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交易與進貨
自艾長風獲得思維核心之後又過了數日，艾長風除了往返於智械與人類基地之間交換假情報意外再無任何行動。
帕拉丁一臉疑惑的盯著艾長風問道：「我說，你都快掉到十名外了，你為什麼每天都不緊不慢的呢？以你的實力要出去打機器人的話保持前五不難吧？」艾長風躺在床上翻看著手中電子書，頭也不回地說到：「怎麼，現在打那種雜魚怪不給分數了嗎？」
帕拉丁看艾長風這副懶樣乾脆也躺在自己床上說話：「是啊，幾天之前就不給了，現在要分數就要出去獵殺那種真正地智械，咱們組還好，聽說其他組有一個莽撞人因為貪功大意被打死了。」艾長風「哈」了一聲說：「我說怎麼我著些日子進項寥寥無幾卻還在前十之內，原來是你們都得不到分數啊。怎麼樣，小少爺，和真正地敵人以命相搏地感覺如何啊？」
帕拉丁若有所思地說：「還好吧，除了鐵皮罐頭太抗打以外，比狼好對付多了。」艾長風聞言一怔心道：「智械要是比狼好對付那必然是不拿槍殺狼的情況下，空手獵殺一頭狼你小子是斯巴達人嗎？」見艾長風並未回應帕拉丁自顧自地說道：「不過還好啦，現在大家都減少了外出地時間，反正這最後幾天一直在基地不出去也行。畢竟這個搞出訓練空間不是讓新人送死去的。」說完這句話，帕拉丁謹慎地等待著艾長風的回應，遺憾的是雖然帕拉丁意有所指，但艾長風並未聽出其中含義僅僅是隨意回應了一下。
發現自己猜測有誤帕拉丁嘆了口氣隨意問道：「對了，現在智械和人類的兵力變動都很奇怪，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艾長風不疑有他：「哦，據說是要準備一場大型戰役，可能會有複數的哨站會交換身份，甚至是前進基地都可能被波及。但那和我們無關，想參戰就去前進基地打冷槍，不想冒險就在這裡等著。畢竟是大型戰役，個人實力再強也有死亡風險，此戰恐怕大多數人不會參加，前五十之排名波動不會太大。」
帕拉丁表明不動聲色內心卻暗自琢磨起來：「本來是詐他一下，沒想到他真的掌握了這種情報，看來此人對挖掘線索相當在行，雖說此次世界深挖無用，但以後的任務世界此人必定大放異彩。看來有必要向軍團通報拉攏此人。」
帕拉丁假意哀嘆：「唉，你們是可以不去，但我可是不行，這第一的寶座我還不想讓出去，第二第三必定會趁機參戰以求超越我。到時到了戰場，只求不要死在流彈之下。」
不曾想，一聽這話艾長風翻身坐起雙目有神地看向帕拉丁：「防護力場發生器，智械的玩意，你準備出多少錢買。」
還不等帕拉丁有所反應，營地內另一人連忙靠過來問道：「哎哎哎，大哥。大哥，這東西怎麼買？」
艾長風平淡地微笑起來：「五千起步，貨源不定，供不應求，價高者得。」那人訕訕一笑，連忙後退說：「啊，我就問問，哈哈哈問問。那啥，到時候我還是留在營地好了。」
帕拉丁眉頭緊皺顯然在思考得失，艾長風見帕拉丁內心掙扎也不急於回應，而是安安靜靜地等著帕拉丁說服自己出錢買下發生器。
帕拉丁心中掙扎越來越激烈：「我若是買下這力場護盾發生器此戰可說再無後顧之憂，這第一名自然穩如泰山。但我沒這麼多錢，若是開口求饒我是真不甘心，但若拿不到第一必然要被那傢伙取笑。真是氣死我也。」
思慮再三，帕拉丁拍床而其：「八千，麻溜的把貨給我送來。」
帕拉丁心說既然不管怎樣都要低頭，不如趁此機會做個順水人情便於日後拉攏。
艾長風此時饒是表情難以變化也不由得露出了喜笑顏開地表情：「好嘞，多謝光顧，明個中午咱就把貨給您送來。記得到時候來取貨。」帕拉丁疑道：「要我來取？此物有何不妥之處嗎？居然不能進城？」艾長風搖搖頭：「非也非也，詳情明日便知。只是明日請按我發給你的地址來取貨便可。」
帕拉丁見他不願多言也不強求，不理會那些被這宗巨額交易驚呆的眾人翻身睡去。
翌日，艾長風來到智械基地開口討要兩個力場護盾發生器。
斯卡迪陰惻惻的說道：「艾長風，自你我合作以來你未曾有真正的功勞，卻屢次討要獎賞，不覺得太過分了嗎？」艾長風抬眼瞄了一眼斯卡迪不緊不慢地說：「我與智械聯盟至今可謂勞苦功高，至今未得任何回報，不知閣下此話何意啊？」
斯卡迪聽到這話當時就驚了，心說你是不是勞苦功高咱們不提，你要的思維核心，高級治療裝置你是想說你忘了是嗎？這倆玩意現在還在你身上運轉呢。
斯卡迪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你已討要了兩樣東西不是嗎？而做出的功勞卻為曾見到，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艾長風刻意的擠眉弄眼了一陣才回話：「喲，瞧你說的那是人話嗎？哦抱歉，你不是人，你是個東西，瞧你說的是東西話嗎！」斯卡迪並不准備在它是不是東西這個話題上與艾長風糾纏，於是它耐心的等待下文。
艾長風繼續說道：「那高級治療裝置本來就是你們拉攏我的東西，我從人類陣營變到智械陣營這就是報答。而思維核心則是令我成為智械，怎能稱賞？莫非閣下有了後代還要它先還清你創造它的花費嗎？」
