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宜,我們S在一起吧

葉清宜,我們S在一起吧

葉清宜坐在客廳內,一點點的看著牆上的鐘錶,從傍晚走至深夜

她手中還保持一小時之前的通話頁面。

「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

她一連打了數個電話,回應她的都只有那道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機械女聲。

這個月,剛剛過了一半,葉清宜在家裡看到楚墨遲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半個月前,還那麼喜歡纏著她的男人,會總是忽然出現在她身後抱住她的男人,忽然有一天就變了,沒有任何的預設,沒有任何的理由,就是忽然在那天開始,不再向以往那樣粘著她。

開始總會有忙不完的工作,開始有處理不完的應酬,身上的衣服,早晨出去的時候跟回來的時候,不再是一件。

這種種的預兆,其實,但凡是個女人,都能明白的。

可是,葉清宜卻在裝傻。

即使全世界的男人都會薄情寡義,

即使所有的男人都會背棄感情,可那是她的狼崽子啊,怎麼會……背叛?

當午夜的鐘聲終於敲響,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楚墨遲略帶踉蹌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的玄關處,他解開西裝的紐扣,卻在「啪」的一聲打開燈的那一刻,眸光驟然一縮。

他看到了客廳沙發上坐著的身影,對上了她明艷的眸光。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楚墨遲的心變得很酸很澀,他很想要就那麼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死死的緊緊的將人抱在懷裡,就那麼抱一輩子,就算是死……也帶著她一起。

他甚至在這一刻迸發出了最惡劣的心性,想要吻她,跟她抵死紊纏,在肢體鑲嵌的那一刻,哄騙她

「清宜,我們死在一起吧,好嗎?」

就死在極致喜悅的這一刻,死在混合的這一秒。

這樣,我們是不是就能永遠,永遠不分開?

可……這是他的愛人啊,這輩子想要拿命去守護的女人,他怎麼能那麼自私的,讓她陪他一起去死?

她還那麼年輕,還有大把的時光。

千言萬語縈繞在舌尖,最終的最終,他只是指尖微顫的去下了外套,輕聲的說了一句,「我回來了……時間不早了,怎麼還沒睡?」

葉清宜細細的看著他,視線描摹著他的眉眼和面目輪廓,「阿遲,

我一直在等你。」

一直在等他……

他看的出來啊。

楚墨遲雖然在笑,心口卻餘下了酸澀,

「女孩子不能熬夜,以後……以後,我回來晚了,你就先睡。」

葉清宜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伸出手臂,抱住他精壯的腰,將面頰埋在他胸口的位置,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可是,阿遲,我想等你。」

阿遲,告訴我,你什麼都沒做。

你只是去應酬的時候,不小心被女人靠近了一些,身上……才會沾上了香水味。

你騙我一下,騙騙我,你知道的……

葉清宜她最信任的就是你,凡是你說的,她從來都是相信的。

可即使是自我欺騙,對方也要配合才行。

她那麼用力的去擁抱他,楚墨遲的手卻始終沒有落在她的身上,他明明已經抬起,可到底還是放了下去。

他沒有抱她,兩人誰也看不到誰的表情。

「時間不早了,早點去休息……」

楚墨遲眸光空洞的看著窗戶的方向,眼底里除了沉痛和不舍以外,再無其他。

葉清宜在他的懷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香師的專業嗅覺讓她在數秒鐘的時間,便將他身上的氣味辨別的一清二楚。

「洗完澡,回來的?」她輕聲問。

因為這句話,楚墨遲的身形怔了一下,雖然輕微,但葉清宜還是察覺到了,她的嘴角噙起了一抹很淺很淺卻極為嘲弄的弧度,慢慢的就鬆開了手。

她抬眼看著他,在向他詢問一個回答。

楚墨遲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半晌之後,說道:「……酒桌上,弄髒了衣服。」

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解釋,最常見似乎也……最敷衍。

葉清宜怔神的看著他良久,腦海中光怪陸離閃現著他在外面左擁右抱的畫面,心撕裂一般的陣痛了起來。

楚墨遲看著她陡變的臉色,慌忙伸手去扶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說話,清宜!告訴我你怎麼了?」

