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表姐你是男是女？

不過在曹府穿這樣又是要鬧什麼幺蛾子？

「哎，魯大叔，」卿漓漓突然湊近來認真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和曹府關係這麼僵硬嗎？」

「……」她這是在問他？

「算了，看你這樣也不知道。」

「……」

「你怎麼對我的事這麼不上心，不對，應該是你們王爺不上心。」卿漓漓理所當然地說。

怪他嘍？

沒必要的事打聽這麼清楚幹嘛？

魯大叔奇了怪了，卿漓漓似乎對自己的了解還沒他多，問他的樣子也不像開玩笑。

「怎麼說呢？外祖母，我不知道你是外祖母，所以……不行，我其實也想和你相認，因為所以不允許啊……」卿漓漓往腦門一拍，糾結了一路，怎麼說好像都不行。

她低頭走著，一走神突然撞上個人，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哪來的丫頭？冒冒失失，走路不看路，傷了老夫人怎麼辦？！」劈頭就是一頓呵斥。

卿漓漓猛地抬頭，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大廳，而被她撞的就是那個外祖母。

「外祖母！」

本還在醞釀的卿漓漓驚地脫口而出，後悔也來不及了，她低下頭偷偷打量曹老夫人的神色。

一秒。

兩秒。

……

時間慢得彷彿過了幾個世紀。

卿漓漓揪著裙子的手都快冒冷汗了，是死是活放馬過來，她這小心臟可受不起這樣，比死還緊張。

扶著曹老夫人的老媽子一臉茫然，見曹老夫人不說話也不敢多言。

「你剛剛叫我什麼？」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和曹洪遠同樣的問題。

卿漓漓對上她的目光，一個白髮老人用期待地眼神看著她，瞬間讓她羞愧難當。

「外祖母。」

曹老夫人眼眶濕潤，霎那間蒼老許多。

「外祖母。」卿漓漓軟聲上前抱住她，臉蹭著她的胸口，一聲聲喊進她的心口上。

「漓兒，」曹老夫人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緊緊抱著卿漓漓，喜極而泣，「我的漓兒啊！」

一旁的老媽子瞭然，原來是已逝小姐的女兒，府中上下或許對她的面孔都很陌生，連她這個長期陪在老夫人身邊的人也是。

對於這個老淚縱橫的外祖母，卿漓漓也表示同情與心酸，如果知道自己不是原主，會不會更難過？

「外祖母，漓兒在呢。」卿漓漓輕輕安撫著她微顫的背。

「好，好......」

「祖母......」不遠處一個響亮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直至聽不見尾音。

他愣愣地看著一向嚴肅莊重的祖母居然哭了，還抱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在哭，像極了話本子里寫的失散多年的母女重逢場景。

曹長修仔細瞧了幾眼，這姑娘纖瘦的後背好生眼熟，直到她們鬆開，曹長修才疑惑上前。

不等他看清臉，曹老夫人拉著卿漓漓給他介紹：「長修，這是你表姐。」

看清人，曹長修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人哪還有半分男人的影子，亭亭玉立，嬌艷欲滴，實打實的姑娘。

「表姐，你......是男是女啊？」曹長修湊近頭細細打量她，頭部卻遭來曹老夫人的一擊。