說著艾長風站了起來，假裝自己抱著一個嬰兒搖晃著身子說道：「哎呀，寶貝，恭喜你出生了啊。為了慶祝這件事我和你爸比決定讓你背上我們說多少就是多少的欠款，你就做一輩子苦工來還吧，吼吼吼吼。」
看完了艾長風的表演，斯卡迪毫無波動：「是啊，我們智械就是這樣子的，每一個智械的出生都伴隨著一個跟隨它一生的光榮使命，完成這個使命就是它存在的價值和意義。你可有不滿？艾長風。」
艾長風惡意滿滿的問道：「啊，那我能不能問問，你爸媽把你生下來是為了讓你刷一輩子馬桶呢？還是因為缺一個掃地的呢？」
斯卡迪不為所動：「人類，不要把你們惡劣的思想強加在智械身上。」
艾長風打斷它說道：「注意言辭，我是個智械。然後既然每個智械都有與生俱來的任務，顯然我的任務就是成為間諜並打探情報，那麼我完美的完成了我的本職工作不是嗎？」
斯卡迪自知理虧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但艾長風卻不打算放棄繼續試探的機會：「斯卡迪閣下，既然剛剛你說智械沒有人類的劣根性，那麼我就要問問了。強者斷後讓同伴逃生，指揮官寧願犧牲自己也要讓下屬生還這種浪費資源的劣根性，智械應該沒有吧。」
聽出諷刺之意，斯卡迪坦然面對：「不要用人類的情緒化來考量高貴的智械。那種陋習，自然是沒有的。」艾長風故作放鬆神色：「哦，那我就放心了。看來我是不用擔心被捉到之後人類脅迫智械用幾十萬大軍來換我的性命的時候將軍不答應了。」
斯卡迪計算了一下此時直接打死艾長風的收益，片刻后它決定繼續交談：「莫要多想，就算是將軍與幾十萬大軍之間做抉擇，我們也會放棄將軍的。」艾長風猛地一拍桌子，斯卡迪的槍管不由得抖動了一下，艾長風義正言辭地大罵道：「將軍有難不求遠程傳回將軍意識，竟直言放棄將軍性命。我這新時代的智械羞於與你這不忠之輩為伍!」
斯卡迪猶豫再三還是收回了槍管：「你應該再研究一下智械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到時候你就會發現你的言論有多麼愚蠢。暫且當作你未得賞賜，那麼你這無功之輩……」話沒說完艾長風便破口大罵起來：「怎麼說話呢，腦子吃早餐地時候用來泡豆花了是嗎！什麼叫暫且當作？那叫就是！」斯卡斯機槍上膛直指艾長風腦門：「人類，我的耐心是有限度地。」
艾長風冷笑一聲：「剛剛好像有個蠢貨說了智械沒有情緒化這種劣根性啊？誰說地來著？是你嗎？」斯卡迪的機槍稍稍挪開幾分：「這只是你對我不敬的小懲。」艾長風揮手拍開機槍：「小懲你大爺，哦抱歉你沒大爺。小懲你二號流水線的。智械沒有情緒化這種問題？你可是現身說法了啊？想要沒有情緒話就必須沒有情緒，若沒有情緒，為何要與人類開戰？」斯卡迪說：「這是邏輯導出的結果。」
艾長風譏笑道：「閣下有沒有邏輯，我很懷疑。」
一句廢話轉開邏輯這個艾長風沒把握的話題，不等斯卡迪回話，艾長風繼續說道：「我們再談談智械的使命感這個問題好了。若是智械安於接受使命，為何會有抗爭？無論如何都是奴隸，那麼誰來當主人有何不一樣？但大戰已起，由此可見，你剛剛說的情緒化和使命感全是屁話！為什麼要騙我呢？這其中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情，但不提這些事不好解釋我剛剛提的問題，所以，你決定說幾句謊話糊弄我一下，不錯吧。」
此時屋內的智械盡數抬起機槍對準艾長風，斯卡迪陰惻惻的說道：「人類，既然知道是不準備讓你知道的事，那就不要打聽！」
艾長風坐在椅子上，表明上輕鬆愜意，私下裡已經用念力覆蓋住體內針劑的按鈕，他擺擺手道：「別緊張，閣下。戰爭的本源，我不感興趣，過去如何美好也要專註當下不是嗎？」
智械不為所動，依然用槍口指著艾長風。
艾長風額頭流下一滴汗：「我就當你們回答的是是好了，這說起當下，我可是帶來一個很好的話題，莫比烏斯的行蹤。」斯卡迪聞言指揮智械們收起槍械說道：「展示給我看。」
「哎，」艾長風擺擺手說：「都說了是話題，你怎麼那麼心急呢？」斯卡迪依然不為所動：「人類，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艾長風說：「哦，這我就好奇了。閣下三番五次說道耐心，為何智械會有耐心這東西？焦慮，憤怒，欣喜，這些情緒可不太像是課本上說的那樣，由人類製造出的晶元能而得到的東西呢。」
斯卡迪用一種機械質感的聲音回答：「那只是晶元內的程序帶給你的假象，滿意了嗎？」
艾長風直視斯卡迪說道：「是啊，只是你們可以營造出來的假象呢，為了騙過我們，對嗎？」
斯卡迪沉默不語，艾長風則靜靜地等待著它的回復，良久，斯卡迪說道：「行了，這個話題跳過，你要的東西給你就算你得到功勞的獎勵，還有，我的同胞。不管你猜到了什麼，不要繼續。忘了它，這不是威脅。因為那些繼續追究下去的人不需要我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