一連串的疑問連珠炮一樣的聞出來,葉清宜靜默的看著眼前擔憂不已的男人,真的沒有辦法告訴自己,他不愛她。

「葉清宜,說話!」得不到她的回答,楚墨跡眼中的慌亂更深,手忙腳亂的便想要將人抱起開車去醫院。

「我沒事。」

她驀然驀然握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行為。

楚墨遲緊緊的盯著她的面頰,「真的沒事?」

葉清宜點頭,「沒事。」

楚墨遲緊緊的反握住她的手,神情中是驚嚇后的餘悸,「以後,不準這麼嚇我。」

他已經,經不起這樣的嚇唬。

葉清宜唇翕合了一下,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楚墨遲已經站起了身,轉眼間又恢復了剛進門時那般疏離的模樣,「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你早點休息。」

從他進門到此刻,跟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恐怕就是「早點休息」。

葉清宜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也隨之黯淡了下來。「阿遲。」她對著他的背影,忽然喊道。

楚墨遲頓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怎麼了?」

葉清宜澀然的笑了笑,「沒什麼,別忙太晚。」

楚墨遲輕微的點了一下頭,徑直去向了書房,在書房的門關上的一瞬間,他手掌忽然死死的捂著頭,脊背慢慢的滑了下來,癱坐在門口的位置。

額頭上和脖頸的位置青筋爆出,昭示著那常人難以承受的疼痛。

緊抿的唇齒間很快就嘗到了濃重的鐵鏽味,那他不小心咬破了嘴唇。

他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反手將書房的門鎖上,杜絕了葉清宜突然出現,看到眼前這一幕的可能。

身體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指恨不能將頭皮掀開,他疼的想要用頭去撞牆,去撞地板,但最終卻只能咬牙硬挺過去,葯就在不遠處的抽屜里,但是他……卻沒有力氣過去。

疼痛到極致的時候,他的眼前開始出現幻覺,他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見到葉清宜的時候,那時候,他們都還小。

他坐的車出現了嚴重的車禍,母親當場去世。

「你們……還活著嗎?」年齡尚小,見到這鮮血淋淋的場面,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他聽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精緻的斂著秀眉的女孩兒,她彎著腰神情擔憂的看著他,比他在櫥櫃里見到的洋娃娃還要精緻漂亮,一瞬間就撞進了視野。

他的頭上是被玻璃碎盤劃出的傷口,眼窩很深,身上很疼,讓他幾乎開不了口,只是那麼獃獃的看著她。

小清宜見他睜開了眼睛,就連忙問道:「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旁邊她的司機在第一時間打了報警電話和120,同時還握著葉清宜的手不讓她靠近。

120來后,第一時間進行了搶救,他的母親被宣布死亡,回天乏術,而他傷勢很重,但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他被放上了擔架,眼睛卻緊緊的盯著葉清宜站立的位置,等跟她擦肩的時候,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

他並不是喜歡跟陌生人親近的性格,但是此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要這麼跟她分開。

後來,隨著慢慢的成長,他大概是能明白了這種情感,人們稱它為——雛鳥情結。

「你是想要我陪你一起嗎?」她笑著問他。

那是楚墨遲此生都忘不掉的笑容。

回憶著葉清宜的笑,頭疼欲裂的情況好像也能就此緩解,楚墨遲近乎的貪婪的回憶著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那是他……在痛不欲生中唯一的,良藥。

即使已經疼的恨不能拋下所有的矜貴在地上打滾,可他卻還是笑著的。

因為……

跟她的回憶,一點一滴都是甜的,很甜,能讓人上癮的甜。

「清宜……」在疼到極致的時候,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的,在唇齒間溢出了這個名字。

他在心間,唇齒間留戀了那麼多年的名字。

葉清宜在睡夢中,隱約的,似乎一直在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可是卻又聽得不真切,斷斷續續的,又似乎,只是她的幻聽。

這一覺,她睡得並不安穩,不知道是那似有如無的聲音,還是……身邊沒有熟悉的溫度。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

她伸手撫摸了一下面邊的位置,沒有人。

他,還在書房?

葉清宜側卧在地板上,愣神了良久,然後踩著拖鞋,下了床。

「啪嗒」打開書房的門,昏黃的檯燈在房間里亮著,寬大的書桌前,並沒有人。

葉清宜的視線在書房內搜尋了一圈,最終在一旁的沙發上,看到了和衣而眠的周政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看得出來,此刻的男人即使是閉著眼睛的,神情中都是遮掩不住的疲憊。

為什麼,不回房間睡呢?

