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大年三十
淡黃色的燈光下,陽台黑暗處櫻子無聲無息的站在陰影處,一身黑衣包裹著婀娜多姿的身體在窗外不時閃過的車等下影影錯錯,如同九幽之地的修羅女在世一般。櫻子帶著欣喜之色低聲說道:「感謝主人的厚賜,我的生命力已經增強很多,相信在有兩年內絕對能回復過來的!至於日本方面過來的特務,別我不清楚,不過您的朋友周圍的已經基本被我處理了。」
陳墨滿意的點點頭,坐在椅子上看到櫻子要下跪,便擺擺手阻止了,他實在討厭動不動就下跪的動作。打開電腦,陳墨一邊瀏覽著網頁,一邊低聲說道:「以後你就不要經常過來了,修行的力度自己把握好,日本的修行方式急功近利,可以捨棄了,但是也不要都放棄,畢竟你以後要回到那邊,省的露了馬腳。」
櫻子有些惶恐的說道:「主人你不讓櫻子在您跟前伺候嗎?」
陳墨笑了笑說道:「我需要你的在日本建立一個勢力,足夠震懾人心的強大勢力,這才是你的工作,至於鞍前馬後卻不是你的事情。好了,你回去吧,以後有什麼事情我會通知你的。」
櫻子咬咬嘴唇,她在陳墨這個主人面前女兒家的姿態卻是十足,但是陳墨的每一句話都是她畢生努力的方向,只能憂鬱的悄聲無息的隱匿而去。
陳墨如今沒有建立大勢力的野心,沒有雄霸天下的志向。但是自己手下若有大的勢力,能讓自己的修道之路更加平坦,何樂而不為?
第二天,遠在豐市的親朋好友、長輩兄弟來了十餘位,包括程若曦他們的父母。陳墨專門打電話一個個叫來的,畢竟這麼多年來在家過春節顯得單調,如今陳墨有了本事。自然想讓他們過得開心紅火點兒。而幾女的父母,則是長時間沒見到自家閨女了,正好叫來團聚一下。過一個另類美好的年。
再過一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陳墨基本沒有時間來陪他們,好在有程若曦她們在。程若曦、孫耀楠和孫耀生三女也很長時間沒見過自家的父母了。如今相見卻是有說不完的話。在陳墨的支持下,手持陳墨金卡的三個女孩兒在宋明哲的安排了十幾個保鏢保護跟隨下,帶著十餘位從豐市來的親朋好友幾乎轉變了燕京城。
哄哄鬧鬧的一天過去了,知道傍晚之時陳墨這才得空回到賓館,正是晚飯時間,張宏遠一行人基本都過來了,哄哄鬧鬧擺了兩桌,歡鬧之聲不絕於耳。
作為大多數人之間的紐帶,陳墨自然很是高興,連連舉杯一直到晚宴結束。卻已經喝進四五斤酒,不至於醉倒卻也是臉紅脖子粗了。又安排親戚長輩安穩休息后,陳墨這才進了陳佳慧的屋子,打算母子夜話。
沐浴過的陳佳慧穿著向小妹和宋明媚專門為她買的紫色睡裙,顯得雍容華貴。優雅大方。給陳墨倒了一杯特質的涼茶,陳佳慧抓住陳墨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后,抿著嘴笑笑道:「我兒可是長大成人了,更是事業有成,前途似錦。不過……」話到最後,陳佳慧則是有點頭疼。有些「恨鐵不成鋼」點了點陳墨的腦門兒笑罵道:「你怎麼就招惹了那麼多姑娘,難道你都要娶了?你看看今天曦曦那丫頭喝醉后嘟囔著說是要給你當正房,其他姑娘只能往後排醉話,羞不羞人?」
陳墨冷汗淋漓,程若曦那個小丫頭沒酒量還總喜歡喝點紅酒什麼的低度酒,可每次收不住嘴總要喝醉,這次也一樣。讓大夥要笑翻了的是,竟然要當陳墨的正房太太,當陳墨後院的老大至於其他姑娘只能是姨太太。這話一說出差點讓兩桌子人笑趴在地上,而作為母親的時語則是哭笑不得,她也是個明白人。這麼些年來陳墨一直對程若曦愛護有加,不見這麼多年來了,自家閨女依舊是個處子之身?而且在女兒醉酒後,她還悄悄追問她陳墨是否欺負過她,結果答案自然讓時語很是滿意。
