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青照門的算計

第十七章 青照門的算計

童海聽到鴻烈的話,心中不由一驚。

由於月判之前的所作所為,青照門的確沒有給童海留下什麼好的印象,他早就萌生了離開的念頭。

但是,被逐出師門這種事,好說不好聽啊。

這樣的決定童海難以理解,他不明白,從表面上看,僅僅是送信耽誤了些時日,能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居然讓青照門對他做出這樣的決定。

『莫非齊峰和胡楊的事情,已經敗露了?應該不會,最多他們也就是懷疑而已!如果青照門真的確定是自己所為,怕是就不僅僅是逐出師門這麼簡單了。』童海尋思道。

「童海,從此刻起,你已經不再是青照門的弟子!交出你外門弟子的身份令牌。」鴻烈的話語,再次悠悠的傳入童海的耳中。

童海愕然的看了一眼面前端坐的幾人,他目光平和,沒有爭執,也不辯解,只是冷笑一聲后,緩緩的拿出那枚外門弟子的身份令牌,一把拋在了地面上。

「你……」這是月判的聲音。

『月判老賊你就等著吧,我會回來找你的!』童海在心中念叨一句,隨即轉身朝外面走去。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出於對月判的惱怒,童海並不依戀青照門,只是心中稍顯失落而已。

大廳內,只剩下了鴻烈、趙青、月判和他的弟子韓琦,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師尊,齊峰和胡楊師弟的死,一定和這個童海有關,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嗎?」一旁的韓琦躬身上前,對著月判說道。

「哼!你有證據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三個背著我干下的好事,即便真是如此,也是他們技不如人,兩個上禪一重境的靈士,居然對付不了一個郁單五重境的靈修,活該!滾出去!」

月判說著說著,火氣就上來了,隨即將韓琦趕出了大廳。

「趙青師弟,此事你怎麼看?」

一旁的鴻烈此時對著身旁的西江月掌柜趙青淡淡的說道。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趙青,居然也是青照門的人,竟然還和鴻烈與月判是師兄弟。

「唉!此事頗為蹊蹺,月判師弟那兩個弟子的死,多半就是這個童海所為,蹊蹺之處就在於,他一個郁單五重境的靈修,是如何斬殺兩個上禪一重境靈士的,畢竟,在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除非這童海機智過人,除非這空靈髓……」

「趙青師弟,你是在懷疑這空靈髓,並不是一道徹頭徹尾的廢髓?哎呀!若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鴻烈不無擔憂的說道。

「兩位師兄想多了,我以性命作保,空靈髓就是一道廢髓,不能刺穿靈竅,不能延展靈骨靈髓,不能將本體符文復刻而出,也不能將後天符文復刻而入,除了可以短期提升修為外,根本就一無是處!」

月判十分堅持。

「月判師弟,我並不是不相信你的判斷,只是這齊峰和胡楊之事,又當如何解釋呢?」

「也許真如那小子所言,此事並不是他做下的,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又或者說,他還有其他的幫手也說不定呢?」月判若有所思的說道。

「哼!月判師弟,不是做師兄的我說你,你還記得當初要收童海為弟子時,當著我們七個師兄弟說過的話嗎?說什麼定會善待此子,要為青照門培養一位後輩強者,可是,你看你都做了什麼呀?」

此時的鴻烈,居然痛心疾首起來。

「我……我是說過,可這空靈髓根本就是一道廢髓!」

「哎!是不是廢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你讓青照門陷入了危局!」

「鴻烈師兄,真的就這麼讓他這麼走了嗎?依我看,倒不如乾脆一刀殺了,永絕後患。」

「愚蠢,依我看,你這不是在替宗門考慮,而是怕自己的那些醜行被此子散播出去,名聲掃地吧?」

突然,鴻烈猛地站起身來,厲聲斥責道。

「月判師弟,實話告訴你吧,你的所作所為,掌門師兄心如明鏡,一直沒有對你斥責,那是掌門師兄在顧念同門之情!」

「是,我承認,有些事情我是處理欠妥,但是,讓他離開,他定會胡言亂語,我的名聲事小,青照門的聲譽定會受此牽連,後患無窮啊師兄!」

月判此刻,也顯得十分著急。

「你現在知道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殺了,是挺簡單的,但是,你告訴我,如何回應諸多門派以及那三座學府的逼宮,還有銀林國統治者的問詢,別忘了,這一切都是你胡亂散步消息造成的,而此時此刻,掌門師兄還在鷹角峰和這些人周旋,殺了他,青照門瞬間就會變成眾矢之的,到那時,就不是青照門的聲譽了,而是有滅門之禍呀。」

聽著鴻烈師兄的話,月判一時間啞口無言。

原來,東平郡那三座學府的高層,在得知此地出了一位空靈髓的覺醒者后,對當時的三名覺醒執事韓天鵬、秦剛和上官嵐甚是埋怨,怪罪他們沒能為各自的學府留住這個世所罕見的空靈髓少年。

