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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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宿儺和里梅在某處樓頂商議著什麼。

「宿儺大人，決戰定於本月24日，但時間和地點卻並非……」

「沒必要定得那麼詳細……」

「？」

「到時自然會懂。」

「……原來是這樣。」

「呵呵……」

「說曹操曹操到……」

宿儺看著遠方，咧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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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殺了夜蛾。」

視線再次回到五條悟這邊。

樂岩寺校長來到五條悟身邊，淡淡地開口道。

「……是么。」

五條悟聞言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為什麼。」

樂岩寺校長有些疑惑地問道。

「什麼？」五條悟問道。

「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來向我施加詛咒。」樂岩寺問道。

「沒什麼深意。」五條悟淡淡地回答道，「我自認為通過校長，對你已經頗為了解。」

「潔癖嚴重、泥古不化的落魄之人。但正因如此，也有著值得信任的部份。」

「此外你之所以會接受上層命令去殺害校長，也是因為我被封印所致的，所以我也沒有立場去責難你。」

「……校長他臨終前說了些什麼？」五條悟問道。

「講了熊貓的事……」樂岩寺校長回答道，「說那具咒骸並非突然變異，而是有出創造方法的……」

「……哈哈。」五條悟聞言笑了笑，「想不到你這樣一大把年紀的人也是會變的。」

「此話怎講？」樂岩寺校長問道。

「因為啊，這些話你沒有對任何人講起過吧？」五條悟猜測道。「熊貓的秘密可是特級案件，換做之前的你，怎麼可能不向上層報告……」

「你變了，老爺子。」

「……」

樂岩寺聞言變動眼神陰沉起來。

「若是你成為總監部首座的話，情況應該會變得靠譜些吧。」五條悟呵呵笑著。

樂岩寺聞言頓時就明白，那些高層大概已經被五條悟殺了。

到了這種時候，這個男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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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選我？」

「只是設置結界的話，應該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選。」

路上，伊地知朝著五條悟問道。

「……你當真不明白？」

五條悟微微撇嘴，疑惑地問道。

「……？」

伊地知一臉懵逼。

「因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五條悟臉上開玩笑的神色消失了，理所當然地說道，「僅此而已。」

「……」

聽見這話，伊地知微微一愣。

他是臨陣脫逃之人。

是被人放走的人。

甚至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他，卻被稱為最強之人評價為『最信任的人』。

如果無法報答這份信任，那他寧願死在這裡！

於是，幾人終於開始進行最後的布置。

歌姬的術式『單獨禁區』，可以對術式範圍內包括歌姬本人在內的任意術師的咒力總量、輸出進行臨時增幅。

修鍊咒術，就是在追求減法的極致。

能夠省略多少咒詞、掌印等術式的構成、或發動的步驟，決定了術師的本領高低。

然而歌姬不會省略其中任一。

咒詞。

掌印。

舞。

樂。

通過將術式作為儀式進行升華，獲得120%效力。

史上最強的術師、現代最強的術師。

究竟是誰處於挑戰者的位置，將由這一擊決定。

「九網。」

「偏光。」

「烏鴉與聲明。」

「表裡的間隙。」

在歌姬、伊地知和樂岩寺校長的儀式之下，得到增幅的五條悟開始發動術式。

與歌姬同樣，不省略任何一個步驟，釋放出200%的「虛式」。

「茈。」

與此同時，遠處高樓上的宿儺同樣發動了自己的術式。

就在這一刻，這兩人的一擊產生了碰撞。

所過之處，兩人之間一切建築都在這一刻崩碎殆盡。

伊地知張開的結界令得宿儺誤判了五條悟的起手。

即便探查到了五條的跡象，卻直到最後一刻才感知到那龐大的輸出做出回擊。

因此瀰漫的煙塵之中，宿儺的身形看上去有些狼狽地顯現出來。

而與此同時，五條悟也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史上最強和現代最強的術師，此刻終於要正面對碰。