不過在滿意之餘時語又有些惱怒:「難道我家閨女真不入你法眼,連主動親嘴兒的行動也沒有?」接著不由失笑,兒女之間的事情卻不是她這個長輩能理解得了的,雖然彆扭,可對於陳墨的成就,時語卻是有點看不透,只能作罷,待看將來吧。
又和陳佳慧閑聊一氣,陳墨猛然想起白天向小妹給他拿過來的二十張春晚貴賓票,陳墨笑呵呵拿出來遞給母親,正好讓她張臉面。雖然陳佳慧不在乎身外之物,可兒子帶給她的榮譽卻是大過了一切,笑呵呵的接了過去,仔細摩挲一會兒后,不由笑道:「兒子,雖然娘不願你拋頭露面當什麼勞什子明星。不過如今你已經成就非凡了,或許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娘只能是祝福你了。」言罷摸了摸陳墨腦袋,好似當年還是孩童時的情景。
眼看著時間晚了,陳墨和陳佳慧說了一會兒話便歇息了,不過這個房間是專門定下的雙人間,躺在床上了二人還要不時地嘀咕幾句。陳佳慧的功夫已經相當高深了,即便是幾天幾夜不休息也不會有什麼不適,不過這般一來卻會得了輕微暗傷,雖然會慢慢恢復卻也傷了身體,陳墨卻是不願。
結束談話后,陳墨慢慢入定了,直到窗戶外遠處慢慢傳來鞭炮聲,這才慢慢轉醒,抬頭看天已清亮,原本昨日堆積的雲層都消散一空,唯一影響心情的便是空氣有點差,隨著爆竹點燃,空氣愈發渾濁。
隨著陳墨起身,陳佳慧也醒了過來,陳墨連忙說道:「娘,您在睡會兒,我得去電視台綵排了,估計今天一天不會來。到了晚會快開始時會有車來接您,直接去電視台就好。」
陳佳慧卻是擺擺手。掀開被子穿著寬鬆的睡意坐起,趿拉著拖鞋道:「不睡了,習慣早起了。對了,要不娘給你做點早飯去?」
陳墨「撲哧」一笑:「娘,不用,酒店的早飯也不錯,畢竟是咱們自家的。隨便吃一口就成。再說了,我現在這境界可是高深的很,您不用在意。」
陳佳慧想想也是。一個三花之境巔峰的修道之人,基本達到了辟穀之境,一月不食都不是什麼問題。便作罷了。
站在窗戶前,看著樓下陳墨開車一溜煙遠去,陳佳慧眼神迷離的嘀咕著:「沒膽鬼,或許你早就知道小墨是你的兒子了吧,哼!」
又是一整天的綵排,雖然陳墨對於自己的歌曲和節目能倒背如流了,可看到所有演職人員都在忙自己事兒,陳墨也不好意思清閑著,只能找一個房間不斷練習著。好在有向小妹沒事兒跟他聊天,不然陳墨都要無聊的透了。尤其到了晚飯的時候。宋明媚等女讓特權特用的向小妹都給帶到了她的辦公室里,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吃著保溫壺中味道熟悉至極的餃子,陳墨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母親,對於子女來說永遠是世上最偉大的人!
時間流轉。眼看著已經到了七點半,陳墨和五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落座在大廳的貴賓席位上。當然,這席位不是在最前方,畢竟那些地方是一些領導和勞模一類人物的地反,歷年來就沒變過。
陳墨他們幾人的位置在第三排,雖然不遠。可相對後邊兒和二樓那可是天上地下,這兩地的不少人拿著望遠鏡,若不用這些工具,根本就認不出台上明星的臉。來現場看春晚,不僅僅是因為過年,更是因為由機會親眼目睹各類明星,對於追星族來說,那可就是饕餮盛宴吶!
