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吃雞喝酒

這是大唐平民常見的房屋，進屋后左邊是一張很大的長木桌，上面放了二副碗筷，顯然剛才敲門的時候正在吃或者剛吃完還沒來得急收拾，桌子的後方放著一些雜物，其中錢大屠的籮筐也放在那地上，裡面還有幾把各式的殺豬刀。門的右手邊是一個廂房，看來是老太太的屋子，除了一個床外還有一個木製的大箱子，上面放滿了稍顯陳舊的衣物。再往前走就是後院了，一個露天的院子左邊是廚房，邊上還堆積了一些燒火用的木材，右邊有二個廂房，其中一個是應該是錢大屠的睡房。另外一個廂房門是半掩著的，不過還是能看到裡面是一些乾柴。

「我家錢大郎什麼時候處決啊，我這個兒啊，從小就命苦，媳婦還沒娶個現在就落得個這下場，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犯了個殺人的事。」看來雖然錢大屠入了獄，但是錢老太太還算開明，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

「老太太啊，您也不要太難過，我剛從牢房過來，您兒子托我給您帶句話讓您保重身體，讓您原諒他以後不能侍奉您了」言午把剛才牢房錢大屠的話轉達后就準備回去了。一出門抬頭看了看這炙熱的太陽，罵罵咧咧的就往衙門走去。

「嘩啦」好巧不巧剛走出門不到十步一盆清涼的水從天而降，恰好潑在言午的身上。言午還沒來得急發怒，小李子瞬間拔出長刀大喝道：誰敢偷襲本大人，不要命了。邊上小巷子裡面馬上走出來一個約四五十上下的婦女端著個盆走了出來「大人饒命，小的小的無意的~」話還沒說完就噔的一聲，倆腿直接跪在地上不停地往地上磕頭。言午甩了甩身上的水漬，看了看地上的婦女，也知道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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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並不想為難：「起來吧，沒事別往屋外倒水。」那中間婦女也不敢起就跪在地上戰戰巍巍：「小的也不知道有人經過，這是乾淨的水就洗了下菜，想著這麼熱的天把水潑在路邊可以減點溫。也不知道大人剛好路過。不知道大人吃過飯了沒，不嫌棄的話到奴家家裡隨便吃點當賠罪。」

這都已經過了響午了還沒吃飯，言午覺得有點詫異便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這個時辰還沒吃飯。」中年婦女答道：「民女姓林，就一個普通老百姓，家裡丈夫過世的早，上午時分小的要到市場上去打掃衛生，都要忙到這個點才回家搞點飯吃，大人不嫌棄的話進屋來吃點。」

這個婦女姓林，看來就是錢大屠說的林嬸，只是有點奇怪，方才在錢大屠家時他們家已然吃過飯了。桌上還有二副碗筷，剛開始言午第一時間覺得是錢大屠拜託林嬸照顧錢老太太，所以家裡會有二副碗筷，而現在林嬸說上午一直在打掃衛生，那錢老太太家的另一副碗筷是誰的。難道是錢大屠家還有別的親戚過來照顧了。言午皺著個眉轉身看了看錢大屠的屋。

言午回到衙門后翻看了下昨天錢大屠的招供筆錄，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按道理來說這個案子人證有人看到死者跟錢大屠起了爭執扭打了一起，物證也證實了那柄尖刀就是錢大屠常用的剔骨的刀，最主要的是兇手自己也承認殺了人。但是言午總覺得哪裡不舒服。

「言哥，言哥，你要是累了就會去休息去，別在這打瞌睡，待會李大人看到了又要數落您了。」正當言午夢回三國享受了大小喬左擁右抱之時，小李子不恰當的把還在流口水的言午給叫醒了。氣得我們的言哥抓起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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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攜帶的長刀一記拖刀斬就砍上了小李子：「讓你叫老子，老子那是睡覺，老子明明在想案情，你個格老子的，你言哥我每天兢兢業業只想著工作，你竟然誣告。」所幸言午並沒有把刀拔出來，雖然打的聲勢浩大，但是也只是隔靴撓癢。

言午是個年輕人，具備年輕人的一切缺點，那就是好奇心。既然覺得這案子有點奇怪，那就去探個清楚。所以言午轉頭又去了牢房找到了錢大屠。

「錢大屠，我方才已經去你家把你的話轉達了。你後天就安心上路吧。我敬你是個敢做敢當的漢子，來今天就陪我喝幾口，就當給你踐行了。」說完言午就讓獄卒打開牢房，提著自己準備的一隻燒雞跟二壺燒刀子招呼著錢大屠。錢大屠開始還稍顯拘謹，待到酒過三旬酒勁一上來，那股作為屠夫的豪邁之氣不由得散發出來。「感謝言大人，小的雖然沒讀過書，但是從小就明白人要知恩圖報。今日言大人送我一頓酒肉，這輩子小的無以為報，下輩子一定還您。」說完就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言午起身拉過錢大屠的手認真的對其說道：「不用下輩子，這輩子你就可以」說完言午轉身離開了牢房。

入夜，漆黑的道路上已然沒有幾個行人。家家戶戶現在都在炊煙裊裊的忙碌著，每個飢腸轆轆都早已回家。言午抬頭看了看繁星點點的天空，是那麼的寧靜。言午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又來到了停屍房，此時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言午對著屍體問道：「其實殺你的不是錢大屠吧！但會是誰呢？」

第二天言午一大早就去了西城市場，他想看看錢大屠買肉的地方。順便了解下錢大屠這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