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真假錢大屠
由於昨晚帶回錢二郎時已經很晚了,我們可愛的李大人已經休息,所以昨晚並沒有在審問,而是準備今早在來審問。
今天本是錢大屠處決的日子,城裡人都在法場等待,結果人沒等到。等到了一張告示:
因徐達案另有隱情,處決暫時取消待衙門查清楚后在另行通告。大傢伙看到沒有熱鬧可看就都往衙門走去,看看到底是什麼隱情。
由於此案件早在三日前就已經由師爺整理好案牘本交由縣丞李思澤,李思澤又上呈至太守才定好的罪。這下倒好說此案另有隱情,太守府也驚動了。太守大人李景瑞今日特意趕來看看倒是什麼隱情。本來此案今日的審理由言午負責就好。現在來了太守,連我們的縣丞大人李思澤都只能端端正正的立在太師椅旁。
「今日之事是由誰提出來的,又是誰負責此案的經查,為什麼沒查清楚就把案件上報?」李太守雖然口裡全是疑問句,但說話自帶的威嚴嚇得一眾衙役都不敢吱聲。這是言午只得走上前:「拜見太守大人,此案件全程由在下督辦,在督辦過程中屬下辦事不利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此案中隱情,現在屬下有充足的證據證實此案的元兇另有其人,這次不得不重新審理此案。還望太守大人給屬下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也還錢大屠一個清白之身,將真真的兇手繩之以法,大人英明。」言午說完便叩了下去。
「也罷,今日就由你主持審理此案,如果真由你所說此案另有真兇,那麼你之前的過錯就一筆勾銷,如若不然你也去牢房待上一待吧。」李太守說罷就端著旁邊的茶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把錢大屠,錢二郎都帶上來」。這時小李子已經把錢家兄弟帶到了廳內。而言午又吩咐小李子把徐達的屍體抬了過來,因為屍體已經過了四五天,雖然放在地窖中溫度比較低,但是也已經開始慢慢腐爛,散發這一股屎臭味。我們的李思澤李縣丞何曾見過這場面啊,若非自己的哥哥在,估計早就準備溜走了。
「大人請看,這是死者徐達的屍體,死因是右腹部中刀流血過多致死。刀口從右至左插入,傷口極深。兇器就是這把尖刀,已經證實這把尖刀就是錢大屠所有。案發之時有人恰好看到錢大屠與死者發生爭吵,繼而扭打在一起。居錢大屠所說,他就是在扭打之時無意間拿此刀捅死了徐達,那麼大家請看」言午說完叫上小李子過來,二人相互推拉了起來,半天後言午突然拿出尖刀一刀捅向小李子,小李子瞬間倒地。這是言午停下手繼續說道:「這是剛才我模擬二人正常鬥毆的場景,大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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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剛才插入尖刀的位置是在左腹部。大人在請看」說完言午拉上小李子掀開他的衣服赫然裡面夾了一層豬肉,豬肉的裡面還有一塊貼片。剛才言午那一刀刺穿了麻衣后刺到豬肉上。「大人再請看,剛才我全力一擊方才穿過衣服,插入豬肉深度二寸深。」
「這能證明什麼,證明錢大屠的刀鋒利嗎?」邊上的師爺不忿道,畢竟平日里衙門內就言午說了算,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免不了譏諷了起來。
「剛才這個試驗只是為了證明兇手是左撇子。要想拿此刀穿過這麼后的麻布衣服在一刀斃命,那隻能說兇手是用慣用手,而傷口在右腹部,從下往上插入,那就只能是左手持刀插入一刀斃命。我前日特意找錢大屠喝酒,他從頭到尾都是用右手夾菜,右手喝酒。」
「不是的,李大人,人真的是我殺的,而且你說我慣用手是右手就是右手啊,你要證據啊。」錢大屠還試圖繼續狡辯,真沒見過自己找死還找的這麼堅定的。
「李大人,其實證據很簡單,錢大屠是個屠夫,每天跟刀打交道,他的右手全是繭,那日我走時候特意與之握了手,證明他慣用手就是右手,所以他必然不是殺人兇手。」說罷言午走到錢大屠跟前,抓著他的右手攤開來。果然錢大屠的右手上全是老繭,錢大屠怎麼也不明白,原來那日喝酒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而且證據還在自己身上。不過看著邊上的弟弟,再望了望在衙門口人群中的老母親,錢大屠還想著替自己爭辯幾句:「大人,就算我是右撇子,但是也不能說我左手就不能持刀殺人,人在突髮狀態下力量能爆發出比平時多幾倍的力氣。我也能用左手殺了他。」