此時陳墨和宋明媚都簡單的易容了,雖然只是簡單的改變,可壓根就沒人能認得出,可就是這樣,他們六人幾乎是全場的焦點,無他,五個女子個個都是絕色,讓大多數男人側目,讓大多數女人嫉妒。不過,所有男子看陳墨的眼色那絕對是赤果果的羨慕嫉妒恨了,沒瞧著那五個姑娘和陳墨親密的不像樣,有個如同精靈一般的小姑娘甚至摟著他的脖子在說悄悄話,紅潤的小嘴一張一合間好不誘人。而其他女子和他也極為親密,雖然沒有如同那個少女一樣親密,卻也是親密無間,關係密切。
不少人心頭大罵:「丫呸的,這傢伙雖然有點帥氣,可也不能佔有這麼多的花骨朵啊,太糟踐人了!」
更有不少(如同作者一般的)吊絲心中吶喊:「老天吶,像那般的女神,您就隨意賜俺一個吧,俺不挑剔的……」
而大多數的二代則是淚流滿面:「原來,二代之間的差距那也是天上地下!」側臉悄悄自家的女伴,雖然不醜,可相比那六朵素麵朝天的花朵,自己的女伴頂多就是一根狗尾巴草!
在幾女的嘰嘰咕咕間,陳墨的手機震動了,拿起一看卻是田行來電話了,想來是家人們都來。陳墨讓幾女安坐,他獨自迎了出去將十幾人接了進來,安排都一起。
大年三十兒,能歡聚一堂看春晚現場,那是相當有氣氛,隨著時間轉動,觀眾慢慢到齊了。大廳雖然寬敞,可哄吵的聲音依舊讓人感覺到耳邊「嗡嗡」作響,如同有千百隻蜜蜂在耳邊飛舞。不過,這只是陳墨的感受,看著周圍人個個紅光滿面,熱火朝天,想來是極為喜歡這種場面,即便是習慣了安穩的陳佳慧也是笑語嫣然的跟時語和王愛玲、楊瓊聊著天。
王愛玲是孫家姐妹的母親,楊瓊是程若曦的母親,看她們和陳佳慧聊得火熱,陳墨不由提高耳識傾聽起來,可接下來的話讓陳墨大驚失色,冷汗橫流,就聽到陳佳慧笑眯眯的說道:「二位妹子,你說陳墨跟你們家閨女們的事情該怎麼辦?我這當娘的,看這幾個閨女都是滿意,也不知道小墨這還中意哪個,也不知道能抱得哪個美人歸,唉,妹妹們你看這如何是好?」
陳墨當機了,自家老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提前給二位「准親家母」提個醒?陳墨忙不迭的起身。把黑鍋扔到趙岸身上,說是要去在綵排一次,然後一溜煙兒跑了。
當然了,綵排雖然是借口,卻也真有事兒,那就是陳墨必須再次去檢查下自己先前歌曲的錄音,畢竟春晚的潛規則就是「假唱」……
趙岸這是也算是休閑了。畢竟所有節目已經就緒,只差最後一哆嗦了,不過在一個大型排練廳中陳墨看到他時。正在火冒三丈的嚷嚷著。他跟前謝聽風同學在無奈苦笑,而一個美麗的清純女孩兒有些苦澀的低著頭看著腳下,不是後來的「幸福女孩」董婕還有誰?