「你貌似有些誤會，所以我要聲明一下。」

五條悟笑著朝著宿儺理所當然道。

「你才是挑戰者。」

「臭小鬼。」

看著如此囂張的五條悟，宿儺臉上閃過一絲興緻。

「看來一次偷襲成功，令你頗為欣喜若狂呢。」

「五條悟，你不過是條砧板上的魚罷了。」

「只是稍微比其他的魚跳得更歡實一些的，無名小魚罷了。」

「先把你的鱗給剝掉。」

說著，宿儺擺出了進攻的架勢。

「那你為什麼還是保持著這張臉？」

五條悟同樣擺出了架勢，嘲諷道，「是希望我能手下留情吧？很遺憾，我經受過特殊訓練。惠的話，我可以無所顧忌地放手去揍。因為跟那個人很像。」

「你附身軒浩的時候，曾讓他死過一次，是你的敗筆。我有理由認為，惠的事情完全可以在殺掉你之後再考慮。」

砰——

言語間，兩人的拳頭已經相觸。

不，宿儺根本無法觸碰到五條悟。

僅僅是一個照面，宿儺就被五條悟的術式推飛出去，砸在了牆壁上。

「哦？哦哦。」

感受著自己身上的推力，宿儺笑了笑。

「解。」

宿儺毫不留情地揮動手指，切開了五條悟身後的大樓。

大樓坍塌之際，兩人不斷交手。

很快整個場地就成了一片廢墟。

煙塵中，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五條悟呵呵笑著調侃道：「這些全都算你破壞的。」

「……你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的？」

宿儺呵呵笑著。

「完蛋，冥小姐好像在現場直播呢。」五條悟這才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頭疼地吐槽道。

這下子看來他真的得承擔破壞城市的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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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以無下限咒術創造出絕對不可侵犯空間的五條，宿儺採取了使用領域延展來中和術式的應對方法。」

某處堆滿了很多屏幕的空間里。

眾人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嚴肅地分析著情況。

「領域延展……」

「這在機械丸的視頻中也曾出現過，是在涉谷之戰時的特級咒靈曾使用過的針對五條老師無下限咒術的策略。」乙骨憂太解釋道。

「的確可以中和五條老師的領域，這是什麼原理？」秤金次有些疑惑。

「感覺就像是將我的簡易領域精鍊后的強化版。」日下部道，「周身籠罩沒有賦予術式的領域，讓對手的術式流入空餘容量進行中和。」

「日下部老師你能做到嗎？延展……」

「別小看這個啊，怎麼可能辦得到。」日下部直言自己做不到。

「從感覺上講，能夠理解……」日車寬見淡淡道。

「延展的缺陷是無法與生得術式一同使用。」來棲體內的天使解釋道，「即便是宿儺，應該也不例外。假設除了延展之外還有其他手段可以攻略無下限咒術的話，五條悟會輸。」

「話說這豈不是表示他在幾乎不用術式的情況下能和悟打個平手？」熊貓饒了饒頭疑惑道。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宿儺他為何不展開領域？」一旁的三輪霞道，「領域展開后不是會暫時無法使用術式么？那把宿儺不是應該先設法跟五條先生對拼領域嗎？」

