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
眾女聽后大為驚奇,沒想到這個僅是鍊氣中期的乾修,面對高出一個境界的對手,還能如此冷靜,完成越級殺敵的壯舉,膽色著實不俗。
而且這靈犀珠,真是件好寶貝啊、、、
李貴嬪眼中波光閃動,探查一番后,有些吃驚,又有些好笑的說道。
「和你連心之人,是極樂合歡宗的林婉兮嗎?」
張直聽的一愣,沒想到李貴嬪僅是看了幾眼,就猜到了靈犀珠的來歷,當即老老實實的回道。
「沒錯,您真是法眼如炬。」
李貴嬪莞爾一笑,好像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略帶調侃的說道。
「你這傢伙貌似忠厚,實則滑頭的很,除了心底藏著根讓人討厭的傲骨外,還真沒看出有什麼優點,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把林婉兮騙到手的。」
張直聽著這意有所指的話,冷汗都流了下來,忙不迭得解釋道。
「一切皆是巧合,在下不敢滑頭,句句屬實啊!」
李貴嬪倒是不在意他的小伎倆,無所謂的說道。
「你不用緊張,我們萬坤歸一宗,對於乾修向來優待,不論犯什麼錯,我們都會原諒的,況且你還殺了仙庭的密探,有功於宗門。
今後十年,你每月的門貢翻倍,再賞你一座精銅水雲爐,和萬斤玉腦銷金碳。
把你的宗門玉佩拿過來吧,我給你記錄一下,回頭去找負責發放福利的總管領賞就可。」
張直鬆了口氣,沒想到不光混過了這一關,還有獎賞可拿,這萬坤魔宗倒是比想象中的叫道理些。
可宗門玉佩,又是什麼東西,是參加入門試煉后,發放的身份法器么?
還沒等張直開口詢問,雲妖女就邁步走了出來,屈膝行禮,故作鎮定的說道。
「稟告娘娘,臣妾是這位乾修的引路人,最近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還沒來得及回歸宗門,所以他並未領取宗門玉佩。」
李貴嬪上下打量著雲妖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一雙鳳目滿是威嚴。
「哼,本宮聽說過你的事情,膽子倒是不小,你若再不知悔改的話,怕是難逃冷宮之刑!」
雲妖女受不住壓力,柔弱的跪倒在地,沉默片刻后,低聲回道:「謝娘娘教誨,弟子曉得了。」
其它女修也嚇得夠嗆,雖然知道不是說的自己,但都低頭佇立,生怕引火燒身,看著雲妖女的眼神異常複雜。
張直有些詫異,枯骨山連根倒了,李貴嬪都沒這麼生氣,反而為雲妖女和張直兩個低級修士大動肝火,真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
李貴嬪當著眾人的面,不願深究此事,對著雲妖女冷聲說道。
「把你的人帶走吧,不要再讓本宮聽到此類事情,後果你是知道的。」
雲妖女低頭默然不語,起身再次行禮后,來到張直身邊,輕輕把他扯到了一旁。
看著她又是傷心,又是可憐的樣子,張直心裡暗爽的同時,又有些心疼。
這可不是雲襲月應有的風采。
正當兩人相對無言,不知如何開口時,一道驚天長虹劃過天際,落在了眾人的面前。
來人正是鎮守枯骨山的蕭淑妃。
這次離得近了,張直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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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她的樣子,艷若桃李的五官,有些張揚大氣之美,但看清她的身材后,美麗的臉蛋反而顯得無關緊要。
個子高挑,體態輕盈,圓潤細膩的腰肢暴露在外,僅是用看的,就可以感受到那豐腴和活力。
如果放在特殊場合,真不知道能搖的多起勁、、、
蕭淑妃把手中提著的東西一扔,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撲通聲,驚醒了遐想中的張直。
那是個頗為文弱的白袍男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死了般。
張直挑挑眉頭,暗自猜測道:「我的個乖乖,看這樣子,應該是那尉遲傷了,如此驚人的修為都沒能跑掉,也不知是何原因。」
蕭淑妃擦擦嘴角的血液,臉色十分蒼白,八極玄葵大陣破碎后,對她的反噬也是不小。
她氣呼呼的看著李貴嬪,不耐的說道:「人我抓回來了,你趕快搜魂吧,等你用完了,我就把他碎屍萬段。」
李貴嬪搖搖頭,淡淡的說道:「尉遲傷殺不得。」
蕭淑妃叉著腰,高聳的胸脯氣的一上一下,頗為雄偉。
「我不管,我就是要殺他!就算是去鎮天關服役一千年,我也要殺了他!」
李貴嬪眼皮都沒抬,語氣依舊淡漠:「你就算去鎮天關服役一萬年,尉遲傷也殺不得,他可是天下公認的絕世天驕。」