遠遠就聽著趙岸在咆哮:「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必須給我這麼演,你想怎樣就怎樣,那還要我這個總導演幹嘛?」
看到董婕泫然若泣的樣子,在看謝聽風無奈的模樣,陳墨不由想到趙岸有「趙大炮」的外號,極容易動怒,也喜歡咆哮,張牙舞爪的樣子據說極為可怕,不過他在陳墨面前倒是笑語連連,沒有發過火。
看到趙岸又要咆哮出聲。陳墨連忙遠遠打了聲招呼,免得謝聽風這個好小伙兒和董婕這位小姑娘被趙岸「欺負」。到了近前,陳墨笑眯眯的問道:「趙導,您這咆哮體可是振聾發聵啊,我在門外就聽到了。怎麼了這是?」
說完話,陳墨又和謝聽風、董婕打了個招呼,謝聽風納悶的著回應了一下,董婕則是勉強的笑了笑,也是有些疑惑的看了過來。而趙岸則是直接皺起眉頭盯著陳墨打量,一幅「你誰啊」的模樣。陳墨一怔。隨即苦笑,卻是先前被母親跟楊瓊、王愛玲的對話給嚇著了,忘記了自己還簡單易容了,這幾人卻是沒認出自己。
陳墨趕緊摘下眼鏡裝進上衣兜,又用手在臉上搓動幾下,等到放下手卻讓三人大吃一驚。
「陳墨?」趙岸訝然。
「陳先生?」謝聽風驚訝。
「陳九生?」董婕有些興奮的低呼道。
陳墨揉揉鼻子笑道:「趙導,不就是戴了副眼睛嗎,不認識我了?」
趙岸卻肉肉了眼睛,原本滿含血絲的白眼球更是通紅,上下打量一番陳墨后,看著他溫文爾雅的氣質,不由笑道:「陳墨啊,你這是玩的哪一出,你剛才那個樣子我可是怎麼也認不出來……這是易容?」
陳墨擺擺手道:「微末之技,用不著這麼驚訝吧?」對於這些功夫陳墨可不願意透露,看幾人興緻盎然的樣子肯定很感興趣,不過陳墨卻沒興趣給他們介紹,連忙轉移話題道:「趙導,先前怎麼了,看你似乎是想要吃人的樣子,您都把這位姑娘快要給嚇哭了!」
趙岸其實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更是飽含藝術家的另類和傲骨,雖然有時候喜歡大喊大叫,可對於下邊人卻很是照顧,即便是吵吵也是因為演員們的表演達不到他的要求。聽了趙岸接下來的話,果然如此。趙岸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董婕說道:「這個倔丫頭啊,氣死我了!謝聽風的節目你也看了,我打算在後來讓二人來個親吻結束節目,可這小丫頭就是不接受!還說和陌生男人拉手還是第一次呢,氣死我了!」
陳墨則是心中一動,想到前世董婕不僅僅有「幸福女孩」的稱呼,同樣也有「純潔女孩」的愛稱,自然是極為在意自己的清白和名譽。可如今看來,這不僅僅是在意了,那是珍惜到極點,連拉手都差點不同意,何況親吻?
陳墨不由「哈哈」一笑,卻是對董婕極為讚賞,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陳墨有心替她開解,不過想到前世的春晚也沒有親吻這一出,想來是「倔強」的董婕贏得了最後的勝利。陳墨看了一眼無奈的謝聽風,然後跟趙岸說道:「趙導,我問您個事兒,如果在大街上您看到男女無所忌諱的在親吻會有什麼感受?」
趙導一愣,想想辯解道:「那怎麼能跟這比,我這是節目,又不是現實?」
陳墨「嘿嘿」一笑道:「可您的節目是給觀眾們看得,等一會兒得有多少億人再看,您說一個單純的女孩兒能願意讓這麼多人看到她和人親吻嗎?更何況,華夏畢竟不是國外,雖然改革開放很多年了,可深入骨髓的貞潔觀絕對是九成人贊同的,您要是這麼來,可要小心被某些人攻擊啊!再說了,聽風現在可是如日中天,若是真有親吻的鏡頭出現,估計這位姑娘肯定要被聽風的女歌迷們攻擊了,以後出門都難了!」這話不說還罷,一說眾人不由心中一凜,細細想來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聽了這話,趙岸若有所思,而董婕則是羞紅著臉,悄無聲息的送給陳墨兩道感激的目光,不過有趙岸這個「惡人」在,她卻是不敢說什麼,只能無言道謝。陳墨則是微微一笑表示理解,然後等待著趙岸的決定。
琢磨半響,趙岸這才不情願的點點頭,看到董婕期待的眼神,不由笑罵道:「行了,別可憐兮兮的模樣了,那就把最後一段掐了……」他還要在說點什麼,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一個中年男聲呼喊道:「趙老大,晚會要開始了,你得把把關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