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阿鼻苦海

「你想問什麼？」左相沉吟半晌還是開了口。

「禹山之戰大敗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戚明姝冷聲問道。

左相聞言面色一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戚明姝拿出了一封信：「不知道？那這個相爺可認識？」

左相騰地一下站起來：「你怎麼會有！」

「我知道了，那個賊是你！」左相死死地瞪著她！

戚明姝不置可否：「當年禹山之戰是不是你和李全勾結出賣了軍情！」

「我不知道，你們走吧！」左相又坐了回去，閉上眼睛一副打定主意不在開口的樣子。

蕭晏有點著急，但是並沒有開口打擾，他相信她一定不會讓自己無功而返！

果然，戚明姝非但沒有離開的意思，還當著左相的面打開了那個信封：「相爺還記得這裡面寫的是什麼嗎？」

「這裡面寫的可都是如今的兵部侍郎李全表給西夏東伐將軍赫佼的一片誠意啊！」戚明姝眼帶嘲諷：「嘖嘖，聽聞相爺喜歡佛法，那定然是知道因果報應一說！」

「所謂因果，簡而言之無外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相爺造了如此重的殺孽，就不怕入了那阿鼻地獄？」

左相緊閉的眼皮一顫，戚明姝敏銳的捕捉到了，不禁微諷：「據說這阿言無，鼻言救，合而意為不得救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嘖，那段經文怎麼說的來著？」

「阿言大火，鼻言猛熱。猛火入心……」

「夠了！」左相狼狽的喝止！

戚明姝不依不饒：「怎麼夠呢？那無間烈火……」

「我叫你閉嘴！」左相恐懼的捂住了耳朵！

「要我說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我寧可帶著答案永墜阿鼻！」左相睜著一雙充血的眼睛瞪著戚明姝。

戚明姝挑眉：「說來聽聽！」

「我有一房貴妾吳氏，已有三月身孕，我要你將她保下！」左相又接著說：「她不過一妾室，腹中孩兒尚未成型，不會引起注意，更不會成為後患！」

「你若答應，我今日知無不言！」

戚明姝等的就是這句話，如他所說，一房妾室而已，翻不起什麼風浪，她答應也沒什麼：「好，這個人我保下了！」

左相如釋重負，他浸淫官場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這兩人出入天牢連個引路人都沒有，來頭必然不小！

不管這二人是何身份，只要能幫他將人保下，他臨死前豁出去一把也值得！

「現在能說了？」戚明姝再問。

「禹山之戰的慘敗的確是我收買了李全出賣軍情導致！」左相直接承認。

戚明姝袖子里的拳頭微微收緊，聲音平靜地又問：「那靖侯呢？也是你派人劫殺的？」

「是也不是！」左相皺眉。

「說清楚！什麼叫是也不是？」戚明姝面具下的額角青筋直跳。

「我確實派了人去，但是沒有得手！」左相嘆了口氣：「我派的人身手不精，當時被靖侯的親衛纏住了，近不了靖侯的身，據回來的人報，那個時候有第三方人馬突然介入，強勢的掃殺了靖侯的親衛，最後靖侯以一戰多，在圍困下受了重傷，氣絕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