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初見端倪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流淌著,不用去乞討,也不用寄人籬下的日子是挺安逸的。
可隨之而來的是令自己都迷茫的無聊,人性本賤這句話一點兒也沒錯。
作為一名活過了三十年的人,怎麼會繼續讓自己這般的頹靡下去呢?這種不知不覺的頹廢是會上癮的。
為此,雲回開始給自己找事兒做了,可似乎剛剛到這裡來的雲回卻沒有什麼合適的事兒做。打算出去逛逛看,有什麼適合做的事兒。
這縣城逛了一圈下來,發現其他的賣什麼的都挺多的,不過都很少招聘工人。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正午的陽光熾熱得空氣都停滯了一般,沒有一絲一縷的微風。
忽然眼前一亮,前面一家店鋪綠意盎然,勃勃生機。那是一家盆景店,這是縣城裡為數不多的盆景店之一,規模不大,可盆景創意意境不錯。
這倒是讓雲回對於做什麼有了主意,盆景藝術這東西雲回以前很喜歡,平時也對其有一點了解。對於喜歡的東西總是會在無形中去關注了解,為之學習只覺得快樂卻從不疲憊。
當然算不上什麼大家,開個小店倒是可以摸索學習著試試,況且時間那麼長,未來的日子裡有些什麼變數也未可知。誰知道呢?萬一自己有成為盆景藝術大師的潛力呢?如果是那樣的話,錯過了豈不是促進人類社會盆景藝術繁榮發展的一大損失!那可真是罪過了!
去逛了一圈盆景批發市場,發現幾乎沒有令自己喜歡的盆景。數量是挺多的,可大多都太過呆板,一個盆,一棵樹或是花草就是盆景。
差強人意的挑挑揀揀了兩盆,兩手一巔一手一盆,抱著回家了。
看見批發市場的光景,令雲回不得不另作打算。在雲回看了,在雲回眼中;盆景,是一種意境美的表達形式,是一種精神世界的唯美製作,帶給人靜謐的安寧的享受。如果這盆景同時具有收藏價值或是其他的附加用途那就再好不過了,但最重要的始終是盆景營造出了的意境氛圍。
所以,花卉市場和盆景批發市場里的那些植物並非不好,只是沒有自己想要的那種蘊含禪意一般的意境而已。
兩天後,城郊外多了一個到處躥跑的身影。
小女孩背著一個竹筐,手握一把小巧不失結實的花鋤,山山窪窪,坡坡崗崗,無處不充斥著她嬌小玲瓏的身影。
「呼出——呼哧——」
儘管累得氣喘吁吁,任然阻止不了雲回四處蹦噠的步伐。這是一件痛並快樂著是事情,雖然有時會覺得肺都快要炸了,可是只要一看見自己喜歡的花草樹木,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急促的喘息缺氧所帶來的鈍痛也不是不那麼的明晰和不可忍受了。
「啪——啪——啪」花鋤四處滿天揮舞著,汗水如雨後肥葉上滾落的水珠,小手一抹一揮,四處飛散。
然而,挖的「呼哧呼哧」的某人似乎毫不在意,專心致志的盡量避開植物的根系揮舞著手中的花鋤。彷彿天地間無一物能入她的眼,當然,她眼中正挖著的「東西」除外。
一個月的時間,雲回的院里院外,都種滿了各種各樣的盆栽。雖然盆里種著的花草樹木都是山上挖的,可盆卻是雲回去一個燒制陶罐的陶窯里定製的。
陶窯的主人是一位年邁六十的老爺爺,手藝不錯,卻是什麼也不答應給雲回做那些「形式各異」的盆。
正如他所說的,雲回需要的盆子不僅難做還好費時間,划不來。沒辦法,雲回只好給他加錢,誰讓自己找不到比他手藝好的人了呢!
就這樣,雲回的這一批盆子花了一筆不少的錢。
不過這錢還是花的挺值的,盆子老大爺做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就是雲回的種下去的「東西」還沒長好,撐不起盆子的格調。
值得贊喝卻也十分怪異的是,這些挖回來的花草樹木竟然無一死亡的。那些花草樹木甚至都沒有出現一絲的不適應,入盆即活,即生長開來。
雲回高興的同時也總覺得怪異,自己技藝再怎麼逆天,也不可能這麼……這麼妖孽吧……
一般自己挖的植物都有一些根系挖斷或是受傷的,移栽更是一個難以減免的適應期。可自己栽種的這些不僅僅沒有一點點打盹的生長,色澤更比以往靈動旺盛。
雲回可不認為自己人品爆炸所帶來的結果,要知道自己栽種的時候可是連普通的營養液都沒有用。只是根據植物喜好適當加減酸鹼度和養分,肥料也不過是一些比較肥沃的落葉腐殖土,其他的現在自己似乎也沒那個能力與財力去管了。
更何況這是自己從未踏足過的領域,俗說話說隔行如隔山,果真是一點兒沒錯。
雖然這東西以前喜歡,了解了一些理論知識,可實際操作起來那真是一個手忙腳亂的。
更奇怪的是,這些日子云回總是在做同一個夢,夢中場景似曾相識卻又一直朦朦朧朧的。夢中的自己知道這樣的夢自己曾做過,可又不知道自己做夢在幹嘛。
總是莫名其妙的卻又對夢中的各種陌生地方格外熟悉。這樣的場景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可一天天的重複著相同的夢境還是巧合嗎?
一開始雲回也不太在意,只當自己大腦構造奇特,喜歡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可漸漸的,雲回覺得不對勁兒了。
可是即使知道不對勁又能腫么辦呢?
去醫院檢查了,西醫中醫甚至是那種特殊手段的醫療方法也治療過了;查不出一絲絲不妥之處,相反,曾經有點小胃病居然也康復了。
雲回很苦惱,難道真的說有得必有失嗎?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要讓自己變回那個沿街乞討的乞丐呢?
呃呃呃~不要不要,才不要那樣呢!
有人聽說過到嘴裡的肉有自覺吐出來的案例嗎?
答案是否定的。
雲回是一個大俗人,到手的鴨子飛了,那似乎不太可能……
總之就是不甘心,可也沒什麼辦法,夢一天天的重複著。每一次夢醒,即便夢中的自己不慌不害怕,可一旦醒來就陷入恐慌。
覺得自己是不是沾上不幹凈的東西了……
就這樣,雲回有改變策略了,開始找神婆,道士一類的人開始「驅魔」之旅。
但事與願違,顯然毫無成效。
夢境還是該怎樣就怎樣的重複著,做這個夢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的長;似乎夢中的的自己心裡十分急切,但醒來卻又不知道要做什麼,為什麼而著急。
就這樣,雲回的臉龐日漸消瘦,卻對此一直無計可施,只能聽之任之。
那一盆盆花草樹木卻更加生機盎然,有時候雲回會想,是不是自己在山上挖花草的時候惹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又或者這些植物當中就有一些本身就「不幹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