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六名死者
「呼」言午深呼了口氣,伸了伸懶腰,望著遠處的瀟湘閣,心猿意馬。
五月的南方,太陽已經曬的人發暈了,言午躺在衙門的旁的槐樹下休憩。五月的風徐徐的吹來,夾帶著絲絲熱氣,將睡夢中的言午吹醒。
不知不覺中,言午已經來到郡內半月有餘,錢捕頭等人一直追查了苗疆人的線索,奈何偌大的城市,三個人如同大海撈針般,一無所獲。
言午知是兇手潛伏起來了,所以現在想找到他難於登天,但是兇手肯定還會再次作案。言午在等待,就想捕獵的老虎,每日蓄勢待發。
「言午走,他出現了!」陳一兵突然從衙門沖了出來,直接大聲喊道。
言午立馬跟上。
這次死的是郡內鹽鐵轉運使,朝廷正五品官員,沒想到這次行兇的目標竟然是朝廷命官。
第六名死者:鹽鐵轉運使,李顧源,現年五十有六,京都人士,背景驚人,祖上李孝恭,正宗李氏族人。雖然是旁支,但也深受朝廷重用,不然也不會將鹽鐵轉運使這樣重要的位置安排他坐。
今日鹽鐵使正在轉運司內翻閱文件,突感腹中不適,想到這幾個月郡內發生的命案,李顧源立刻讓人通知衙門。
待言午等人趕到時李顧源已經化為灰燼。屍體在書房的門口,腿部骸骨還在門外,身體的前半部跨過了門檻,頭顱以及前胸骨都在門內。整個鹽鐵司的人都在旁指指點點,無人敢靠近。
錢捕頭等人迅速驅趕走眾人,封鎖好現場。
言午圍著李顧源的屍骸仔細的打量了番,興許是剛剛死去,骨架上還有些許的肌膚沒有燃燒殆盡,言午用手中長刀挑了挑,火花「滋滋」的朝長刀上卷。言午看著地上的骸骨,突然問道:
「你知道誰是兇手吧」
陳一兵還以為再問自己答道:「我可不知道,我跟你一塊來的」
見言午並沒有回答自己,轉過頭去,結果看到言午正蹲在地上對著李福永的頭顱發問。
感情你是在審問頭骨。
言午仔仔細細的將周圍搜查了一番,沒有任何發現,跟前面幾起案件一樣。
「言午,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線索」
「目前來看兇手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利落,現場沒什麼發現,待會詢問下案發時候的情形,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說完後言午便繼續圍著骸骨繼續問道:
「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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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你呢?你是朝廷命官,如非必要誰敢殺你,情殺?仇殺?亦或者別的原因?」
「言午,你莫不是中邪了。這死人還能回答你話啊,你要是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
言午沒有在理會陳一兵等人,而是轉身回了衙門。
「篤篤」「有人在嗎?」
「吱~~~~~」
「你好,這是李大人家嗎?我是衙役的言捕快,今日冒昧拜訪,還請見諒」言午根據轉運司內人員的告知,找到了李福永李大人的住宅處。
「嗯,是的,請進」開門的是以為年餘五十許的老嫗,此刻神情有些憔悴,看這年齡應該是髮妻。
「娘,誰來了啊!」只見一位十餘歲左右的小公子從內堂跑了出來,可能見來了生人還有些許的害怕。
「這是令郎啊,將來必定是麒麟之才。」
「多謝言公子誇獎,這是奴家小子慶源,自從老爺過世后,他就是我活下去的全部了。」李夫人伸手摟過自己的孩子,一隻手在孩子背部自上而下的拍打著。
「夫人節哀,今日冒昧上門就是想了解下李大人生前的一些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嗯,您有什麼想知道的盡可詢問」李夫人想來也是大戶人家出身,並沒有懼怕官服之人。
「你家老爺最近可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這個老身並不是很清楚,老爺整日都在轉運司內,只有晚間才會回來,我們鄰曲之間相處的都很和睦。至於老爺坐堂之時是否有得罪什麼人,這個老身並不知曉」
「嗯,不知道您與李大人感情如何?雖然有點冒昧,但是為了能查明謀害李大人的真兇,我不得不了解這些。」
李夫人或許是年齡已過半載,剛聽到言午詢問此問題是稍有惱怒,轉瞬間,深深的嘆了口氣:
「無妨,我們是結髮夫妻,在一起將近三十餘載,當年我們拜堂成親時老爺就發過誓終生不納妾,所以我們感情一直非常好。」
李夫人顯然想起了當年往事,說完后拿出絲巾抹了抹眼角。
「抱歉,夫人,望您節哀」
「對了夫人,您在想想最近這段時間,李大人與往日有什麼不同之處」
「老爺他一直是老樣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每日回來就是吃飯,吃完飯後書房看看書之類的」李夫人收回了絲巾,努力了想了想這幾日老爺是否有什麼出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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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謝夫人的告知,今日就不打擾您了,如果您想到什麼線索可以到衙門告知於我。」
說罷言午便起身,雙手抱拳,俯身而退。
翌日,言午在鹽鐵轉運司門口茶館內喝著不知道啥味的茶,一邊分析了昨日所見所聞。
「聽說了嗎,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這次給鬼怪謀害的竟然是李大人。」
「哪位李大人啊?」
「鹽鐵轉運司那位李大人,我就說肯定是朝廷封了寺廟招惹了禍害,現在他們李家人也遭到報復了」
「你不要命了!這話你也敢說,這要是給上面人聽到要掉腦袋的」
「噓~~~噓~~不說了不說了」
「你說,會不會下一位就是太守府的那位李大人了」
這話一開口,言不不由得眉頭一皺,望向了他們。
隔壁桌二位衣著褐色的長袍,頭戴青色的方巾帽,顯然是二位未及第的書生正對著鹽鐵轉運司內指指點點。
言午見狀抬腳走到他們那桌旁,隨意扯了一張凳子,坐了下去,將手中長刀往桌上一放「啪」
的一聲,嚇得二位書生心驚膽戰。
「你們二位在議論什麼,說與我聽聽」
「言~言大人,我等什麼都沒說,就就就隨便聊了二句,我們可沒犯法」
言午經過瀟湘閣的故事後早已經在郡內,乃是大唐境內,艷名廣播,無人不知,無人不識的地步。話說現在整個瀟湘閣所有姑娘都放出話來:只要言午過去,所有花銷都免費,甚至十二朵金花中有幾位放出話來,願意倒貼紋銀千兩,只待言午寵幸。
「二位都是讀書人,雖然現在還未考取功名,但是文人就要有文人覺悟,爾等是大唐的的脊樑,如果大唐的文人都像爾等這樣只會在茶館內搬弄是非,爾等實在有損讀書人的臉面」
言午說完,也不在停留,提刀走人。留下二位面面相覷的書生。
半響后,其中一位書生對著另一位說道:
「今日我倆情義到此為止,想不到我張柬之讀書四十餘載,今日卻被一小生教育,我願稱之為先生。」
言午萬萬沒想到他在茶館的隨意一番話,點醒了未來有名的丞相張柬之,這又是后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