「就是就是,人就是我哥殺的,他都親口承認了為什麼你們還不押他去法場砍頭呢!」這邊的錢二郎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聲嘶力竭的哭喊道。卻不知這一句徹底惹了眾怒,經過這一番審理下眾人都明白人肯定是錢二郎殺的,而錢大郎為了弟弟甘願犧牲自己來頂替,這可是要砍頭的大罪,眾人都為錢二郎所不恥。
原來錢家兄弟是雙胞胎,父親過世的早。按照大唐律令家中男丁年滿14必須服徭役5年,兵役三年。錢二郎剛出生時就體弱多病,從小就一直躺在家中,家裡的生計一直由錢大郎負責,錢母也就不敢讓大朗去服役。對外只說自己就這一個兒子。久而久之所有的人都只知道錢家只有一個兒子,就是錢大郎。待到年齡稍大了,錢二郎身體有多好轉也不願天天在家躺著,便藉由這錢大郎的名義出來溜達。平日里也會去賣賣肉。那日徐達到錢二郎手中買了肉回家發現肉是臭的,邊想著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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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去要說法,恰好半路遇到收攤回家的錢二郎,二人便起了爭執。錢二郎長期躺在家中,身體本來就沒有徐達的好。給徐達壓在身下狠狠的揍了幾拳。錢二郎順手就拿起剔骨的尖刀朝徐達捅了二刀。錢二郎殺人後回到家中趕忙跟老母親說了此事,一向溺愛二郎的錢母就想到了讓錢大郎去頂罪,反正外人都只知道家裡只有一個兒子。所以便有了第二天錢大郎來認罪的事。
「好一個替弟頂罪案啊,言午,你是怎麼發現這其中內情的。」李思澤李縣丞何曾遇到過這等案件,聽的那叫一個雲里霧裡。不過也是,言午一開始也沒發現其中之內情,心中也只是有些奇怪,直到那日言午去錢大朗家中發現家裡有二副碗筷,而那多出來的一副又不是林嬸的。而且後面有二個廂房,雖然一個廂房內都是乾柴,但是那乾柴上還有些許的露珠,想來應該是之前放到室外臨時才挪進去的。而且後院其中那廂房內的被褥都是新的。而錢老太太自己的我是的被褥是陳舊的。以錢大郎這麼孝順的性子來看肯定不會自己用新的給老母親用舊的。在加上言午在市集上打聽來的消息總結下來,那就是錢家屋內還有一人。當日言午第一次去時錢母隔了好久才開的門,顯然當時錢二郎就在屋內吃飯,見有人敲門躲了起來。
說完這一切時,錢大朗已然低下了頭,默認了言午說的話。旁邊之人無不愕然。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麼狠心的母親,二兒子放了罪讓大兒子去頂替。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能在這時候在看錢大郎的都是平日子接受過恩惠的人,大家本來就不相信錢大朗會殺人,現在知道事情緣由后紛紛怒罵錢母不是人。錢母也沒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受不了這個刺激直接暈了過去。錢大朗趕忙想過去扶住錢母。奈何身上套有枷鎖,言午見狀讓獄卒鬆開枷鎖。錢大朗直接爬了過去抱著錢母大聲的呼叫著:「娘,您醒醒啊,不要嚇我。」錢老太太悠悠的醒來,看到錢大朗抱著自己轉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去:?「你個不孝子,是不是你不想給你弟弟頂罪,你跟他們說了什麼,你要害死你弟弟啊。你趕緊去認罪,把你弟弟救回來。」言午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由得愕然,旁邊之人聽到后義憤填膺的丟了幾十跟雞蛋過來。「我呸,原來還真有這麼不要臉的媽,偏心成這樣,你的兒子是殺人犯了。你是殺人犯的娘,你跟你家二郎都不得好死。」更又幾個中年婦女義憤填膺道。
這時的錢大郎似乎也給自己母親的耳光打醒了。看著自己懷裡的母親,在看這跪在不遠處的弟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