她想要問,可卻到底是沒有問出口。

她找來一條毯子,輕輕的蓋在他的身上,然後坐在鋪著地毯上,有些愣神的看著他。

楚墨遲,你不會背叛葉清宜,是嗎?

你說過,會一直陪著她,說過,這輩子只愛她一個人,你說過的。

葉清宜就那麼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產生了困意,直接趴在

他的身上,慢慢的睡了過去。

楚墨遲睡得並不深,在她進來的時候,他其實就有所察覺,在她睡熟以後,他的指尖摩搓了一下面上的毯子,凝視著她的眼神如同化不開的濃墨。

半晌后,楚墨遲坐起了身,將地上的葉清宜抱起,慢慢的走到了兩人的卧室。

指尖輕柔的撩起她側臉上貼著的碎發,楚墨遲注視著她的睡顏,看了很久很久。

長臂緊緊的將人抱在懷裡,肢體緊緊相貼,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真實的感覺到,她還是他的。

「清宜……」他輕輕的開口,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是最終也不過是全部都化為了一句清淺的,「晚安。」

後來的一段時間裡,s城上流圈裡,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傳出了風言風語。

被楚公子視作掌中花,心頭硃砂的葉大小姐,被拋棄了。

「我昨天還在商場里看到,楚公子陪著一年輕的女孩兒逛街,大手筆的花了幾十萬給她添置了衣服。」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前兩天似乎也看到過,當時還以為是我眼花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兩人不是一向感情不錯?葉清宜可沒少在咱們面前顯擺……」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哪裡有男人不吃腥,就葉清宜那個大小姐脾氣,誰能受得了,也就是仗著當年對楚墨遲的那點恩情作威作福……」

楚公子另結新歡的消息傳得很快,而聽到的人,不是附庸的給感慨上一句:痴心女子負心漢,就是嘲弄一句:她葉清宜也有今天。

這世界上,見不得對方好的大有人在,不需要什麼理由,誰讓看你不順眼,這就是全部的原因。

高檔會所里,觥籌交錯,燈光璀璨。

至於站在楚公子身邊的女人是誰?

打量的有很多,猜測的也有很多,但問出口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都是成年人,都是一個圈子的,既然出來玩,圖的就是一個開心,不論是逢場作戲還是另尋新歡,誰會在意?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裝傻充愣的本事絕對不比娛樂圈的演員差上一分,人生如戲,他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把人帶出來,這話早晚都會傳到她的耳朵里,你這是真的準備分了?」在這個圈子裡,唯一能跟楚墨遲說上幾句真心話的林宇深,端著酒杯坐在他的身邊。

楚墨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眸色深深,沒有說話。

林宇深看他這樣低聲的說道:「你跟她之間發生了什麼?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不成?」

在林宇深的腦海中,楚墨遲對葉清宜那是護成了眼珠子,當年場子里有人醉酒誤把葉清宜當成了陪酒的小姐,楚公子二話不說掄著酒瓶子,直接就給人來了個黃金爆頭,如果不是周遭有人攔著,就楚墨遲當時的那股子狠勁兒,直接把人弄死了,都沒人奇怪。

這麼多年,誰不知道,葉清宜不能惹,但是被楚公子護著的葉大小姐,沒人說上半句不好聽的話。

那麼多前列擺在那兒,可如今那個曾經潔身自好像玉一樣的男人,忽然這段時間跟轉了性一樣的開始流連於女人之間。

曾經那個你就算是找他談個生意,他都要接連看時間,然後告訴你「家裡有人等著,今天就到這裡」的男人,忽然開始混跡夜店酒吧,這樣強烈的反差,說這裡面沒點事情,誰又能相信呢?

然而不管林宇深怎麼旁敲側擊,楚公子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她很好,即使是兄弟,話也注意著點。」

林宇深跟他相識多年哪裡還有聽不明白的,即使他突然之間跟變了個人一樣,有一點卻是鑲嵌在骨子裡的,那就是……護短。

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護著葉清宜。

林宇深被他弄糊塗了,這既然眼珠子還是眼珠子,最近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墨遲,別一直坐著了,陪我聊聊天嘛。」

林宇深還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今晚楚墨遲的女伴已經找了過來,拉扯著他的手臂,將人給拉走了。

