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分離是為了歡聚
看到兩人都跳進漏斗,程紫山才鬆口氣,他彎下腰,將兩把短刀輕輕地一抽。
他竟然是抽刀了!
庄紫娟一眼不眨地盯著程紫山,看到程紫山的行為,立刻感覺到不對勁,她大聲喊道:
「老程!你在做什麼?快進來啊!」
「好…好…」程紫山沒有抬頭,繼續抽起來短刀。
瞬時,骨刀形成的漏斗就迅速地帶著兩個女人下墜。
飛速地下墜!
「程大哥,快進來啊!」依依大喊。
「我不能進來!我要是進來了,我們都逃不出去了!你們要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離開這裡,來找到你們,我們暫時的分離,是為了…將來的歡聚!」
程紫山費力說完這段話,最後眼眶還是濕潤了,但嘴裡也僅僅吐出來三個字:
「保重了!」
說完,「嘟」一聲,他手上另一半斗蓬一樣的蓋子,堅決地蓋下來,將兩人蓋住了。
這樣兩個圓錐合一起,形成一個兩頭是尖的一個稜錐!將兩人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裡面!這也是程紫山制定這個計劃的另外一部分,因為他知道,要是不蓋上這個蓋子,即使是進入骨刀的目標!
「不是我不想跟你們一起走,要是我走了,誰來做這些工作呢!傻丫頭!」
趁著骨刀梭錐在下墜,程紫山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迅速地將兩個錐蓋之間的卡扣系死。
這是自己事先早就預留的,只要將兩個扣子一擰,就可以完成的,這也是程紫山計算了骨刀凌錐下墜的時間,才想出來的簡易辦法。
扣子一共有六個,程紫山飛速的圍著骨刀凌錐旋轉,將它們一一扣上。
只是,在扣到最後一個扣子的時候,程紫山突然感到,自己的手指被拉住了,一根細細的手指從僅有的縫隙里伸出來,將程紫山的手緊緊地拽住了。
「娟兒!」程紫山當然知道這是庄紫娟的手指,知道她捨不得自己。
「昂…」從裡面緊緊傳出來一點點回聲,他知道是庄紫娟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手指拽得更緊了。
「我沒有事,你們先下去,我處理完就進來找你們…」程紫山大聲說,眼看著這個骨刀椎體就要夠著了邊沿,他猛地抽出手指,然後將庄紫娟的指頭摁進去,最後擰上了扣子。
「呼…」一聲,骨刀椎體就在程紫山的面前,墜入地下。
地面竟然是在瞬息之間又閉合了!
「這就對了!」程紫山看到,剛才下墜很迅速很多的骨刀,竟然是突然變得慢了起來,也變得少了很多。
這給了程紫山喘息的機會,儘管還要是是提防尖利的骨刀的襲擊,但是總算是自己能夠稍微歇息一下了。
只是,當程紫山這樣想著的時候,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從天而下的骨刀竟然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漫無邊際的亮亮的大刀!
不!更像是一條長長的鍘刀,衝天而降,向自己的方向狠狠的鍘來,就像是要將自己鍘成兩半一樣!
「什麼鬼!」程紫山驚叫起來。
難不成這個襲擊的機關進階了,換成了鍘刀!
這可是把自己剛剛想好的計劃,又給摧毀了啊!
「嗖」一聲,程紫山立刻跳出了鍘刀的襲擊角度,這是鍘刀,就是劃分二級的方式,自己倒也很好躲。
只是這一刀剛剛落下,就將這個地面劈開成兩半!
還沒有等自己反應過來,從頭頂上,另一刀又猛地劈下來,對著自己呆的方向狠狠地砍來。
「媽呀,我怎麼感覺自己被定位,被鎖定了!」程紫山頭上一陣發麻,沒想到骨刀變成了大鍘刀,還比著自己往下鍘,這可危險了!
按照這個邏輯,這個地面不停地切割,到最後,豈不是要將自己呆的地方切割成最小的空間,到時候豈不是要將自己活活的剁成肉泥!
程紫山這樣一想,臉上的汗水就流了下來,自己得在空間沒有被切割完的時候,找到出路,逃出這裡才行!
「不管了!」程紫山一擰身,沖向那塊神秘的牆面,他取出剛才準備好的骨刀尖錐,這骨刀是自己特意收集到進行加工過的,一頭是尖錐,另一頭則被自己綁上了一根粗長的牛皮筋。
而牛皮筋的一端,已經被自己綁在了腰上。
「呲」一聲,這當兒,程紫山已經用力將鋒利的骨刀插向牆壁。
果然,骨刀在這裡所向披靡,竟然是深深地插進了牆壁裡面,還帶著皮筋的繩子向牆壁里竄。
「好!」程紫山見狀大喜,不由分說的抓緊繩子,反方向跑出去。
頭頂上,大鍘刀飛速地鍘來!
要是程紫山這樣跑出去沒有效果的話,這一次就只能是被鍘刀劈成兩半了!
「呀!」
程紫山扯著牛筋繩,將它用盡全力的拉開,拉到牛筋繩的最大伸張點,然後將那面牆也拉拽著,用力地扯出!
那增,竟然是鼓出來,形成一個凸起的包!
看到這樣子,程紫山心裡有了希望。
他奮力再跑了兩步,然猛地停下來,放鬆了自己。
「呼…」一聲,牛皮筋帶著程紫山,幾乎是貼著鍘刀,猛地飛向那個牆上鼓起的小包。
程紫山用雙手與胳膊,護住自己的腦袋,被牛筋繩帶著,以反作用力,閉著眼睛猛地撞向牆壁。
這一次可是以卵擊石,要是牆壁還是那麼硬,自己可就真的沒命了!
當手背接觸到牆壁的瞬間,讓程紫山驚喜的一刻真的發生了!
他沒有感受到頭與身體撞南牆的疼,也沒有聽到腦袋碎裂的聲音。
只是,眼睛一黑,彷彿進入了一個隧道一般,頭與身體被牽引著前行,沒有了方向感,也沒有重力感,唯有的意識里就是在穿棱!
「我,真的用牛皮筋把這個空間撕開了!」程紫山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笨辦法還起了作用。
沒有想到的是,此時在他們己經離開的空間里,無盡的血水已經是迅速地充滿了整個空間,然後慢慢地開始凝固。
彷彿,那個空間沒有存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