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測試03

黑暗之中，出現了一扇門。女孩打開門，裡面的光碟機散了外面的黑暗。

高雪彬看清楚了，原來黑暗中的空間和之前的測試房間一樣巨大。不同的是，這裡的牆壁雖然材質不變但是不發出任何光亮。在這巨大房間的的角落——也就是現在女孩開門的地方有一個格格不入的小屋，就好像一個咖啡店，玻璃的櫥窗和門上還掛著裝飾。而面前的女孩僅僅只是打開了這個咖啡店的大門。

高雪彬就像是逃離一般緊跟女孩進入了那間咖啡店，門關上之後，透過門看到外面又恢復了黑暗和寂靜。室內的裝修很溫馨，但落地窗的外面是純純的黑暗。這讓她很心慌。

長發女孩走到座位旁示意她坐下，隨後走到了吧台。那裡的兩杯像是早就準備好的，女孩將它們端來放在了桌子上后坐在了高雪彬的對面。她仍是閉著眼，好像沉沉的水潭。高雪彬聽說過，善感知的構造者主要用感知而不是身體感官。但被人這樣「打量」，總還是十分難受。

「你狠不安，沒事的。我需要對你的感知能力進行測評。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儘力去做就好。」

「好……」高雪彬回答道。

女孩緩緩端起咖啡喝了一點……

「你能否像這樣用構成力傳達？」女孩只是靜坐著，沒有開口，但話語直接進入了高雪彬的大腦。

「能一點……」高雪彬用構成力試著以同樣的方式傳達自己的「聲音」。

「你對他人的感知到什麼程度？」聲音接著傳來。

「可以看到他們的內髒的活動，骨骼……」

「不，我是說他人的情緒，心理」

「我不確定……」高雪彬想了想回復道。

女孩閉著眼睛，向著窗外的黑暗伸出手，做出抓握動作。一個細小的物體穿過玻璃窗從黑暗中飛入她手中。

「用你的感知去理解它，然後向我描述它」說著她將手放在桌子前攤開了手掌。

高雪彬看到，掌心中放著一個魔方。用感知去探查，可是那似乎只是一個戒指而已……

「你的方法不對，不是讓你檢查它的物質組成。我是要你試著去看它的內在」

「啊？」高雪彬一頭霧水。

「你沒做過？沒事，試著去用感知去引導你的感觀和意識去捕捉它內在的活動……」

…………

許久后，「我好像辦不到」高雪彬尷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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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有點難……屏蔽你身體的感官，用你的構成力感知專註的去做，再試試吧……以我對你的感知，你應該不止如此的」

…………

高雪彬看著那個魔方。她閉上眼睛，屏蔽自己的感知后，她來到了自己常來的地方，一片黑暗虛無之中只有她自己的存在，這裡可以說是她精神的內海，她偶爾會在這裡回憶過去。她試著感知那個魔方。魔方也出現在了她自己的識海里，她試著去凝視。只是一瞬間，自己的精神體進入了其中，

好像一道光閃過。她站在一個教室的中心。

她向外面走過去，一番探索后仍然找不到出口。這裡沒有窗戶，只有數條走廊。這裡似乎是封閉的空間，但又和一般的學校一樣。教室、食堂、宿舍、衛生間、圖書館等二十七個房間嵌合在一起，就好像一個魔方……

突然，她感到有誰觸碰了自己。一下子醒了過來，回到了那個咖啡店。

「你辦到了，我在裡面看到了你。雖然沒有自行出來，但以第一次來說，還可以……」

高雪彬愣了半響，簡單確認剛才的不是幻覺后看著魔方問道：

「這個是你的構造嗎？」

「不是，這個是收容部借出來的一件收容物。」

沒等高雪彬回話，女孩將魔方放在了一旁。拿出一個試管一樣的封閉容器交給高雪彬。高雪彬看向裡面，似乎只是一團構成力。

「肉眼看不出來的。這個容器可以減緩裡邊的構成力消解還可以遮蔽構成力場。試著去接觸一下裡面的東西吧。」女孩提示道。

但高雪彬將構成力形成感知去觸碰裡面的東西后，她觸電一樣收回了自己的感知。

高雪彬感到一陣顫慄和心悸，好像尖銳的刀鋒劃過自己的血肉，她的表情控制不住的扭曲。

「這個是……好像是……」

「難以概括話，試著告訴我你的感觸。比若說碰到了會怎麼樣……」女孩試著引導。

「我感覺自己會被切碎……」

「不錯」

「這是什麼」

「就是構成力啊，只不過包含著特殊的情感。準確的來說是殺意」女孩不以為然，淡淡說道。

今天看到的太多的超乎認知的東西了，高雪彬從來沒有想過，構成力能完成多少不可思議的事情。一件兩件還可以驚訝。數十件之後，她整個人已經麻木了。大腦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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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了思考，她已經放棄去用以往的常識和使用構成力的經驗去理解今天測試中看到的一切了。

高雪彬說不出話，而對面的女孩仍舊是閉著眼睛，不緊不慢的喝著咖啡。

許久之後這個測試官睜開眼睛，用無神的目光看著她，就好像眼前空無一物。

「你的感知很不錯，不論觀想能力還是情感感知都算得上優秀」

女孩以一種嚴肅的語氣繼續說道

「接下來對你進行最後一項測試，喝下你面前的咖啡。然後閉上眼睛放空你的觀感，放開你的心神。不論看到什麼都不要思考任何事。」

高雪彬照做。咖啡很香，但她忙沒有時間品味。

閉上眼睛后，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很累但又很清醒，好像感覺時間變慢。不，是自己的心跳呼吸變慢了。

她感覺自己變得輕飄飄的，甚至沒有睜眼的力氣了。

突然間黑暗褪去，朦朧之中自己好像在姐姐的房間里唱著歌。

她的意識開始渙散，她控制不住的想要留在那個景象之中。

她有點疑惑，因為她似乎覺得自己應該是還在咖啡館里。

因為這一點的思考，她找回理智。突然那朦朧的景象也消失了，她像是從高處墜落一樣向著黑暗中沉陷……

看著高雪彬眼動加速，測試官閉上眼睛……

…………

一團光出現在高雪彬的面前。

「是我，不要慌張。」

高雪彬想起來咖啡館里的測試官，霎時間那團光被她的意識賦予的形體，化成了那個長發女孩。

但同時，她的「墜落」更快了。像是冰冷的風刮過骨肉一般，她感覺自己的精神被衝擊著，下沉中的身體在那「風」中好像受力的玻璃一般脆弱，即將要解裂。

女孩睜著眼睛看著她，眼睛清澈而堅定。

「試著去回想你感到安全和平靜的東西，快！」

高雪彬很想這麼做，可她緊張的想不起來和姐姐在一起的事情了。

…………

突然她想起，自己在火車上的時候，男孩面對著她說的話，還有送給她的東西。雖然是幻想一般，但那幻想之中自己感受的寧靜此時再次經由她的記憶被喚起。

她一下子出現在了火車裡的座位上，她做著望向窗外的姿勢。

但下沉並沒有停止，好像整個車廂在黑暗中向下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