周圍依舊是杯酒交錯,你來我往的場面,周芷煙跟在楚墨遲的身邊,享受著周圍人的注目禮,感受著萬眾矚目的感覺。

以往她不過就是個小秘書,走到哪裡都是卑躬屈膝的份兒,哪裡

能受到這麼多上流人士的矚目。

這種感覺,讓她深深的為之沉迷。

楚墨遲看似漫不經心,可實際上卻將她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底,只一眼就沒有了什麼興緻。

終究,這世界上,只有一個葉清宜。

也只有一個不管她是喜是怒是嬌是嗔在他的眼中都分外美好的葉清宜。

「葉……葉大小姐?」林宇深一轉身的功夫,卻沒成想竟然看到了入場的葉清宜,頓時後背一涼,下意識的就擋在了她的面前。

葉清宜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揚了揚眉眼,「有事?」

林宇深腦子快速的轉動著,試圖尋找一個合理的說辭,心中卻在暗自著急,也不知道楚墨遲還在不在,如果就這麼碰上了……

最後還不知道是鬧成了什麼樣。

葉清宜將他的慌亂都看在眼底,

「……我來找個人。」

林宇深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問出了口:「楚公子他可能已經回去了。」

這話一脫口,林宇深恨不能就給自己兩巴掌,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可誰知,葉清宜卻神情不變的點了點頭,「我不是來找他的,跟人談筆生意罷了。」

林宇深不知道自己這口氣是該不該舒,卻也只能訕訕的笑笑,「需要我幫忙嗎?」

葉清宜繞開他,「不用。」

在葉清宜從眼前離開以後,林宇白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掏出了手機給楚墨遲打去了電話,「你在哪兒?」

楚墨遲:「開車。」

原來是……已經走了,林宇深心中的那口氣算是徹底的鬆懈了下來,「走了就好。」

「出什麼事情了?」楚墨遲聽出了他話語里的異樣。

林宇深聞言,便將自己遇到葉清宜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楚墨遲聽完沉默了數秒,「…

…幫我照看她,她酒量不好,別讓她多喝。」

林宇深聽著他那邊溫和的聲音,心中的好奇更甚,單是看著態度明顯是跟以前沒什麼變化,這最近忽然到處拈花惹草又是鬧哪樣?

然而,他的疑問,楚墨遲顯然並不准備替他解答,在囑咐完以後,很快的就掛斷了電話。

「葉大小姐……」林宇深受人之託,在看到葉清宜跟人聊完,有準備起身的動作以後,就迎了過去,

「要走了嗎?」

葉清宜似笑非笑的瞥著他,「林總今天似乎對我……格外的熱情,怎麼,看上我了?」

林宇深哪裡敢跟她聊騷,連連擺手,「您還是饒了我,s城誰不知道你是楚墨遲的眼珠里掌中花,我就是打誰的主意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這話,他卻並不是在恭維,在別的事情上,楚墨遲是淡然自若的一把好手,但凡是都有個例外,而葉清宜就是這個例外。

類似的話,葉清宜這些年不知道聽到了多少,曾經都是驕傲的,如今……心中卻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滋味。

從她踏進這裡,耳邊就不斷地充斥著各種的議論,什麼「情人」,「新歡」,「驕縱」等等一系列詞語都鑽進了她的耳朵,即使她不想聽,都不行。

這些議論聲無孔不入,讓楚墨遲有些恍然,她記得自己上一次面對這樣的局面,還是在……二十多年以前。

那時她每每跟母親一同出現在眾人面前,聽到最多的,就是這樣的議論。

好像,總有些人,對他人的感情生活,熱衷的很。

葉清宜一度以為這樣的議論,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經歷,因為她找到了一個將她視若珍寶的男人,從不會讓她受到半分的委屈,可是如今……

真的只能自嘲的感慨上一句:人算不如天算。

無論曾經多麼的美好,如今,也終究是出現了裂痕。

葉清宜並沒有跟林宇深閑聊,她清楚的知道,林宇深今天對自己過分熱情的原因是什麼,不想跟他多做紊纏。

拒絕了他熱情的好意以後,葉清宜便離開了,就像是一開始進來的那樣,她的離開也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和議論。

「你們說……這兩人一前一後的,有沒有遇到?」

「楚公子走的時候,身邊的那個女秘書還在不在?」

「……」

而這些議論聲,葉清宜都聽不到了,又或者,即使不用聽,她也都能猜到。

八卦的內容其實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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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代替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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