此刻,李爽和沈可各自站在窗前,看著庭院里被雨滴顫動的芭蕉葉子,忽然想起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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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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