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練習
萬籟俱寂。
按理說,現在在場的兩個生物,一個差不多都要嗝屁了,一個已經嗝屁了。
奄奄一息到暈厥的蟒蛇,看起來就快要嗝屁了。
被蟒蛇吞進去十多分鐘了的李牧,沒被擠死和腐蝕死,也應該早就給憋死了。
就這樣,時間悠悠流逝過去了兩天。
林中小屋之內。
楊炏之正在提筆揮毫潑墨,窗外有一束早晨溫和的太陽光照射進來,撒在了他身後的床上。
楊炏之現在在謄寫的是一篇文章。
這是一本書皮很厚的薄書,其中的書頁也就二十多頁,愈發顯得黃色的書皮更厚了。
書被打開放在了白紙的正上方,楊炏之看樣子是已經背下去了這一章的內容,他在寫字的時候都不會去看著書上的字,不會去抄的。
都是每寫完一段內容之後,楊炏之先停筆緩一下手腕,左手捏著右手的肌肉給它放鬆放鬆,同時看向書上所記的內容,對比一下自己寫的對不對。
而後再起筆往下接著寫。
日子過的很是祥和,沒有一點悲傷以及急躁的氛圍。
仔細看去,楊炏之面前的這本書,赫然就是那《安定策》。
這段時間之內,楊炏之早已經將這本書里的內容給背了下來,即使用倒背如流來形容是有一點誇張,但是就熟練度上來說,還真不算誇張的。
只不過楊炏之是那種追求求證確認到準確無誤的人,所以他就會將原書拿過來打開壓在眼前,待寫完之後再仔細確認一番。
看樣子,楊炏之是從昨天就開始謄寫了。
早上楊炏之起來收拾完畢,就沒有出去修鍊,而是直接就鋪開一張嶄新的白
(本章未完,請翻頁)
紙,接著用鎮石壓住打開的《安定策》,就這麼認真地繼續寫字。
桌子的右上角疊著數張白紙,看上去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的內容。
那張紙就是楊炏之昨天早上起來之後,他也沒去修鍊,尋思著要干點什麼事情的時候,靈光一現之下,決定要自己動手謄寫一遍《安定策》,所寫的第一份紙。
昨天早上,他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寫滿了幾張紙之後,楊炏之就停筆不再忙活了。
今天的他也是這個打算,寫完這張紙,就先停下來找點別的事情去做,換換心情。
這時候,整本《安定策》的內容已經剩下了不到四分之一。
楊炏之寫的很慢,很用心。
不但是要默寫出來,還要用心將每個字都注入自己的獨特理解與思想,所以每一張紙寫出來就格外緩慢。
不得不說,楊炏之自從上次外面回來的那晚,有感而寫之後其書法造詣突破了一個瓶頸,現在所寫的字真是格外有風采,並且還越來越隨心自由,越來越不拘泥於世間所固定的格式。
跟老頭的字不一樣,但卻在某些方面,其氣韻又有相似之處。
並且兩個人在寫字的時候,所執筆的方式與站立的姿勢,也有一種相似的意味。
老頭寫字,身體會離桌子隔著有一段距離,颯爽地挺直了腰板,只是微微低一下頭,右臂前伸出去,多數靠著手腕的轉動與發力來完成。
楊炏之寫字,就離桌子沒那麼遠,雖然也是會挺直腰板兒,但是腦袋會比老頭低一些,連帶著脖子也稍有
(本章未完,請翻頁)
往前伸了一點。
不愧是師徒啊。
徒弟身上有師傅的影子,但卻不是師傅的樣子。
此刻。
楊炏之剛剛寫完這張紙,他緩緩放下筆后,雙手將其拿了起來,用嘴輕輕吹一下紙張上沒有完全乾下去的墨跡。
平放在桌上之後,楊炏之整體又欣賞了一遍。
「哈哈,還行哈,確實有很大的長進!」
於是滿心歡喜的楊炏之就要將這張紙給疊起來,放到右上角去。
突然。
楊炏之身後右側方的床上,有一個躺著的人發出了劇烈的咳嗽。
聞聲之後的楊炏之立刻停下了手頭的事情,轉身就朝著床邊走了過來。
「水~水!」
躺著的這個人剛剛醒過來,就嚷嚷著要水來喝。
正好,床頭上放著一杯水,楊炏之順手就給他拿了過來。
不過床上躺著的這個人還是緊閉著眼睛,只是無意識地喊著要水,於是楊炏之就將其扶起后小心地喂他喝。
楊炏之懷裡這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不過喝水的時候倒是一下一下地砸吧砸吧嘴,看樣子性命無憂,就是人有些暈。
這個處於昏迷狀態中的人,赫然就是本該葬身於蛇腹的李牧。
是的,他沒死。
現在除了有一點點虛弱,整個人完好無損地躺在這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