之後,他們更是尋到了煙霞村,奈何童海已經前往了青照門,他們又趕到了青照門,得到的消息是,並無此人,因此,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原來,對於童海和空靈髓的事情,之前的青照門一直封鎖消息,即便有人問詢,他們也是矢口否認。

可是後來,月判為了敗壞童海的名聲,宣揚空靈髓為廢髓的事實,竟然擅自將這些消息全部散播出去。

從而招致東平郡三座學府,以及霧嶺、石山宗,甚至還有東平郡以外的門派前來逼宮。

以至於,東平郡的郡守東平王,也親自派人前來問詢。

東平王是一位資歷老道的郡王,據說此人修為極高,祖上更是銀林國的開國元勛,曾立下赫赫戰功,因此,子孫得以封王,在銀林國,說一不二,頗具威望。

而所有這些人,這幾天全部齊聚鷹角峰,不僅對青照門之前的謊言大加斥責,還要求面見童海本人。

閆青自然明白這些人的想法,沒有幾個是真正為了訪賢而來,他們真正的目的無非和月判一樣,都是一己私利。

而各個學府和門派之間,更是明爭暗鬥,甚至在鷹角峰上,已經發生激烈的爭鬥。

閆青也只能延續月判之前的說辭,放言空靈髓就是一道廢髓。

不能刺穿靈竅,不能延展靈骨靈髓,不能將本體符文復刻而出,也不能將後天符文復刻而入,除了可以短期提升修為外,根本就毫無是處。

即便如此,這些人依然不依不饒,甚至明裡暗裡表明,若青照門膽敢將空靈髓的童海交給別的門派,誓不肯善罷甘休。

這個時候,強大如青照門,也自知無法再留住童海,特別是月判拿自己的性命擔保,說空靈髓就是一道徹頭徹尾的廢髓。

因為一道廢髓而與諸多勢力為敵,實在是得不償失,為了獨善其身,而不讓那三家學府和其他門派遷怒與青照門,閆青便與幾位長老商定,決定將擁有空靈髓的童海,逐出青照門。

如此一來,青照門與童海便再無瓜葛。

正好童海此刻外出送信,不在山上,他們便可以將童海被逐出青照門的信息,和現如今身在臨江城的情況一併放出,從而讓各方勢力下山找尋,如此以來,便可解青照門當前的困局。

只是,如此以來,童海危矣,但這已經不是青照門要考慮的問題了。

但若是如月判之言,處死童海,那麼,所有人的怒火都會指向青照門,到那時,說青照門有滅門之禍,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好了,師兄師弟,切勿再起爭執,既然掌門師兄已有囑託,我等照做就是,希望不會出現什麼偏駁!」這時,趙青出言勸慰道。

「哎!這麼做,青照門可以安然無憂,但這孩子怕是就要凶多吉少了,真是造孽呀!」負手而立的鴻烈,此刻不無自責的說道。

「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要怪也只能怪他是被這空靈髓之名所困。」趙青繼續勸慰道。

「我是擔心,空靈髓真是一道廢髓還好,如若不然,不久的將來,青照門必將歷經一場劫難,絕對不會亞於今日的困局。」鴻烈說著,目光再次落在了月判的身上。

「鴻烈師兄,我知道諸位師兄都在怪罪於我,但我絕對可以保證,空靈髓就是一道廢髓!」月判十分的肯定。

「希望如此吧!此間事了,趙青師弟,事不宜遲,你速速與月判師弟即刻返回鷹角峰,將這一結果告訴掌門師兄。」

「明白,我和月判師弟即刻啟程,也可以早點為掌門師兄分憂,鴻烈師兄,你不與我們一起回去嗎?」趙青疑惑的問道。

「哎!我再稍作停留,了卻一些因果,希望多多種下一些善因!」鴻烈雙眼深邃,不無感嘆的說道。

再說童海,出了西江月,大步前行,對鴻烈等人如此小題大做甚為不解,但隱隱約約間,他也覺察出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

和延誤送信日期相比,齊峰和胡楊的事無疑更加重要,韓琦必定會將這其中的緣由告訴月判等人。

也就是說,即便沒有證據,鴻烈月判等人也不難猜到,齊峰和胡楊的死必定與童海有關。

至於童海編造的謊言,只需要派一人前往清河鎮,稍加打聽便能戳破。

然而,如此嚴重的一件事,也就是月判稍加詢問,並沒有進行深究,而鴻烈更是連問都沒問,這一點讓童海很是不解。

最後,居然是以童海延誤送信日期,導致青照門的信譽受損為由,將他逐出青照門。

這樣的理由也就騙騙三歲的孩童,對於童海來講,理由太過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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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靈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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