蕭淑妃看商量不來,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嚎啕大哭的打起了滾。
「我不管!嗚嗚嗚,我的枯骨山啊,我的私房錢沒了,嗚嗚嗚嗚,我要殺了他!」
李貴嬪有些頭疼,照理說該追究蕭淑妃的失職之罪的,但這次是仙庭和天河劍派共同來攻,宗內最近又出了大事,支援的確實太慢,有些話就不好說出口了。
她無奈的上前扶起了蕭淑妃:「快起來吧,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一會我們慢慢聊,不要在後輩面前出洋相。」
說完,李貴嬪取出手帕遞給了淚人般的蕭淑妃,又朝眾人擺了擺手。
眾女識趣的知道這是攆人的意思,紛紛行禮告退。
雲妖女扯著張直向外走去,也不說話,獨自想著心事。
張直匆匆和糧官揮手告別,一人一鬼望著對方,都看到了忐忑之色,兩個難兄難弟前途未卜,也不知今後還能否有再見之日。
有些女修也跟著兩人行了一段,看著左右無事,捂嘴調笑起來。
「雲妹妹還真是好福氣,這位公子長的如此俊俏,說不定真有天驕之姿呢。」
雲妖女低頭趕路,只做充耳不聞,如墨的黑眸中,有的只是堅定。
張直左右瞅了瞅,雖然自己已經和雲妖女鬧僵,但也不願這個時候和外人一起欺負她,索性也低下頭去默不作聲。
那女修討了個沒趣,頓時臉色頗不好看,有些諷刺的說道。
「傲氣什麼?你如今也不過是個築基期罷了。」
其她女修也來了勁頭,陰陽怪氣的符合著。
「就是,還當自己是第一才人啊,那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
「人家可是想走當年陰後娘娘的老路子,有些痴心妄想也是理所應當的。」
「你看她那個狐媚的樣子,要不是有言咒大戒管著,說不定已經被幾百個男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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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張直猛然咆哮道。
他將雲妖女掩在身後,惡狠狠的罵了起來。
「你們幾個毒舌的八婆,在這瞎嚼什麼舌根,是不是有娘生沒娘養,爹死娘改嫁,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被茅坑裡的跌糞鬼養大,滿嘴噴糞帶放屁,怪不得個個都長的這麼抽象,我們死囚營的無面鬼都長得比你們好看、、、」
「你、、你、、你、、」
眾女被罵的啞口無言,幾次想還嘴,但都抵不過張直過人的語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直在那罵街。
「你什麼你,你長得肥頭大耳的就不要出來顯擺了,你是無所謂,但是會嚇壞小朋友呀!看到你那張血盆大口我就倒胃口,真的讓人噁心,不過你放心,我可沒說你不要臉,我是說不要臉的都是你這樣的,回家買兩瓶婦炎潔洗洗嘴,喝死自己得了!」
首當其衝的那個女修,被氣的血灌瞳仁,抬手招出一柄碧綠的飛劍。
「無恥之徒!我要殺了你!」
張直罵到興頭上,也不帶怕的,伸長脖子繼續咆哮道。
「來啊,砍了我啊,老子濺你一身血,讓後面的李貴嬪看看,她的門人真是小母牛得了婦科病——牛逼大了!」
「你、、你、、」
那女修跺跺腳,氣的都快哭了,平常姐妹們勾心鬥角,不過是說些風涼話,找人互相排擠而已,哪見過這種生番似的流氓,句句直戳心窩,讓人分分鐘想砍死他。
但宗內有明確規定,坤修不得仗著修為欺負乾修,有違背者嚴懲不貸,她也沒膽量去以身試法,一時間還真拿張直沒轍。
「你等著瞧!」
那女修放了句不痛不癢的狠話后,直接御劍而去,再也不想聽張直說一個字。
其她女修慌忙跟上,也怕了張直的那張臭嘴,生怕下一個火力點輪到自己。
剎那間,天地一靜,只余張直和雲妖女相對而站。
張直訕訕的低下頭去,光顧著過嘴癮了,紳士風度完全丟到姥姥家去了。
形象全毀。
雲妖女撲哧一笑,如同冰雪消融,暖人心窩。
「謝謝公子解圍,害你在死囚營里蹉跎近一年,事到臨頭卻依然維護著我,真是讓妾身想不到。」
張直扯扯嘴角,狀若無事,也不想再理論其中的是非清白。
「我是男人么,總看不得女人被欺負,和是不是你沒有多大關係。」
雲妖女橫了張直一眼,對他有時混不吝的脾氣,總是哭笑不得。
「我那幫同門也都是女子哦,個頂個的還是大美人,公子欺負起她們來,也沒見嘴軟。」
張直搔搔眉毛,抬頭望天,正氣凜然的說道。
「你不提醒,我還真沒發現自己的優點,我不光是男女平等的堅定捍衛者,還是人人平等的自由鬥士,只要發現弱小者被欺負,就會義不容辭的挺身而出,我還真是個大好人啊!」
雲妖女撫肚痛笑,從沒想到張直還有這樣好玩的一面,直到笑的張直面露不解時,才抬頭看著他,輕聲說道。
「妾身帶公子回宗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