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獅又舞龍

舞獅又舞龍

「睡覺!」

卓翔為了上南師附中,卷子都寫爛了,筆也整沒了,搞得每次出門上學都得買文具,她上南師附中就是這麼費神。

「卓翔!你練練字吧?這也是一層台階!」

青成不想離開卓翔放開她的手,卓翔為了南京不再有太多人死於非命,也不跟什麼人往來,不讓什麼人出去了也不回來,跟宏宸忠一樣最終要活著回來。

鄉下老家,卓翔攥緊拳頭走進一條衚衕里,因為她要繞道回來讀書。這些年家裡都整破產了,回來讀書能省錢,等恢復元氣,高中再去南師附中。她定睛見一個瘦瘦高高的青年膝下站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小男孩整張臉都哭壞了,像一張被捅破又被燒爛的窗戶紙,青年愧意萌芽地一腿蹲一腿跪下來說:「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還沒有卓翔好呢!你還boss?為什麼不是卓翔?人家想過這個嗎?星星眼睛都瞎了!」

青年無以得到諒恕,小寶寶噔噔噠噠跑來緊擁卓翔嚎啕嗆咳,這讓她想起了那些細碎歲月,答應的回來過生活,一分一秒都是奢悅。她想師附中要上,留下來也好。

「真要回去?沒了體育就關了門!就剩三扇窗了!」老鄧理解卓翔無以欠債,鄉下也有一筆債,所以她最好回去讀。可並不代表她的努力白費,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吽!」卓翔身上披著被子就地卧睡,懷裡夾著枕頭解壓揉面,五十六個小時不離座,拚死這一回,上天下地都認了。

鄧渼淼對卓翔的感情不由得變淡了,開始注意起同級女性,青成一直夾在中間,他想不放下都難。然而卓翔想什麼有什麼,抑鬱寡歡地漫步於兩人乘船的那片水域旁,這戰疫真是安康得難受。在身後的車水馬龍里,有人以掌心吊著一部手機的前夾,甭問,那廝是竊賊。卓翔抱著必死的決心穿進車道里,伸手把手機搶下來,飛車竊賊開大一周車輪撞上她,卓翔把奪回來的手機保護好,後腦勺的傷口開裂崩盤,胸甲骨毅然布滿血絲。

「卓翔!」

飛車竊賊慌忙逆行逃逸,小東家大怒伸手把抓其車輪,「又把翔翔這樣了是吧?」說完用大拇指透過齒輪隙孔給撈起來,連人帶車甩進水裡。

卓翔身前身後血流如注地跪趴著,悠然預見過了這一年,她就離寧師附中僅差一步之遙了,這次事故不算什麼。

「小翔子!你為什麼要這麼不開心?為什麼還要這麼活著?」小東家落語即逝,勁使大了回去窩著。

「我在南京本來也是有職責的!」卓翔說完跪趴俯身而不是仰躺下來,那死得忒快。

廈門大學圖書館,鄧渼淼眼裡已是大姑夾扁了小仙,隔桌的同學撿起了他遺落的書,來這麼大的圖書館,他傻得把書給丟下了,頭也不回的匆匆遛回宿舍休息。

廈門大學男生宿舍,鄧渼淼上床側身窩睡才想起桌上的樣子和今天去圖書館的真相,大力翻身偷眼一瞄,不禁懊悔地將要從這摔進十八層地獄。

渼淼由內而外因果報應,焦頭爛額無所事事地蜷縮在光亮的柱子下哭泣,好在撿到他的書的同學也是男生,看到書里的東西之後憤憤不平地把書交還給他。

「謝謝!」渼淼失而復得后重回正軌,欲掐著點去蹭課補習。那個人助人為樂兼打抱不平地說:「別辜負你女朋友行不行?」他欲濡又止的責罵渼淼活該這樣,怒氣沖沖的大踏步地離去。

戰備醫護宿舍,宏宸忠剃了個光頭,他實在控制不住頭髮的品質了,此後穿防護服還輕裝就位了呢?

南京時事新聞播報卓翔的慘禍,兄弟姐妹們晴天霹靂地瞎砸東西、亂丟浪費,特別是卓家復遭重創,四老都在沙發上看電視,一時間非把人看走了不可。老鄧的手機顯示家裡有事,點開一瞧,卓翔竟然又出事了,時訊里也有詳況。渼淼懊惱不已地抱頭滑進桌底下痛哭流涕,他得為見異思遷主動割捨卓翔向嘉老和文老賠罪。

「啊……」

青成求卓翔放下一切,再也沒有什麼逼著她了,不去南師附中可以,不回鄉下讀書可以,眼下只有他依舊在守著她。

「法西斯就是法西斯!」

卓翔霸氣側漏地向日本僑裔俘孤解釋中日戰爭,兩三句引得他們棄暗投明。外面的卓翔已經暫時不在了,有的只是歐陽卓翔有人找他。

卓翔在這方面工作不方便,解釋不清楚為什麼要去打日本人?一成以下的日友痛恨戰犯,卓翔人美心善不敢勞煩老人家,這次全身心的去見人。

「翔子!你是怎麼搞的?你這是謙讓嗎?什麼都往咱這送?」

「老師,我不會說!而且我已經受夠了那種生活!可能連小孩子都防不勝防!」

「小翔子乖!怎麼這麼沒自信呢?」

「是我沒自信嗎?老蔣無數個集團軍都打沒了!要麼投敵淪為漢奸!你們十八集團軍~抗戰神話之首!我只有一心為國的命!」

「乖乖!你別去忙活了!負責到底!」

卓翔受傷沒那麼嚴重,一落座就醒來了,果然沒落下明年的大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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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翔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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