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白之間煉真體

黑洞，於20世紀初被d國天文學家發現被命名。21世紀，人類首張黑洞照片面世。直至3025年，人類對黑洞的探索仍未停止，也從未有人敢真身進入黑洞之中。

司馬乾為躲避狙擊粒子槍的攻擊，成為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黑洞不黑，反倒流光溢彩。入目所及，所有東西都能被清晰地看見，有被壓縮了的星體碎片，有星光閃閃的堅硬骨頭，有稀少珍貴的宇宙材料，還有彎曲了的粒子光線，簡直就是煉金師的天堂。

踩在堅實的大地上，司馬乾覺得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舉步維艱。黑洞是恆星坍縮形成，它質量極大，內部重力極強。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吞噬異能黑洞形成原理，但它具有了黑洞相關的特性。

吞噬黑洞體積極小，也就相當於一個1000平左右的房間大小，兩邊分別開設了一個圓門，一個黑色，一個白色。也就是這普通的直徑一百多米，對司馬乾來說無異於咫尺若天涯。

強大的重力激發了盤古精血的對抗，原本散落於司馬乾周身的盤古精血散發金光，支撐著司馬乾蝸行牛步，改造著他的身體。

憑著毅力，司馬乾一步一停，每一步都消耗著大量的精血金光，血、骨、髓在快速地強化和進化，原本瘦弱的身體變得如皮包骨頭，只剩精華。

外界，蔡樹理正在焦心王者和暗殿刺客的事情，忽然聽到一聲爆炸聲響，大吼一聲「還沒完沒了了是吧」，將樓下辦公室中正在備課的陳笑影嚇了一跳。

幾人來到司馬乾事發現場，北門外樹林被鏟如平地，須水河流水被烘乾，遠處高樓滿目瘡痍，宛如一片末世之景。

「校長，是a級粒子能量的氣息，應該是有人在這裡動用了大型粒子武器。」陳笑影感受著空氣中的能量波動，作出了自己判斷。

蔡樹理嗯的一聲算是回應，打開星鐲，點開星網，進入河海大學主頁，點擊人工智慧按鈕，屏幕上出現一個精靈狀的小人，正是每一個區域網自帶的子星腦。

「河海，請打開我校北門區域衛星視頻監控。」

「請說出訪問者姓名。」

「蔡樹理！」

「訪問者具有許可權，請按提示進行人臉識別。」

「張嘴，眨眨眼，頭向左轉動，向右轉動。人臉識別成功，正在為你打開九宮格監控視頻。祝您瀏覽愉快！」

熒屏頁面切換為河海大學北門衛星監控視頻，只見司馬乾如同夢遊一般一個人走出北門，來到北門外的小樹林，被陣法困住，原地打轉。然後原地出現一個九尾狐狸和十多個刺客，他們與司馬乾纏鬥，落荒而逃。九尾狐狸心有不甘，潛藏暗處，賞了司馬乾三發狙擊粒子槍。危機關頭，司馬乾在其身前開了一個吞噬黑洞，跳入其中躲避。

畫面關閉，蔡樹理盯著司馬乾跳入黑洞的位置，覺得他過來河海大學真是個錯誤，才開學兩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還件件不是好事，真是流年不利。

沉思許久，蔡樹理似乎下定決心，屏退左右，只留陳笑影一人，聯繫了一個他最不想聯繫的人。

「老龔啊，最近過得怎麼樣？」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屁快放！」對面傳來一個懶散且不屑的男子聲音，貌似很不耐煩。

「這樣的，我有個學生捲入黑洞中了，想麻煩你來接引一下。」

「掉入黑洞，一定早就被擠壓得渣都不剩了，趕緊準備後事吧。」男子毫不思索，直接讓蔡樹理幫司馬乾準備後事，差點把蔡樹理氣爆。

「我這個學生身份大有來頭，是安全局劉局長重點關照的。他並不是跳入自然形成的黑洞中，而是跳入了他的吞噬異能形成的黑洞中。以你的黑洞技術造詣，救這麼個人應該不難吧，難道你慫了？」

