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主人
四人白天上學堂,放學之後也在一處廝混,鄭凱似乎對臨安各處特別熟悉,總是帶著河洛顏鈺到各處玩耍,也讓河洛見識了很多之前沒有見過的事務,鄭凱還帶著河洛去參加各處舉辦的詞會,他們二人倒是多有雅作,可河洛卻不發一言只是看著,只顧吃喝玩樂並不附庸風雅。
小菱是最喜清凈得,每日里得閑便到薛老頭處學習醫術,薛老頭本身醫術高明,在醫館之中好似大爺,後來小菱來了之後,自己更是不太問診了,只交予小菱,只有遇到疑難之症才出手,如此一來小菱得醫術也是大有長進。
這一日,天氣悶熱學管閉館,鄭凱三人閑來無事便在茶館喝茶,宋時喝茶頗為講究,用小勺把茶末分到幾個碗里,沖入滾水,一邊沖一邊攪,快速攪動,讓茶末跟滾水充分混合,這叫「點茶」。鄭凱家中殷實,為人也是爽氣,帶著二人去的也是最為豪氣的茶樓,室中放置冰塊,有侍女用扇子搖扇降溫,所以屋內很是涼爽。
三人好似紈絝,喝茶聽曲很是愜意,這時顏鈺道:二位兄台!你們可聽說最近臨安城最大的新聞?
二人均搖頭表示不知。
顏鈺一笑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過得幾天大家便都知道了。
河洛道:你又打啞謎。這時二人已然混熟自然沒有剛開始得劍拔弩張。
顏鈺道:其實就是普安郡王入京了!
河洛尚不知普安郡王是誰,問道:這是誰?
顏鈺撇了一眼道:你當真不關心當今形勢,普安郡王便是當今官家的皇子,自小養在宮中,長大之後一路晉封,如今已是郡王至尊如今從封地川蜀之地返回京城,據說應該就會留在官家身邊,很大可能便是以後的。。。
說道這裡,他便住口不言了。
河洛這時也想起來了,當今官家自太子薨逝之後便一直沒有自己的子嗣。後來便從太祖一脈中選了兩個孩童養在宮中,一為趙伯琮便是現在的普安郡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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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趙伯圭,現在是滎陽郡王。老百姓都知道,太子多半便是二人之中。現在普安郡王回京,而滎陽郡王卻還在封地,此事不得不讓人多想。
河洛道:我一小民可關心不到這些大人物身上去,開心過日子就好。
顏鈺笑道:升斗小民手腳莫停!
河洛道:嘿,就是這個意思。
鄭凱一直沒有插話,這時道:那你們還知道一個消息么?
二人問道:什麼?
鄭凱道:奸相秦檜重病難醫了。
這個消息可比第一個消息要有衝擊多了,二人聽了不禁面面相覷。
當晚回到家中,見小菱居然還沒有回來,問起蘇茹,蘇茹道:想必還在薛先生那裡。
河洛想起好久沒有見到薛瞎子,便朝醫館走去,剛到醫館便見小菱正在門口張望,好奇問道:菱妹你這是幹嘛?
小菱見到他,趕緊走了過來神色緊張道:師父被秦府的人接走了。
河洛還在納悶:哪個秦府。
小菱道:還有哪個秦府,便是宰相府。
河洛心中突然想起拜託鄭凱說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心中覺得,秦檜怕是真得了重病,否則不會來民間請坐館的郎中而不是太醫。
心中不免又擔心,若是看不好,那薛老頭不知還有命不,一時無措,見小菱擔心,也只得安慰道:薛老頭精明的很醫術高超,肯定沒事的放心好了,我們在此也無濟於事,還是回家等著,我和店中夥計說一聲,如果回來了讓他來報個平安便是。
小菱無法也只得如此。
二人回道家中正好施全前來尋河洛,一家人坐下,河洛便將此事說了,施全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道:若是讓這奸賊病死當真是便宜了他。
眾人都知道,軍中正直之人都是恨秦檜害死了岳王爺,自也紛紛相勸.
施全這才道:我失態了,可想起這奸賊所做之惡當真是罄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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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峰道:施兄弟莫急,先等薛先生回來問問才知道情形。
幾人正說話間,外面有人來報,說是薛先生來了,眾人都是大喜趕緊將薛老頭迎了進來。
薛老頭進了大廳,知道這麼多人在等他便解釋道:無礙,秦府將我接了過去,診脈而已。
施全急道:那奸相病情如何?
薛老頭道:若是治理得當還有一年光景,若是老夫給他醫治,活個三五年也未可知。
施全急道:那先生你?
薛老頭悠然道:老百姓都知道秦檜是奸相,我若給他延命,恐怕我也沒臉在臨安呆了。
河洛問道:以秦檜的精明能放過你?
薛老頭道:和我同去的還有兩位郎中,第一位倒是耿直,直說無法,開了些補藥,那秦檜一看就讓人亂棍打了出去,估計沒有幾個月下不了床,第二位被逼的無法,說了一套行針的手法,配了一些猛葯,我一聽便知,這些方法雖然短期有笑,可時間久了,難免損傷肌理,恐怕一年時間都沒有了,不過我還是大加同意,只是我老頭子眼睛不好,行不了針只得讓那位郎中來,我便獻上自己的一個藥方,秦府到也沒有為難我,放我出來了,只是時間久了怕是葯露餡,老夫得尋個由頭離開這臨安府。
花菱一聽,叫道:師父,你要離開臨安,那菱兒。。。他們師徒這些日子相處已然感情頗深,可又捨不得離開河洛,一時兩難。
薛老頭笑道:徒兒,時間還長,我們從長計議。
施全恨聲道:這麼說這奸相只有一年好活,若是讓他病死那可真是老天不長眼。
河洛勸道:大哥,你可不能莽撞,便忍耐一年吧。
施全笑道:小洛,無妨,我明白。
楊天峰道:薛先生,我已經謀了一份外差,過個月余便要外放,如若你不嫌棄可隨我們前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