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交個朋友

「三年前也曾有個人這樣哄我開心！」戚明姝兩手支著石階仰望星空，語氣中帶著七分懷念和三分落寞。

「是大公子嗎？」蕭晏學著她的姿勢看著幽幽夜色。

「是啊，他最寵我了！」

「有他在的時候，我就是個混不吝，上躥下跳的，每次闖了禍都是他替我挨罰！」

「大公子是個好哥哥！」蕭晏嘆道。

「是啊，可惜好人多磋磨，老天還真是不公平！」戚明姝撇著嘴搖頭。

蕭晏煞有介事的認可：「老天也就只有一雙眼睛，看不盡人間諸事！」

戚明姝一樂：「你還挺感慨！」

「對了，我剛才在天牢的時候就想問，你是怎麼知道左相怕什麼的？」蕭晏確實很好奇。

戚明姝扭頭看他：「你還記不記得左相的書房？」

「他的書房有什麼問題？」蕭晏仔細回想了一下，並沒有覺得何處不妥。

戚明姝掰著手指頭給他數：「首先，他牆上掛著的墨寶中一半以上都是摘自佛經，證明他至少對此感興趣！」

「其次，他的書房中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那股味道和熏香是截然不同的，大多為寺廟裡使用，而且那香用料十分考究，不是一般的寺廟用的起的，就京城附近而言只有璞華寺堪堪夠格！」

「所以我那日回去刻意叫人去查了一下，果不其然，左相去璞華寺去的非常勤，捐的香火錢且不算，他甚至還出錢給佛像鍍過金身！」

「……」蕭晏對此表示十分佩服，她這也太細緻敏銳了！

戚明姝又道：「人呢，壞事做得越多，對因果鬼神之事便越是信服，相對的對死後之事就越是恐懼，這種恐懼感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加深的，一旦將這種恐懼誘發，它就會在短時間之內被無限放大！」

這就和「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是一個道理！

蕭晏又問「那左相的那個妾室呢？你真要救？」

「救啊，言出必行嘛！」

「她若安分些大家相安無事，她若不安分也別怪我斬草除根！」

「呵！」蕭晏輕笑一聲，乾淨磁性的嗓音很是愉悅。

「你笑什麼？」戚明姝瞪他。

「笑你方才的樣子還挺可愛！」

「你這是在誇我？」

「沒有，你聽錯了！」

二人笑鬧了一番，戚明姝問他「我還沒問你呢，為什麼那麼巧，兩次都和我碰上！」

對於這個問題他也不理解：「侍郎府那次是因為我查左相時意外查到了他兩年前曾秘密劫殺過左相的親信，便叫人蹲了點，恰巧那日晚他沒在家，去了紅粉巷，我就想著摸進去看看，說不定能在他那發現點線索。」

「至於左相府那次則是純屬巧合，他那晚是臨時去了大皇子府，我才得了機會，沒想到又碰到了你！」

「是這樣？」戚明姝啞然。

蕭晏點頭：「你呢？」

「巧了，咱們差不多！」戚明姝感慨：「還真是緣分！」

緣分嗎？

蕭晏歪頭看她：「既然有緣，那就交個朋友吧！」

戚明姝沒意見：「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