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畫符
李牧這次沒有強行去「做法」,而是下定決心要將這道符印給銘刻在腦海之中,再去嘗試那靈蘊的調動。
這會兒已經時至中午,這個點的陽光就開始熱烈了起來。
直面著太陽的李牧感覺有一點頂不住了,於是他就收起了這張紙,起身打算挪一個位置。
為了自己好,李牧就將水桶挑了起來,而後往林子里走去,想乘著大樹的陰涼地方再修鍊。
偷懶這一塊兒,李牧是拿捏的死死的。
一顆古樹下,李牧將東西放好之後,重新盤膝坐了下去。
那張紙鋪開放於身前,李牧繼續開始記憶符印。
很快,一個時辰就這麼過去了。
李牧現在是隨手撿了根樹枝,他發現了自己光干背是沒有多大用的,還得自己親自動手畫幾遍才可以。
於是他把那張紙鋪在了地上,一手握著樹枝在別處照著那道符印一筆一畫地抄著。
此刻的地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密密麻麻寫有數十道符印。
這些符印被他畫的歪七扭八的,結構上看起來就不是很舒服,更別說有些細節走勢都不太正確。
那這些與楊炏之所畫的一對比,就是雲泥之別了。
不過很多都是前面的不太好看,到了李牧最近畫的這幾個,就可以看出來有一些規則了,雖然還是不如楊炏之畫的這麼圓潤飽滿,但是最起碼沒那麼丑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李牧跟前的地上寫滿了這些符印后,他感覺自己行了。
於是就小心的折起了那張紙,不再看著它照抄,而是將其放到一邊后,又用腳在地上來回劃過。
抹去了那些痕迹之後,自己開始了默寫。
他信心滿滿地提起了筆,先畫出來最頂上那長長的一橫,緊接著左邊一撇,右邊一捺,寫好之後,其結構就是風字刨去中間的那部分。
當然這三個筆畫也是很好記,就是傻子看一遍都能夠默寫出來。
結果,這三個寫完之後,李牧的手臂就停在了空中,呆住不動了。
「嗯?」
李牧不禁疑問了一下。
(本章未完,請翻頁)
「接下來的是什麼玩意兒?」
。。
好傢夥,這剛開始就給忘了,真是好記性。
李牧站在那兒,一手提著那根樹枝,一手於腦後抓耳撓腮了好一陣子,才終於有了點眉目。
只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還笑了一下。
隨之,李牧提筆在那一橫下面畫出了一個自右上方起,斜向下去而後朝右一個半圓弧往下。
隨後又在那一橫下面自左上方起,斜向下延伸去,而後朝左橫向畫過,這一橫穿過了那道圓弧,與自右向左斜下來的那一筆交匯了。
緊接著,李牧一筆豎線,直接從這個x的中間交匯點畫下來,直到與那圓弧的底部相連接。
嗯。。
剛剛大概就記起了這麼多了。
現在又不知道下面該怎麼畫了。
又是沉默著思索了好幾分鐘,李牧歪頭摸著下巴,看起來有點兒糾結,緊鎖著眉頭的他好像是在糾結於兩個不同的版本。
現在自己也不確定到底該是咋樣的了。
於是又過了五分鐘左右。
李牧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臉堅毅的他又提筆下落了。
只見他在那個x的上半部v處,上中下各畫了三道橫線。
最上面的橫線最長,貫通了v與豎線,並且還延伸出去了一點,最下面的橫線同樣貫通了三條線,也延伸出去一點。
其中間那條線最短,就只是橫過豎線,並沒有鏈接到兩側。
緊接著,李牧又提筆了。
其x的下方,是一個封閉的三角形,一道圓弧自左起切過右側的邊線回了下去,所以這個三角形就被這道弧線所隔出來兩部分。
上面這較小的一部分,李牧在其中也畫了兩道橫線。
上方的一個最短,同樣只是橫過豎線,沒有鏈接到兩側邊線;下方的這條線,就貫通了中間的豎線與邊線,還延伸出去一點。
這一段結構最為複雜的地方,就在這個三角形的下半部分中。
其實李牧之前思索的多數還是這最麻煩的一處,那幾道橫線只是因為自己的注意力過於集中在最後,而讓他
(本章未完,請翻頁)
有些不確定這些橫線的順序與位置了。
所以李牧就在回憶著最後這部分的同時,順帶著回憶一下這些細節的明確位置。
他沒有停筆,在畫完橫線之後,就接著進行了下一階段。
為什麼說這最後一段是最複雜的呢。
因為李牧實在是看不明白這到底畫的是個什麼樣的圖案,也不像是寫的什麼文字,就跟鬼畫符一樣,也像是小蛇蜿蜒爬過所留下的痕迹。
毫無章法。
李牧每劃一下都會仔細想一下跟記憶里的對不對,所以這一塊畫的就很慢。
過了快要十分鐘了,李牧終於是完成了。
不過他最不確定的就是這兒了,鬼畫符的毫無章法,李牧都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對不對。
但他倒也沒去拿出那張紙來求證,而是打算先把這整個畫出來再說。
只見他提起樹枝移至左上角處,直接狂抖手腕往下畫去。
沒過多久,李牧就又將樹枝移到了右上角。
同樣的,以一個起點往下蜿蜒著畫去。
最後成型完畢,赫然一看,左面像是一條七爪天龍,頭部望向右邊的一條側展著雙翅的三尾鳳。
不過李牧這兩個地方畫的挺隨意的,也就是大概模仿了一下楊炏之的筆畫。
因為李牧也能看出來,楊炏之給他弄的這個符印,上面的這兩條神獸楊炏之都畫不出來細節,也就是大概弄出來個模子,就能看出來大概是什麼樣子。
龍形倒是有模有樣,這個鳳凰,要不是李牧足足畫了一個多時辰,他還真不太能聯想到是鳳凰。
剛開始李牧還以為是個三尾錦雞來著。
後來畫多了,李牧就覺得指定不能是雞啊,這麼莊重的符印上,天龍對應著錦雞,換誰也不能這麼干吧。
再說了,就憑那一對側展的長翅,也不能是雞啊。
只不過是李牧突然來的惡趣味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