「想激將我？有進步啊。看在劉局長的面子上和我對吞噬異能的興趣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一回吧，不過你的千年釀得給我兩壇，一滴都不能少！」

「好，成交！」

黑洞內，司馬乾頂著強大的重力，度日如年，走了快50米，絲毫不知道外界為了救自己達成的秘密交易。

離白色圓門還有七八十米左右的樣子，司馬乾身心疲憊，卻不敢歇息。若這鼓氣泄下來，他不知自己還能不能站得起來。

精血金光繼續消耗，拖著疲憊的身體，司馬乾繼續前行。他的不甘，他的憤怒，他的毅力，進一步刺激了盤古精血金光。金光不再只是保持司馬乾能量消耗的收支平衡，而是彷彿有意識般，自主汲取黑洞中所有材料、光線、射線中的原始能量，注入司馬乾體內。

「啊……。」

餓得太久了，一下子吃得太飽，司馬乾頭疼胃痛，忍不住叫喚起來，蜷縮成一個圓球，全身冒冷汗。

能量注入下，司馬乾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度變得勻稱起來，甚至有些微胖。過了許久，司馬乾才適應身體的變化。

內視體內，鮮紅色血液沸騰翻湧，有一股寶葯的香味。經脈通暢，竅穴如泉，源源不斷提供靈力洗滌自身。筋骨泛金色，似有雷鳴聲，是不滅金身即將成型之兆。

起身，黑洞中的重力已不能逼迫其低下半分頭顱。司馬乾伸手抓向旁邊的球狀物品，準備帶回去做個紀念。觸之，如連鎖反應般，所有黑洞內的物品、光線全部化為灰燼，似根本不存在，原來是支撐它們的原始能量耗盡了。

暗道可惜，司馬乾不作懷念，昂首闊步，跨入了白色光門之中。

光門之內，一片漆黑和寂靜，司馬乾什麼也看不清楚，只感覺這裡猶如真空，什麼也沒有。身體更是沒有一點著力感，上亦是下，左亦是右，怪異又正常。

似乎沒有察覺到危險，僅剩的一點盤古精血金光沉寂了下來。覺醒的吞噬異能失去金光壓制，開始變得無比活絡，很喜歡這種幽暗的環境。

沒有任何辦法，沒有任何方向的司馬乾死馬當活馬醫，再次使出吞噬異能，身體彷彿一個吞噬體，極力掠取黑暗空間中的黑暗能量。源源不斷的黑暗能量注入，頓時就與黑洞當中的極陽之力產生了衝突，二者在司馬乾體內大戰不休，爭奪主導權。

21世紀的司馬乾，極其喜歡太極，這種相反的能量碰撞正和他意。在他看來，陰陽流轉方為圓滿，一陰一陽才可稱道。自己覺醒的是力量和吞噬兩種異能，力量完全可以說是陽之力的代表，吞噬是陰之力的代表，既然如此，何不構建太極，中和二力。

太極即陰陽，陰陽即謂道。陰陽，相生相剋，此消彼長，陰極而陽生，陽極而陰生。孤陰不生，孤陽不長。

默念太極之意，司馬乾以身體為試驗場地，牽引力量異能和吞噬力量延著太極旋轉，努力尋找其中的平衡點。

能量一次次亂竄，身體一次次被洞穿，司馬乾在黑洞中築就的近似不滅金身的肉身繼續被重鑄。科學的盡頭應該是玄學，強忍疼痛，司馬乾將心學的力量發揮到極致，強行將兩種力量化為太極陰陽。

不知過了多久，司馬乾終於將兩種力量融匯貫通，開啟了第二形態。他身具黑紅色的血，黑金色的骨，一眼黑眸，一眼銀眸，背生雙翅，左為黑，右為白，異變成了一種不知名的怪物。

若是上一紀元的混沌魔神看到，肯定會大呼一聲陰陽魔神。可惜，洪荒已覆滅，這是另一個新的紀元。開啟新的形態，司馬乾彷彿化身黑暗中的王者，也能做到黑暗可視，盯著鏡面空間反射出來的自己，一臉嫌棄。

「這誰啊，這麼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