「你說得倒是簡單。那樣一來可能戰鬥直接就分出勝負了。」

「那不挺好的嗎？乾脆利落……」

「說的也對唉！為什麼不用呢？！」

「話說領域的必中效果能貫穿小悟的術式嗎？」有人問道。

軒浩道：「能。從前我和老師一同被吸入特級咒靈的領域的時候，他本人親口承認的。」

「或許是因為宿儺他覺得對拼領域的話，自己贏不過五條悟？」憂憂猜測道。

「五條他性格那麼惡劣，還有六眼加持，應該不可能會看不透。」西宮硝子道，「假如真如你所言，五條一定會主動展開領域的。」

「恐怕是無法進行領域對拼吧？」脹相猜測道。

「？」

「根據狗卷和軒浩的描述，我認為宿儺在展開領域的時候是不會關閉結界的。」脹相解釋道。

「什麼！？那怎麼可能！？」日下部聞言微微一驚。

「沒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的吧？」

鹿紫雲、秤金次和乙骨憂太聞言都有些驚訝地否定道。

「這事這麼難嗎？竟然能讓你們異口同聲？」三輪霞看著三人的反應一臉驚訝。

「三輪，把那邊的水丟給我。」

日下部指著一瓶水朝著三輪霞道。

「給，請用。」

「你在搞什麼呢？」日下部看著扔過來的礦泉水疑惑地問道。

「咦咦！？不是日下部老師你說要我丟給你的啊！？」三輪霞一臉懵逼。

「我說的是讓你給我水，可沒說要塑料瓶。」日下部理所當然地道。

「……」三輪霞沉默片刻，然後打開瓶蓋噴了日下部一臉。

「不關閉結界展開領域，就是這麼一回事。」冥冥呵呵笑著看著差點打起來的兩人道。

「沒有容器你能接到水嗎？使用畫布，你能在天上畫畫嗎？沒有根莖葉能直接從種子里開出花朵嗎？」

「就好比沒有播放機怎麼播放光碟……總之就是天方夜譚！」

禪院真希大概理解了意思：「惠的不完全領域就是沒有關閉結界。」

「升級評定之前就聽說了。但那是將建築物等現有的結界作為外殼加以利用。跟我們現在所談論的比起來次元差了太多太多。」日下部否定道。

「但加茂憲倫……絹索他就做到了。」脹相突然間插嘴道。

「！！」

所有人聞言都微微一驚。

「當時九十九有用簡易領域進行對抗，同時天元使用結界術從外部解體了領域。」

脹相繼續道。

「簡易領域雖然眼看著逐漸剝落，但如果九十九展開的是真正的領域的話……」

「那算不上是領域的對碰吧？」冥冥微眯著眼睛問道，「那種情況最終還是要算作結界外殼的相互擠壓。但結局還是演變成了圍繞由基小姐的領域內賦予的術式的必中效果展開的對拼對吧？」

「你們說的對拼究竟是什麼呀？」

「我也說不清楚。」

「不是必中效果嗎？」

「所以說，那個必中效果是賦予結界的，所以只能對拼結界。」

「我們在這稀鬆平常地討論領域，但別忘了那個特別消耗咒力呢，所以不能輕易使用吧？」

「木魚花。」

「狗卷同學說得沒錯，五條老師他的咒力是不會耗盡的。」

「老師的咒力效率強無敵，能將消費量維持在常態化的自我補完範疇之內吧？」

野豬問道。

「但前提是要合乎常識的運用吧？連續不斷展開領域的話，情況應該會有所不同。」

「宿儺呢？」

「有如神助。」鹿紫雲一道，「無論是術式的發動，還是延展與生得術式之間的切換都無比乾脆利落。要不是五條悟有六眼加持，咒力的使用效率一定是宿儺更勝一籌。」

「而且咒力總量比我還多，直覺上應該比我多一倍。」乙骨憂太補充道。「也就是說他們二人都不是因為咒力量的問題而沒有展開領域的……」

「這只是我的猜測，會不會包括兩個當事人在內部都沒人知道，五條悟和兩面宿儺的領域碰撞在一起究竟會有什麼結果？」西宮桃問道。

「喂……要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看著屏幕的日車朝著眾人提醒道。

只見五條悟和宿儺都結印準備。

「領域展開。」

而兩人之間的領域展開對碰，竟然勢均力敵。

五條的結界內，雙方成對的必中效果不斷抵消。

彼此處於領域展開狀態的戰鬥。一旦其中一方承受大量傷害，領域開始崩壞，另一方的必中術式立刻將隨之襲來。

「勢均力敵？」

「真的假的！！？」

看著這樣的情況，眾人都微微一驚。

「怎麼會！」

這是——結界內的勢均力敵。

宿儺其領域的效果範圍抵達了五條領域外殼的外側。

領域的結界難以承受來自外側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