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病能治,只是還差一味葯。」,華佗對林逸然說:「需要一株血靈芝,不然救不了。」
「血靈芝?」
林逸然想起原著里只有皇宮中有一株血靈芝,沐雲月站在朝堂上為難民們仗義執言,感動滿朝文武,讓墨皇賜下了血靈芝,順便刷了墨朝上下一大波好感度。
林逸然是肯定沒法這麼干,且不論她一個侍女有沒有資格站在朝堂上,就算有,她說的話也不夠分量。
其實也可以讓晉王去說,但晉王這些年在皇帝眼裡,說好聽點是閑散王爺,說難聽點是鹹魚一條,根本指望不上。
所以,她只能劍走偏鋒,夜闖皇宮,盜走血靈芝。
「叮,您已提取刺客信條裝備一套。」
「叮,您已兌換武術高級。」
林逸然看著眼前的裝備,她也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
半夜。
「好睏哦……」,晉王迷迷糊糊地回到卧房,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林逸然就要上床。
不過也只是上床,墨珂把林逸然當個抱枕,在她身上蹭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林逸然內心:媽的,浪費我的表情。
林逸然見墨珂睡得像個一百多斤的孩子,偷摸著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換上那套裝備,然後從窗口跳了出去。
至於為什麼不走門,嗯……她也不知道。
……
「哦吼,爽!」
夜幕下,林逸然奔跑在屋檐上,吹著pm2.5含量超低的晚風,要不是怕被扔雞蛋,她早就高歌一曲了。
不遠處感業寺白日金色的尖頂也黑黢黢地,林逸然腳尖輕點,借著輕功飛了上去,蹲在塔尖俯瞰整個京都。
夜晚的京都就像梵高的《星空》里描繪的小鎮一樣,安靜祥和。
林逸然忍不住想來個信仰之躍,可惜下面的草垛上有個鋼叉,這麼下去估計是要透心涼,心飛揚。
她在屋頂上穿梭著,逼近了皇宮。
……
「咔嚓」
漆黑的城樓下,一個禁軍被抹了脖子。
林逸然收起袖劍,開始爬牆。
爬到頂后,趁著禁軍接班,翻了進去,躲到哨樓後面,正欲溜進皇宮,這時一個禁軍突然從一旁饒了出來。
「唉!你是……呃!」,還沒說幾個字就被林逸然抽出弓弩射穿了腦袋。
林逸然看著他的屍體,冒出了冷汗。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要開無雙吧?
「靠,不管了,還是趕緊溜進去吧。」,林逸然把他屍體藏好,從城門上一躍而下,落到了皇宮的琉璃瓦上。
她往東南方的藏寶閣而去。
「噠噠噠」,奔跑在屋頂上發出極其輕微的聲響,宮裡為妃子們倒夜壺的宮女們沒有察覺到。
……
藏寶閣直上直下,牆壁上幾乎沒有可以抓握攀登的東西,甚至還有尖刺倒勾。
林逸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藏寶閣地頂端,一身白袍被劃出道道血痕。
她從藏寶閣頂端的天窗進入了內部,但是在往下爬的時候,她看到對面牆上也有一個人。
不是侍衛,而是一個鬍子拉碴,但看上去還挺有魅力的大叔,而且看樣子,也是來偷東西的。
兩人四目對視,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林逸然內心:為什麼爬過牆后他的衣服還那麼整潔,我酸了……
……
兩人就這樣掛在牆上交流了一番,林逸然弄明白了,這位大叔叫穆六一,是一名奴隸。
但他不是普通的奴隸,是南域安和會的老大。
而安和會,是由一群不甘被奴役的奴隸自發組成的幫派,就像水滸傳里的梁山泊一樣。
這次瘟疫讓南域的奴隸們苦不堪言,而前些日子穆六一的跟班小猴跟他說,自己在京都見到了一位醫術高明的女子,她答應治療瘟疫,只是需要血靈芝做藥引。
穆六一二話不說,就來偷這血靈芝。
林逸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個女子是沐雲月,但她疑惑的是,原著里是沒有穆六一這個人,難道是她的穿越引起了蝴蝶效應?
不過沒關係,林逸然把偷葯救人功勞推到了晉王頭上,好拉攏一下這位看上去不太聰明的好漢。
穆大叔也是實誠人,說既然晉王找到了神醫,林逸然也是來偷葯救人的,那他就回去了。畢竟這事兒有露餡的風險,誰也不想冒。
「算穆某欠晉王一個人情,以後若有需要,萬死不辭。」,穆六一嚴肅地表達感謝之情后,又爬上去了。
林逸然順利地拿到了血靈芝,拿出一株跟它一模一樣的赤靈芝放了上去。
她不怕露餡,墨朝這株血靈芝放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從來沒有用過,就是充個門面的東西。
在皇族眼裡,奴隸的性命,哪裡有自己的面子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