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悔恨

往事不堪回首，那一幕幕回映在腦海蠢事，更加劇對他的疼惜和悔恨交加，齊齊湧上心頭。

這滋味，不是酸爽，只是苦澀的忍不住想要流淌眼中的充盈的「水分」罷了。

不過這自私的人就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太會為難自己。

剛剛不久還為自己過去的種種劣跡斑斑行徑，哭的稀里嘩啦的某人。兩行清淚還在臉上掛著呢，轉眼間就呼哧呼哧的挖著待會要運送到田間的農家肥。

唉，沒錢了，只能自己用背簍一筐一筐的背到地里啰。

要是有錢的話，就可以請人用車運送了。累得半死不活的某人，摸了摸荷包，撇了撇撇嘴，只能繼續揮汗如雨的認命的挖吧！

好在這田地離自家不是太遠，今天就只能先搬運農家肥，呀，通俗的說就是一些腐爛的秸稈樹葉什麼的。自家沒有牲畜，也就沒有那些動物的糞便這些了，味兒查了，勁兒也就差了些。但也只能將就著用了，有總比沒有強許多。

今天一傍晚，背了好幾筐，應該夠種好幾天了。

這蒜頭一般情況下要曬上幾天，然後種下去后發芽才快。不過這次自己買的這個蒜頭曬得比較干，不用曬也可以種下去了。這也是雲回決定買這些蒜頭頂原因之一，這另一個原因嘛就是價錢便宜蒜頭還不錯。

第二天一早，雲回就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早早的帶著農具來到了地裡頭。

依照著記憶中母親和那些領家婦女們，種蒜苗的程序，開溝；然後把那一瓣一瓣的蒜種一排排的放好，前後相隔一定的距離的排放著。牙尖朝上，然後撒上了農家肥，在蓋上一層細土。這一隴蒜苗也算是種下去了。

下一個溝開的離第一個溝也不能太近，不然種的太密集也不利於蒜苗生長。

早上不是太熱，活乾的也比較快。一早上還是中下去不少，照現在這個用量算下去，自己買的那三百多斤蒜頭瞎貓撞死耗子的居然差不多夠用了。

值得鼓勵鼓勵滴喔！

中午比較熱，雲回就回家做午飯吃了。

照這個速度下去，半個月左右應該能全部中下去了。

一個人吃的飯，不管怎麼做，做出什麼花樣來都一個味兒，索性就馬馬虎虎的將就著做了吃了。

吃完飯後看了看那盆鈴蘭，下面那條蟲子還是老樣子。要不是它不爛不腐還不發臭，雲回都懷疑它早就已經死翹翹了。

稍作休息，帶了一瓶水，又拿著一些蒜種和背著一筐黑腐肥，朝著田地里走去。

一道地里，有忙忙碌碌的開溝，放種，撒腐葉肥，蓋細土。一遍遍的重複著，越來越熟練，速度也越來越快，但也越來越累。

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終於在十幾天後全部給種完了，剩下來十斤左右的蒜頭。

不過聽說這蒜頭價錢再一次創了一個新高，賣到了十一二塊一斤。

這個價格讓雲回想到了一個主意，把自己這剩下的十斤拿到街上去賣。

窮得叮噹響的某人，對於能賺錢的事情格外積極。

種完所有的地之後，就屁顛屁顛的拿著那一小袋蒜頭到街上去賣了。

雲回也知道，自己的這點蒜頭，拿去賣不佔優勢，索性一開始就降低一塊的價錢，十塊錢一斤出售。

一到街上，就放開嗓子的叫賣。「蒜頭十塊一斤，又干又脆的好種苗，便宜賣啰。」

「最後十斤，最後十斤蒜頭，一斤十塊錢，一斤只要十塊錢。小鎮只此一家的便宜啰……」

各種亂七八糟的叫賣，雖然有些詞不達意，好在啰啰嗦嗦的買主要信息給喊出去了。

一開始這樣不和諧的叫賣聲也就換來幾道目光一瞟，漸漸的，那些婦女去問了價格之後倒是三三倆倆走過來了。

一斤兩斤或是半斤的，沒多久就賣完了。

一百塊，一分都不少。

拿著錢去晃了一圈之後，發現買蒜頭的人還真是寥寥無幾啊！

剛剛還沒來得及冒出來的可惜，轉眼間就被現實可掐滅在萌芽狀態了。

看了這倒賣蒜頭的錢還真賺不了。

這整個街上賣出去的蒜頭不會超過一百斤，「有價無市」還怎麼賺錢啊！

賺錢沒什麼苗頭后，就攥著自己賣蒜頭的那一百塊錢回家了。

與其看著這滿街沒錢買的東西，還不如回家想想辦法去掙錢呢！

這麼窮得雲回怎麼捨得為難自己呢？

這一翻勞累后，也總算不那麼趕著忙碌著幹活了。這就像壓在肩頭的一塊石頭給搬開了，輕鬆了不少，走路都有勁了許多。

而那張被磨得光亮光亮破椅子，則成為雲回常規性的躺屍之地。姿勢還是老樣子，鬆鬆垮垮的四腳朝天大字形精典姿勢。

舒坦，不過唯一的遺憾就是，骨頭架小，身板小。再怎麼豪邁的姿勢，讓她擺起來，也有種小孩穿大人衣服的喜感。

動作倒是流暢，可就是身板缺了那種天生的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